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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余音才突觉用力过猛,追悔莫及。一队宫女从旁边路过,好似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最后一位不由加快步伐,同时,脖子上染上了绯色。
一不做二不休,度棋决意一锤把音定下,润润嗓子,接着抱大腿:“王爷公务繁忙,想必每日接送妾身已无可能,不过妾身毫无怨言,仅是这一次,接下来的日子足够反复回味。”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要在宫里当值多久,不过皇上下旨给了她一个封号,想来不是一两天的事务。
她戏太过,项崖风全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个秉性,放缓步子,在宫墙拥堵的道上踱步慢行:“夫人的意思可是希望本王日日陪同?”
“那万万使不得,”度棋丝巾掩面,偷瞄项崖风雷雨不动的表情,一无所获后,叹息一声,“方才的话只是妾身一时失言,妾身感叹的是,怕是不能早归给王爷炖点清汤。”
“也罢,我有时间便来送你。”项崖风双手背在手后。
度棋激动不已:“当真,多谢王爷宠爱!”
说着,笑容咧到了耳根,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转过好几道宫墙,度棋眼睛都快昏花,终于在一处书香满院的地方停了下来。
院内一长身玉立的青色锦衣男子等候多时,见二人行来,温如玉的脸上书卷气浓厚,抬手行拱手礼:“拜见永王,永王妃,几位大人均已入席。”
那晚在宴席上见过这人,度棋有一星半点的印象。
项崖风对他淡淡颔首,不咸不淡地提醒度棋:“三皇子,项朗松。”
度棋惊呆了,原本以为是哪家的翩翩玉公子,不曾想是自家的小辈,项朗松看着和项崖风差不了四五六岁,不得不惊叹一句,当年先皇贵妃诞下皇子,真乃一勇士。
“日后三皇子会在书阁辅佐,若是有事不明白,问他就是。”
度棋跟在项崖风身后,小碎步踩得很快:“妾身知晓了,多谢王爷提醒。”
皇子辅佐她?
这是什么差事,听起来好高大上的样子。
然而进到屋内,度棋刹那心如死灰,传说中的几位大人,英俊潇洒本来也不指望,但好歹得精力充沛啊,这几位一看形容枯槁,都是古稀之年了。
四位大人齐刷刷看过来,浑浊的眼珠转动极慢,从椅子上起身已经是要了他们半条命的样子。
他们向项崖风行礼,唯独少了度棋。
度棋不尴不尬地笑笑,看来还是难啃的老骨头。
“几位大人不必多礼,都坐吧,”项崖风伸手把身后的度棋扯到人前,道,“这便是沉璧先生,也是本王的王妃,今后由她给诸位大人传授道业。”
度棋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眸,震惊之下手指朝向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