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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朗松在整理书桌,抬头,目光温雅:“是先生的功劳,我只是点拨的小石子罢了。”
“你太谦虚了,若不是那番提醒,我真拿他们没办法。”
“永王妃聪颖。”听者却不再多言。
度棋打量他,心道,皇家尽出闷葫芦。
“闷葫芦之一”动作干净地从席上起身,朝门外行礼:“见过皇叔。”
原来是另一个闷葫芦到了,度棋没听见项崖风的脚步声,肩膀抖了抖,迟缓地行礼:“王爷安康。”
项崖风处理完军务,马不停蹄就过来了,没想度棋东西也没有整理,平静地笑不及眼底:“回去吧,还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吗?”
度棋胡乱收拾了一把:“没了!王爷能来接妾身,妾身真的好开心。”说完就差原地起舞了。
往常项崖风会直接无视度棋,今日他一改往日的态度,无奈地笑:“我也说了,有时间会来的,下次夫人提前做好准备,回府还能喝得上一口热汤。”
度棋跟上他的速度,美得冒泡泡:“谨遵王爷教诲,妾身此刻更加开心了。”
一对新人往外慢行,席上的项朗松离开位置,背手而立,银溪潺潺的目光一直追随出去,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蛛毒发作了
因着暮色四起时,项崖风多与自己说了点话,度棋吃完晚饭躺在床上也没有平静下来。
度棋把被子卷成条抱在怀里,脑袋搁在上面,侧卧:“好奇怪,下午的时候,项崖风好温柔啊。”
她接着有找了极好的词来夸项崖风,把自家王爷的形象稳稳地扎在心里,以便自己不会因为一点的小挫折就放弃抱大腿保命的决心。
翻了个身,青丝洒落,度棋继续在黑夜里嘀咕:“其实他放在现代也是妥妥的男神啊,总感觉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不会因为这样短命吧?”
“心脏怪怪的,脖子还疼,这么快就灵验了?”
度棋垂死梦中惊坐起,一边骂自己蠢,一边去找妆奁里的蓝色小瓶。
“要死,要死,”度棋手也在抖,声音颇为不稳,“真的要短命了,解药呢,解药呢。”
“嘶……”
脖子上遽然间钻心地疼,度棋捂住细弱的脖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右手锲而不舍地翻找解药。
蛛毒发作了,自从离开了安国,这还是第一次尝到蛛毒的厉害。度棋刚才在床上没有反应过来,此时疼痛蔓延开来了,芝麻大小的红点慢慢扩开,牵扯着她浑身的血管。
疼,很疼,指尖碰到一点东西也是疼的,就像是圆润的瓶体也将她辞了个体无完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