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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马车,晃晃荡荡去了城外。

  今日踏春的人不少,来来往往能听见人们细碎的谈话声,这个“细碎”说的不是音调,而是他们所说的内容,在城里还是一些关于项崖风如何威武等等,到了城外话题变得家常琐碎起来。

  “王爷王妃大婚已有两月,不过我听说,二人还没有同房。”

  听到这话的时候,度棋正在喝果子酿,冷不防被呛了一个面红脖子粗,眼神慌乱地观察项崖风的表情。

  项崖风果真不愧是雷雨打不动的人,睫毛都没有颤颤。

  马车缓缓行驶,脚步很快的行人说话声又飘进了马车。

  “你这话可有意思,圣上可说了,永王永王妃如胶似漆,怎地可能没有同房。”

  “骗你作甚,那都是表面功夫,两国和亲,谁还不得做出一个夫妻恩爱的假象来,不是还有人说,王爷根本看不上王妃,碍于皇家颜面,无奈接受罢了。”

  闻言,度棋失落地握紧酒杯,他们说的没有错,项崖风敬她,只因为她是安国小公主,还是和亲的永王妃。

  度棋心里莫名腾起一阵冷清的气息,感觉在这里无依无靠,整日戴着面具过活,还要提心吊胆,真心是累。

  外边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项崖风眼眸终于动了:“夫人怎么不喝了,不喜欢烈的,旁边就有甜的。”

  度棋回神,眼圈绯红:“不烈,刚刚好。”

  “那夫人是对方才听到的闲言碎语介怀?”

  “没有……”度棋摇头。

  项崖风眉眼低垂,沉吟刹那:“皇家自古以来就是媒妁之言也不作数,有的话夫人听听就好,不用放在心上。两月来,本王不曾留宿在夫人那,也并非本王对你心生厌恶。”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反而弄得度棋不知所措,尤其最后还绕回了同房这个话题上,度棋是想抱大腿没错,但她没想把自己也搭进去。

  浑身都在发烫,度棋放下杯子:“王爷,其实在妾身的家乡,成亲是讲究两个人你情我愿,你心悦于我,我心悦于你,这样日后的生活才会互相幸福。所以咳……有的事情也不用着急,王爷万万不用放在心上。”

  项崖风开导她的话,她又原封不对地还了回去,目的是打消项崖风哪天突发奇想要和她补上洞房花烛的念头。

  “此番话有些意思,依你的意愿便是。”

  度棋舒了一口气:“是不是快到了,应该也不远了吧?”

  项崖风撩起轿帘,目光瞬间放开很远:“到了,此处风景绝佳,人也少,是个放风筝的好去处。”

  “有青草的味道,”度棋迫不及待要下车,但又得等项崖风先走,她在原处跃跃欲试,“王爷还不下车吗,还是说要再往前走?”

  “不用。”项崖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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