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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棋脸更烫了,她转了一个方向,精心编制谎话:“对啊,我刚出书房门就遇上一阵大风,我竟是不知道晚间也有这么大的风,还夹杂着风沙,差点迷了我的眼睛,太可怕了。”

  圣意

  “各位大人,今日的课就到这里结束了,大人们回家莫要忘记复习功课。”

  度棋眼下一片黛色,站起来把老ABCD送走后再度无力躺在椅子里,最近几日的事太过于繁琐,任何一件提出来都让度棋头疼不已。

  精心点缀的朱唇像是也失去了颜色,度棋慢条细理地收拾书本,今早出门的时候项崖风告知事务繁忙,无法来接她回家。

  心中那点温热都被项崖风冻了个干净,度棋行尸走肉一般,抱着两本书出门。

  门口站着一个人,是看惯了的玄衣,度棋欣喜去唤:“王……三皇子,东西落在书阁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原来是出了门又调头回来的项朗松,说起来今日上课,度棋多余的目光都放在老ABCD的发音上,项朗松稀奇地穿了重色,她也才发觉。

  项朗松手中执着一把折扇,扇骨呈墨绿色,莫名很衬他的肤色,他声音照旧好听到过分:“都快出宫门了,偶地想起身上的玉佩丢在了书阁。”

  度棋了然:“那我不打扰三皇子了。”

  项朗松叫住度棋:“那日父皇和永王妃说了些什么,小侄只是想知道父皇对书阁抱有的态度,并且小侄前来辅佐永王妃,赏罚理应也是一起的。”

  “这个啊,其实我猜你也看出来了,圣上对我们的进度不是很满意,大家都很努力,我不与你们说,是让大家不要有多余的压力,以免影响到学习时的心情嘛。”

  度棋满面春风,看不出来她在皇上那里遭受了多大的压力。

  轻轻叹息一声,项朗松语气放低:“古语新奇,然而小侄不知父皇这番意欲何为,永王妃是否知晓这其中的渊源,望提醒一二。”

  好巧不巧度棋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度棋如实相告:“不瞒三皇子,我心里也没有一个底,云里雾里教了几天,如今四位大人愿意配合,也是一个好迹象,无论圣意如何,咱们各司其职便是。”

  “永王妃此言有理。”

  度棋对他笑笑,心说大向太子去年病逝,宫里还剩两三个能看的皇子,但皇上迟迟不定下皇储。在明枪暗箭之下,皇上不给项朗松明确的指示,反而教他跟着度棋混日子,是个还有志向的人都会迷茫失落。

  明面上项朗松与世无争,可就算他不要太子的宝座,得到皇上的青眼也是最能被理解的夙愿。

  三言两语安慰了项朗松,度棋疑心更加凝重,两脚沉沉地进了王府的大门。

  院里人员来来回回地忙碌,王管家有条有理地指挥,度棋见到一个黑布罩着的笼子,便上去问:“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么神秘?”

  王管家给她请安,笑容满面地道:“这是王爷刚购买的一批鸽子,卖家说它们血统纯厚,极为聪明,王爷还差人在后院修了木棚。”

  “府上的鸽子不是养在前院的吗,怎么挪到后院去了,王爷对这些鸽子很喜爱?”度棋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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