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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得令,回到府上第一时间让人帮忙准备热水,等把度棋送进浴桶,她才回房间换洗。
而度棋两眼放空坐在浴桶,接连叹气:“心情好复杂,我是不是想多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还偏偏都让我赶上了。”
“项崖风知道内情,第一天他就怀疑了,所以会派人暗中调查我吗,很大概率会啊,现在过去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有什么行为,是没查到还是查到了。”
度棋在桶里忽地蹬腿,满目吃惊:“我完蛋了啊,顺蔓摸瓜摸到我细作的身份的话,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反复鞭尸……”
“王妃,您洗好了吗?”
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小晴来催她一道去用晚膳。
度棋手中颤动一下,应声:“马上好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水从肩头落下,勾勒着白皙的线条,度棋在雾气蒙蒙中穿衣,眼神氤氲,哀叹自己这复杂的一身。
梳洗好去到饭厅,项崖风早已坐下,在摆弄碗筷:“夫人开饭了。”
度棋神智被唤回,行礼入座,得知项崖风可能在默默进行监视,一举一动都变得僵硬,无所适从的异样从四面八方聚拢。
早先度棋还可以扮猪吃老虎去试探,此刻惊觉自己被当成猴子戏耍,不免如坐针毡,拿筷子的手势哪只都要思索。
项崖风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夹一筷子肉到她碗里,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多吃一些,虽说今日休沐,不过一会儿夫人还需与我一同进宫。”
手上的筷子“啪嗒”落在地上,度棋欲哭无泪,脑中猜忌的思维翻涌,这又要干什么?
她只想活着啊。
叫人换上一双新的筷子,项崖风好似浑身轻松,口吻轻缓:“夫人昨晚睡得可还好?连筷子都拿不动了,一直听你念叨想吃烤乳鸽,本王在军营射下一只鸽子,就在你面前的盘子里,揭开看看?”
度棋不作声色地舔唇,笑脸中有哭色:“这点小事,多谢王爷挂念在心上。”
揭开盖子的那一刻度棋魂立马升天,洁白光滑的盘子里空无一物,除了一张摊平的纸条,正是度棋送往安国的密信。
心下不由凉了半截,度棋被这一出砸得不知所向,脸色惨白,手上的盖子再次滑落。
项崖风极有闲情地夹菜度棋到没动过一点碗里,留心便能看出那都是度棋喜欢吃的,他还是方才劝导的语调,但此时再听,冷汗如雨下。
“本王以为夫人会喜欢这个做法的乳鸽呢,怎么,太腻了还是太辣,看一眼就没了胃口,不是浪费本王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