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有母后了(1 / 2)

  手上细腻温润的触感被他沾染的带了些水意,宛若春日里新发的第一颗嫩芽,柔软挺立的芽尖上挂着剔透水珠,嫩绿脆生生的,他不肯去沾染。

  被这般金枝玉叶的娘娘轻握着摩挲,凌锦御只垂着羽睫不曾说话。

  他不曾被谁这般触碰过,更从未有人这般毫不避讳的待他,此刻,那颗瞧着生嫩的喉结正是不由地上下滚了几滚,脸色也有些泛红。

  眼前的皇后娘娘未着华服,仅一袭金银线绣凤的常服站在他跟前,显得整个人温和娴静,可这并不能掩盖住她身上令人不可抗拒的压迫感,也不能让他忘记眼前女子是北辰的新皇后。

  她不似已故的郭皇后那般不怒自威,周身的气度却也不敢叫人忽视,可这般金枝玉叶的人如何会关切他。

  几息见,她见凌锦御有些诧异地扬起带了水意的眸子:“娘娘为何不责罚锦御?”

  “责罚什么,责罚你不顾皇子的身份,动不动就要跪?”江微澜侧眸看向他,即使这般说也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手心里那只微凉长指蜷缩一瞬,却没有打算挣开。

  天边愈发阴沉,这场雨仍是没有要停下的样子,复道上唯留三柄油纸伞的影子。

  凌锦御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卫太医方诊了一次脉便连连摇头。

  只能是是要好生将养着,他匆匆留下药方便离了椒房殿,像是生怕被人发觉他曾来过这边一般。

  凌锦御总是小心的打量着四周,除了太医根本不许他人上前为他上药,最后还是自己歪歪扭扭包扎好了膝盖上红肿的淤伤。

  倒是个犟的,分明该是个肆意妄为的小皇子,如今竟被这些人养成这般古怪的性子。

  江微澜正是捻着手中温热的玉佛珠手钏,细细打量着面前垂着眸子的小皇子,突然注意到了他腰间那枚莹亮的狼牙坠。

  鲜少有人知晓,两枚狼牙坠一个牵机粉一个百病消,可是天底下最善最毒的药粉。

  当年这一对坠子出自祖母之手,又是多少人重金难求的东西,如今怎会在凌锦御这等最不受宠的皇子身上。

  唯有知晓当年带走狼牙坠的人,十年前父亲的罪事才能水落石出,否则此事一旦被知情者提起,她也将被牵扯进皇权争斗之中,可此人怎么能是凌锦御。

  皇帝病重,朝中正是大乱,她究竟能否保命都不得知。

  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凌锦御抬起莹润的眸子看着她:“娘娘?”

  看着她眸中的暗色渐深,少年稚嫩带伤的脸上还带了几分茫然。

  慈宁宫充斥着玉珠相撞的脆响,江微澜攫住他的眸子冷声道:“你如何会有这枚狼牙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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