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息事宁人110(1 / 2)

肖薇薇头七祭奠活动回来,林子苏回来医院就高烧昏睡了三天,周瑁远吓得不轻,担心地也守了三天三夜,直到她再次醒来。

这次林子苏醒来,情绪比以前明朗了许多,胃口也比以前好,能吃能睡,脸色也没那么冰冷了,周瑁远这才放心,又开始了他的忙碌。

他还要处理杨军解职后的高层调整和安排,这边郭晓钊也传来好消息,因他本就是行伍中人,身体素质过人,因此体能恢复也极快,他请求回到林子苏身边。

但周瑁远暂时没有同意,而是要他完全康复以后再说。

林子苏住院一个月后,身体也恢复得有八成,医生也同意可以出院回家康养。

周瑁远要接她回世贸领帝的家,但林子苏铁了心要和他分手,虽然那天他出现在祭奠现场,有一刹那的心软,可迟来的深情已毫无意义,而晦暗不明的处理态度更见他的天平倾向,所以一切都回不去了!

林子苏坚持要搬去国煜和妹妹同住,周瑁远只道她内心还过不去那道坎儿,只得先依了她,毕竟她身体才刚刚康复,其他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王琪开车将林子苏、林子茜、王姗姗和李泓娟送至国煜后,见周瑁远都走了,王琪还留下来,这让林子苏很不爽。

林子苏便来了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王琪从哪来回哪去,说自己已经提出了辞职和分手,以后跟周瑁远都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没有再保护的责任了。

王琪不敢惹她,只得看向折返回来的周瑁远,辞职是不可能的,这是周瑁远的底线。

但是看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子茜等人怎么都安抚不下,她大病初愈,周瑁远不忍心发脾气,只得忍下怒气,先让王琪跟他一起先回去。

但等林子苏等人上楼,周瑁远还是把王牌留下了,让他暗中保护。

回到国煜第二天,周瑁远就打来电话,林子苏没接。

随后周瑁远发来消息,说董事长要见她,林子苏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怼,唯独不敢违逆老爷子,知道是董事长邀约,也不敢违拗。

晚上下班,王琪来接林子苏。

车门打开的瞬间,看到周瑁远也在车里,林子苏犹豫了一下。

周瑁远向她点点头,温柔道:“上来吧,爷爷已经在酒店等着了!”

林子苏只得坐进车里——这些天,她和周瑁远都没有任何单独的私密接触,今天是第一次,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就涌了上来……

但是,关上车门的一刹那,骤然降临的密闭空间,瞬间就激起了她的创伤应激反应。

林子苏紧张地一把抓住门把,身子紧绷着靠在车门上,像是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

尽管知道旁边坐的是他,还是怕极了,怕他会突然来碰自己,各路感官都是十级警觉,眼睛里更是透着恐惧。

周瑁远一直都在看她,看到她惊惧依旧,禁不住眼眶一热,竟不知说什么,也不敢像往常那样提醒她系安全带,她也不说话,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凝滞……

直到抵达云和大酒店,车刚停稳,没等王琪下车,周瑁远就迅速跳下车,过来给她开门。

林子苏正准备开门的手就扑了空,险些扑下车,周瑁远眼疾手快,迅速就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带了下车。

林子苏下车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抽开自己的手并躲开了他,那种生疏和陌生,都是那日留下的后遗症。

两人都尴尬不已,一时竟都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直到林子苏走开,周瑁远才回过神,过去跟上她,也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好让她不那么排斥自己,一边小心带路,引她进了酒楼。

甫一进入房间,林子苏看到杨军竟然也在,惊得怔住了。

杨军见二人进来,拿了拐杖起身要迎,林子苏立马转身便要摔门而去,周瑁远一把抱住愤怒的林子苏。

林子苏见他阻拦,禁不住怒从中来,吼道:“你干什么?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被居住监视了,被限制出行了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周瑁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知如何作答,林子苏的心沉到了海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用说,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一定是找到了什么脱罪或脱身的理由,法律、规则于他们,简直就是个笑话!!

林子苏的身体开始不受控的颤抖,突然就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他为什么还活着,他应该去死?这个人渣,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他,一看到他,我就恶心,想死,想死……”

周瑁远很是无奈,痛苦不已,道:“我比你更不想看到他——”

“既然不想见,那就让他去死,他应该被枪毙,你有办法,不是吗?求你了……”林子苏泪目扑簌,苦苦哀求他。

“这是爷爷的邀请,不为别的,为了爷爷,先别闹,忍一忍,好不好?”周瑁远看到她的眼泪,心碎欲绝。

林子苏看到他还这样理智,完全不顾自己的痛苦和伤害,彻底疯魔了,怒吼道:“我忍不了,除非你想让我今天晚上杀了他——”

林子苏转身操起桌上的西餐刀,不顾一切地冲向杨军,周瑁远大惊失色,赶紧从后面一把死死抱住她。

杨军也算是见过生死场面的,但大都是他决定别人的生死,从未被人伤害过。

可是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生,每次和她照面都没有好事,她就像自己的天命杀星一样,几次险些命丧她手。

在他眼里林子苏就是个疯魔的妖女,看她又不要命了,魂都吓飞了,唯恐再被伤到,也顾不得去拿拐杖了,情急之下站起来——可腿上的枪伤还没好,根本没法站稳,才迈出去一步,就摔到了地上。

可是别看他肥头猪耳,为了逃命,在地上爬得比蟑螂还快,那动作滑稽又荒唐。

“我要杀了他——”林子苏还要吼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沙哑而威严十足的声音:“要杀了谁?”

“叔,叔,叔啊,啊哈哈哈啊……,救命,救命啊,她要杀了我……”杨军一把抱住来人的大腿,号啕大哭起来,全然没有往日作威作福的大佬做派了。

林子苏和周瑁远闻声,同时抬头,周亦卿不知从什么地方踱了出来,一身绛色唐装,双手拄着檀木龙头拐杖,长身伫立在门口,不怒自威。

林子苏咽住了要说的话,整个人抖如筛糠,周瑁远知道杨军的出现又激起了她的创伤应激症。

林子苏兀自抖着,怒视着杨军,仿佛下一秒周瑁远一松手就能扑上去撕碎他,刀子已经被周瑁远夺了下来。

周瑁远看到爷爷出现,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松了一只胳膊,恭敬地喊了一声“董事长”,另一只胳膊还死死地拦着林子苏,像一对正在吵架赌气的情侣。

周亦卿盯着林子苏看了一会儿,林子苏死死地抓着周瑁远的胳膊,身体抖得厉害,牙齿咬得咯咯响。

周瑁远心痛极了,只能抚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怕……”

过了许久,林子苏的颤抖症状才渐渐缓解下来。

周亦卿于心不忍,看到她症状缓解了,才沉沉地嗯了一声,瞪了一眼杨军,方提了龙头拐杖往餐桌走去。

杨军赶紧爬起来,瘸着腿殷勤要扶,周亦卿却拿拐杖嫌弃地挡开了他。

众所皆知,周亦卿尽管已经九十多岁高龄,但并不喜欢被当作老人对待,尤其是被当众搀扶。

杨军尴尬地收了手,也不顾大腿的伤,还是恭敬地侍立在旁边。

直到周亦卿坐到餐桌的主位,眼睛巡梭了一下三人,低沉道:“都过来坐吧!”

林子苏根本不想和杨军同桌,那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可是老爷子难得发话,没有人敢违逆老爷子,这使她陷入两难选择。

周瑁远为难地看着林子苏,两人没动,杨军杵在那里也不敢落座,一脸赔笑地望着二人。

最后还是周瑁远半楼半推地将她弄到了餐桌前,随即周亦卿道:“林子苏,坐我身边来!”

周亦卿指的位置,原是他孙子周瑁远的位置。

不仅杨军,连周瑁远也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听从了他的旨意,将林子苏推进了周亦卿右手边的座位上,自己就挨着她坐下。

周亦卿看了一眼杨军,道:“你也过来!”

杨军小心翼翼答了声“是”,瘸着走过来,坐到了周亦卿的左手位置。

在周亦卿面前,他简直就是一只乖乖的绵羊,不,更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林子苏一双杀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很快凉菜上齐,又按照周亦卿的要求,独独给杨军上了一瓶白酒,其他三人都是茶水。

林子苏这才意会过来,敢情这是杨军的赔罪宴,来呀,你就看我会不会原谅!

周亦卿首先发话,道:“今天这个宴,不是我的本意,杨军有罪,但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这需要公安和检察院来调查,需要法院来量刑定罪。

杨军呢,跟我一起创建起来的崬森,杨军有他让人赞许的地方,也为崬森立下过汗马功劳,我也不想一棒子打死他。

毕竟就算是法律,对死囚犯也会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对发生在你和肖薇薇身上的事情,我很痛心,对杨军也很失望。

杨军有罪,也有错,有罪要认,有错要罚,事情发生后,他一直都惶惶不可终日,求了我很多次,希望能够坐下来,化干戈为玉帛,”

林子苏听到这里,便是怒不可遏,我遭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却想轻飘飘几句话就化干戈为玉帛,哪来的底气?把我当什么了?

而且,他现在什么情况,明明已经被拘捕,明明已经被居住监视,为什么还能出来招摇过市?难道他又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林子苏崩溃到了极点,她恨自己枪法不准,否则那天在酒店就打死他了,可恨现在被请君入瓮,四下都是帮凶,没有杀他的机会!

林子苏忍不下心头恶气,刚想发作,便看到周亦卿投来的锐利眼神,没等她开口,周亦卿便压制住道:

“你呢,先不要着急,等我把话说完。这件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天怒人怨,都是不可饶恕的罪。我说了,认罪和认错,是两回事。

你为肖薇薇举办头七祭奠活动,目的不就是想为肖薇薇、为自己争一个认错道歉吗?我不想为杨军开脱什么,对崬森有功,不代表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也是我对瑁儿的告诫。

杨军也不例外,崬森已经做出了解除杨军一切职务的处理,让他认错道歉,是我的意思,也是他的请求,原不原谅是林子苏你的决定,我不会强迫你。

既然杨军认识到错了,这是好事,说明他还不是不可救药,我希望这件事能画上终点符号。毕竟生活还要过下去,总是在发生的事情上过不去,最后为难的、痛苦的还是自己。

人的本事和能力——不是有很多朋友,而是能与敌为友。也不是工作上职场上所向披靡,而是学会和生活和解,和苦难和解,和敌人和解,和仇恨和解,和自己和解。

只有低层次的、没有追求的、没有格局的人,才会沉沦过去,像祥林嫂一样,反复念叨痛苦,纠缠苦难,争斗不休,最后杀不了敌人,却先把自己杀死了。

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孩子,是个可造之才,我让瑁儿把你破格提到总裁办,就是想让他好好培养你,

让你成为崬森未来的中流砥柱,就像琞儿一样,真正的能独当一面,学会高屋建瓴,你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心里只剩下仇恨、怨怼,如果是这样,我基本上可以预见,你人生的路到头了,现在就是你的天花板,再也突破不了。

一个人的精力,放在了哪里,就会在哪里开花结果。你放在了仇恨上,那就会开出怨毒暗黑的果实,这样的果实是没有明天的。

如果放在了工作上、成长学习上,那你就可以突破自己,有更大的成就。当你有实力有能力的时候,就会知道你现在纠缠的那些仇恨,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甚至你还要感谢它,感谢它刺激了你,鞭笞了你,成就了你。尼采有句话,怎么说的啊,Whatdoesnotkillme,makesmestronger!

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变得更强大。孩子,永远记住,敌人杀不死你,杀死你的,永远只有自己!”

林子苏的心有了一丝回暖,激烈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虽然还有负气,可却已经低了头,认真聆听着老爷子的话,老爷子最后的几句话,尤其最触动她,以至于眼中含了泪光,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周亦卿盯着林子苏看了一会儿,回头看到一直卑躬屈膝谨小慎微的杨军,也是没好气,便说了一句:“你先出去,一会儿叫你再进来!”

杨军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拿了拐杖,就拄着出去了。

“孩子,我知道你的心结,你放不下的,是你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但是,你觉得瑁儿会在意这个吗?”

周亦卿一语道破林子苏的心病,她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周瑁远温柔地看着她,也摇摇头。

周亦卿继续道:“这种贞洁烈女的腐朽落后观念是封建男权社会为了统治和奴役女性,发明出来的一个道德枷锁,是为了让女性忠诚服务一个男人,

男人是生是死是坏是好,都不管,也不管女性愿不愿意,都必须为一个男人守贞。但是男人呢,却可以三妻六妾三宫六院,从没有想过男人是不是也该忠贞于他的女人。

也是到了新中国建立,才废除了这个腐朽的一夫多妻制度。那你抱守的贞女情结,意义又是什么?如果一个男人,看重的只是你的贞洁,

那我告诉你,那种男人也不值得你爱,他们就是文明社会的毒瘤,可能他们自己都有过很多女人,道德双标的男人,能要吗?

历史上有个萧皇后,9岁入隋宫,那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还是贵族世家女儿,能诗能文,弹琴跳舞,绘画唱歌,精通医术,知书达礼,也是多才多艺。

她嫁给隋炀帝时才13岁,杨广登基后被册封为皇后,后来隋朝灭亡,她被迫成为宇文化及的妃子,窦建德灭宇文化及,又被迫下嫁窦建德成为妾,

后来流落突厥,被掳去做了突厥汗王之妃,汗王死后,儿子继位又成了儿子的妃子,李靖灭突厥,萧皇后以囚犯的身份带回长安,

最后,她又成了李世民的昭容,安享晚年,寿终正寝,死后唐太宗仍以皇后之礼,和杨广合葬一起。

还有清朝的那个孝庄太后,被逼无奈,下嫁给权势熏天的摄政王多尔衮,才保全了他们母子的平安和权位。

如果孝庄也非要守什么贞洁牌坊,那可能历史都会被改写,中国也不会有康乾盛世,一个是女人的贞洁,一个是康乾盛世,哪一个更有价值?

萧皇后一生荣宠,比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底层女性活得都要好,让自己活下去,活得好一点,这也是一种选择和能力。

像孝庄那样,为了家族,为了国家,那也是一种活法,也是一种选择。现在是新世纪了,很多男人都没有老派的观念了,很多女性却还在自我封禁,自我设限,女性怎么可能成长呢?

孩子,我跟你讲这些,不是教你去淫乱,更不是教你做人没底线,而是想让你知道,女性的价值不在贞洁,而是你参与社会协作的多少,是你有没有让自己愉悦和幸福的能力。

性和婚姻都可以被替代,但是你的价值是不可替代的。我是希望你把精力放在更有价值的人和事情上,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他杨军算什么东西,你的情绪和精力一直浪费在这样一个人渣身上,那只会折磨你摧残你,对杨军根本毫发不伤,明白吗?

退一万步讲,你非要和杨军死磕到底,你想过你要拿什么跟他死磕?以你现在的能力和实力,就算你再举办十次百次祭奠活动,也扳不倒杨军。

这不是杨军一个人的事,而是牵涉一整个系统的事,杨军就像崬森的一个关节,人没了关节,就形同废人了。

崬森也是一个道理,我撤一个杨军太容易了,可是我、瑁儿不像你,可以做一个孤胆英雄,事了拂衣去。

我们的身后是上千上万张口,几千个家庭,他们要生存,要吃饭,因为一个杨军,让崬森难以为继,让整个系统、网络都崩塌了,让所有人跟着陪葬,真的值得吗?

还是说,你去带动这几千名员工,让他们的生活质量更好,就像你带的18罗汉一样,让他们找到工作、生活的意义,这不比毁灭和仇恨更有价值吗?

我记得,你在精英大赛舞台上说过,你也要做一束光,像瑁儿的太爷爷,像你的爷爷那样,去照亮更多人,激励更多人。

可是,你知道吗,去年年会,你和罗汉们在台上唱歌时,台下几千人跟着你们合唱,那一刻,孩子,你就是他们眼中的光啊!

你照亮了那几千双眼睛,你做到了,你还可以继续做下去,这才是你的价值,而不是那个毫无意义的该死的贞洁牌坊和仇恨啊!”

林子苏心里很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周亦卿,抬起头,泪眼望着他,只能恨恨问道:

“就算这个世界不需要女人的贞操,可身体是我的,我才是唯一可以处置自己身体的人,任何人未经我的同意,他们都没有权力处置。

萧皇后也好,孝庄也好,就算他们是委曲求全,迫于无奈,可至少是她们清醒意志下做出的选择,这和我被那个禽兽强迫虐待、非法拘禁、动用私刑是两回事、1

他是犯罪,是谋杀,是杀人,怎么可以混为一谈?而且,为了崬森,为了别人,就得牺牲我的尊严,牺牲我的权利吗?凭什么?”

周亦卿怔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道:“你一定听过韩信的故事,当年他还是一个无名小卒时,被当地的混混恶霸欺负,还受到胯下奇耻大辱,连他心爱的姑娘都被恶霸抢走了。

韩信是怎么做的呢?他也恨,但他把恨化作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最后成了一代名将。他当了将军,后来又遇到了当年欺负他的恶霸,他没有杀他,而是收他到帐前做了贴身侍卫。

你看,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位置转换之后,韩信再看当年耿耿于怀的奇耻大辱,那就是不值一提的微末小事。

试想一下,韩信如果和你一样,挨打受辱后,首先想的是尊严和权利,只想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会是什么结果?

以他当时的势单力薄,很可能仇没报成,先被恶霸打死了,哪还有后来彪炳史册的韩将军。

孩子,人这一生,是不断选择的结果,每一个选择题的答案都不是非黑即白,更不是思想意识形态定义的死板教条。

尊严、权利,和女人的贞洁,都是备社会文化定义的教条,你生命的尺度,从来都不是这些决定的!

而是你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你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活得更有质量,更有价值,这才是你应该想的,而不是别人对你的定义。

我们所有的选择,都是服务生命本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解决它的正确方式,就是直面它!

把不利转化为有利,让它造福自己的生命,让它造福身边的人,造福更多的人,这是生命的大智慧,也是人的真正能力。

你在常大演讲时,跟你的学弟学妹们讲你在就业时面临的选择,当时你也有很多选择,你可以像你的同学那样,选择给你发offer的相对舒适、压力少的小公司,但那可能不是自己喜欢的。

你也可以坚持进你心仪的但又充满挑战的崬森,而那可能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等待。现在回头去看,我相信,你一定会感谢自己那时的坚持和选择。

因为这个选择,你有了很多同龄人所没有的成长机会和成就,还有你一手带起来的罗汉团队,还有森源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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