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39(1 / 2)
竹寺院一今天难得地回来了自己的公寓, 正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后退几步,偏头看向台阶上的盆栽。
摆放的方向, 位置都没有变,只不过的枝叶上面还保留着未滴落的水珠,就连地下的土壤颜色都比以往暗沉。
他双手环抱,搭在臂弯里的右手手指还动了动,冷艳的面容若有所思,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竹寺院一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
“就这么喜欢折磨它吗?”
他弯腰将地上的盆栽拿起来, 一齐带了进去。
竹寺院一本以为那个霍霍盆栽的人会在客厅,懒散地霸占整个沙发, 看着他喜欢的赛马或者是游艇比赛,可现实是客厅里空无一人。
他将带进来的盆栽放在桌子上,眼神有些诧异。
不过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人说不定又找到了饭票, 给盆栽浇水恐怕也只是他心血来潮罢了。
虽然竹寺院一想是这样想, 但是心中却闪过一丝别样的感觉。
只是那感觉消失的太快,他都没来的及深究。
他没有再管桌上可怜兮兮的盆栽,而是带着莫须有的烦躁上了楼, 放松了心神, 躺在了松软的被子上,迷迷糊糊睡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肚子里的饥饿感唤醒的。
竹寺院一先是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变化的门, 又看了一眼从里面反锁住的窗户, 面无表情地下了楼。
只不过在下楼的时候他闻到了淡淡的饭香, 很熟悉的味道。
“姬君, 您醒了。”
烛台切看到竹寺院一走下来,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今天做了您喜欢的味增汤,也有您最喜欢的生姜烧肉。”
竹寺院一现在对于肉类的恶心感已经消退了很多,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烛台切和歌仙两人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就是为了让他在保持营养的同时还能有良好的食欲。
可竹寺院一的兴致并不高,导致他在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吃几口,尽管他很饿。
烛台切察觉到他的情绪,语气有些试探,
“姬君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
竹寺院一回答地十分简洁,同时也放下了筷子,起身走向了沙发。
烛台切看着这样的审神者,眉头微皱,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上一次审神者他们单方面交心过后,竹寺院一并未说什么,他们依旧能察觉的到,姬君看似退让一步,其实身边依旧隐藏着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将所有的东西隔绝。
竹寺院一一手抵着侧脸,一手拿着电视机遥控将频道换来换去,最后选得他脑袋都隐隐作痛,索性关掉了电视。
“头疼。”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走出厨房的烛台切听到了。
他有些焦急地走到沙发面前,看着皱眉神情不耐的审神者,“需要叫药研过来一趟吗?”
竹寺院一听到他的话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他可不想再听到那个半大的少年一直念叨的话了,简直和长谷部,清光还要啰嗦。
他掀开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烛台切,示意他坐到沙发上,接着竹寺院一直接躺下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腿上。
“按一会儿吧。”
烛台切突然被审神者这样靠近,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不过在看到竹寺院一不舒服的神色后,立马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好让他靠得舒服些。
他轻轻地按揉着审神者的头,没入黑色发丝里的手指不紧不慢。
也就是这个时候,审神者闭上了眼,烛台切才敢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的主人。
闭着眼的审神者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抹柔和。
不知过了多久,烛台切停下了手,而躺在他腿上的审神者也睡了过去。
他眼眸微沉,意味不明地往竹寺院一的腹部看了一眼,最后将他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烛台切将薄被盖在竹寺院一的身上,本来只想为审神者拨开脸上发丝的手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眉心。
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他十分满足。
关上房门,烛台切回头就看到了楼梯口站着的不速之客,不由得心中一惊。
嘴角带着伤疤的男人似乎站了有一会,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烛台切目光沉沉,看着来人身体下意识戒备起来,同时他又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熟悉。
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将那人和记忆中太郎太刀说的话对上了号。一时间看向男人的目光带上了隐隐的敌意。
闲逛不小心逛到这的禅院甚尔看着终于点亮的灯,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就走了进来,不过在路过台阶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本来他都想好了被竹寺院一询问的时候该怎么回答的话,可是现在……
禅院甚尔看着刚从竹寺院一房间出来的人,眼神不由得带上了赤.裸裸的打量。
眼前的男人虽然戴着一只黑色眼罩,但也丝毫不减他俊美的相貌。
身上穿着纯白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健壮的手臂,只不过领口有些凌乱。
视线在他领口多停留了一秒的禅院甚尔,语气淡淡。
“他睡了?”
烛台切闻言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攥紧。
禅院甚尔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就锐利起来了。
“阿一…有些累了。”
“所以有事请明天再过来吧。”
阿一?
禅院甚尔双手抱胸,带着伤疤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那双像狼一样的绿瞳里满是晦暗。
而烛台切脱口而出审神者的名字时,深蓝色掩盖的耳朵爬上了一丝红晕。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让他的刀身发出嗡鸣的兴奋和满足。
因为被允许来到现世,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就知晓了审神者的名字,但是从未有刀剑直呼姬君的名字过,更别说像他刚刚那样亲昵的称呼。
真名对于他们付丧神来说,从天然上就带着吸引力。
他能感受到自己与这个名字之间的联系。
这样想着的烛台切看向禅院甚尔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莫名而又不易察觉的自得。
禅院甚尔看到他这个眼神,嗤笑一声。
下一秒刀刃相撞的声音陡然响起。
两人谁也不服谁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握在手中的刀也愈发用力。
禅院甚尔看着眼前人突然出现在手上的刀,眉头微挑,“你没有咒力?”
但是他察觉到这人却有着另一种奇怪的力量,和咒力有些相似,但是仔细分辨就会察觉到不同。
烛台切听到他的话并未回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尽管眼前这个人极大可能是姬君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于还模糊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想到了竹寺院一在本丸的那段时间。
禅院甚尔冷笑一声,手上的刀瞬间朝烛台切的脖子扎去。
这人的眼神还真是让人恼火啊……
烛台切反应也不差,手上本体也迅速朝着眼前的人袭去。
原本两人的战斗就要一触即发,可烛台切的刀长度比禅院甚尔手上的咒刀稍微长了那么一寸,不小心碰倒了墙角台子上的花瓶。
“砰——”
正当两人愣住之际,突然一声‘哐当’响起。
除了这个花瓶,还有什么东西碎了?
禅院甚尔和烛台切两人各退一步,环视四周,都没有找到声音的主人。
“你小子搞什么啊?”禅院甚尔先发制人,指着地上破碎的花瓶责备地看着烛台切,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这玩意可是很贵的。”
他记得这个花瓶还是竹寺院一当初花了不少钱买回来的。
虽然禅院甚尔不太理解为什么花这么多钱就买个摆设用的花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借此来嘲讽眼前这个让他极为不顺眼的人。
禅院甚尔神情自得,就好似他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一般,责备着不请自来的人打碎了主人心爱的东西。
烛台切被他这副模样看得心头火直冒,即便他活了上百年,良好的修养也轻易被打破。
他刚想要开口讽刺眼前的男人时,一声包含怒火的声音从竹寺院一的房间内传过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什么物体砸在门上的撞击声。
“吵死了!都滚出去!”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顿时噤声,不约而同地回头朝竹寺院一地门口望去,发现门还是紧闭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
都怪你!
烛台切双眼怒瞪着眼前的禅院甚尔,握着刀的手攥得死紧。
好不容易姬君睡着了,却被面前这个男人一搅和,现在姬君生气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明白他不能和禅院甚尔纠缠下去了。
收回自己的本体,目不斜视地略过高大的男人,清理了地上的碎片。
随后又在禅院甚尔不善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将门口的破碎的水杯收走。
看着侧躺在床上的审神者,以及掉了一半的被子,烛台切蹑手蹑脚地走近,捡起被子搭在了竹寺院一的身上,接着迅速离开了房间。
门外。
烛台切蹙眉看着傲慢的男人,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听见阿一说的吗?”
禅院甚尔手上的咒刀也收了进去,他上下审视了一番带着眼罩的男人,察觉到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双如狼的眼眸微微一眯,氤氲着浓浓危险的气息。
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烛台切看着走出大门的男人,几乎是忍无可忍的,禅院甚尔前脚踏出门,他后脚就将门关上了。
而他以为已经离开的禅院甚尔则是靠在门口,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抬脚离开了。
……
东京咒术高专的操场上。
竹寺院一站在一堆木质武器面前挑挑拣拣,而一旁是眉头皱起,神情有些怀疑的三人组。
“小老师,实践课我们三个可以轮流对打的。”夏油杰委婉劝说,企图让小老师打消自己亲自上场的想法。
“无妨。”
竹寺院一头也没回,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
“其实吧…”五条悟轻咳一声,“实践课还是让我们多练练比较好。”
“小老师可以看看我们有什么问题。”
“检测不足的唯一标准就是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