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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皓顿时脸上一喜,眉眼都舒展开来。

原以为这一遭生气下来,至少三五日近不了林默的身,没想到,生这么大的气,还能有这样的福利——

苏景皓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眉眼弯弯贴到林默的耳边:“阿漠,我伺候你沐浴好不好?”

林默满意的点点头。身后虽然没什么伤口,疼还是疼的,一国之君的伺候,放眼整个景朝,也就他能有了。

苏景皓修长有力的手臂一只托在林默的后背,一只托在他膝盖下,轻轻一用力,打横环抱了他往盥室走去。

永夜宫有个巨大的盥室,宽阔的池子铺满了一整个殿。袅袅水汽漂浮在空气中,带出一丝旖旎的气息。

元初早就备好了温水,苏景皓腾出一只手探了探水温,正合适。

他小心翼翼把林默缓缓放入水池里。

温热的水触碰到林默的身后,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疼了?”苏景皓褪了衣衫,入了水池,小心翼翼的靠近林默。

“疼。”林默皱着眉,一点一点沉下去,努力适应水温带来的刺痛。

“要不——要不今晚还是算了——你还疼着呢——”苏景皓抿了抿嘴,眼里盛满了心疼。

想得美,劳资的怒气从不过夜。

林默恶狠狠的想,明天能让你下床,我林字倒过来写。

“没事,不疼了。不妨碍。”林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贴近了苏景皓,嘴唇贴到他的耳边,用气音轻声道:“有阿皓,就不觉得疼了。”

苏景皓浑身一个激灵,一股热意就从脚底蔓延开来,瞬间到达四肢百骸,再冲向头顶。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修长的手臂紧紧环抱着林默:“阿漠——阿漠——”

“好好沐浴。回去再说。”林默在他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直激得他眼睛都红了。却又眼看着林默推开了他,躲到了浴池的另一个角落。

好一手欲擒故纵。苏景皓心里想。

而此刻,林默想的是,在浴池里,万一他走不了了,还得把他抱回去。不划算。不如被抱回去来的逍遥。

林默身后疼着,苏景皓蹭啊蹭,还是蹭了过去,小心翼翼替他擦洗,倒是十分听话,什么都没动。

只是那处,按捺得极为辛苦。

好好的一场沐浴,洗的仿佛像一场酷刑。

好不容易洗完,苏景皓擦干净了自己和林默身上的水珠,细致的给他换上寝衣,抬手便抱着他大步往寝殿的榻上走去,脸上的期待和欣喜早已掩饰不住。

而他怀里的人,此刻正露出豺狼一样的笑。

第34章 这是福利吗!这是折磨!

林默被苏景皓安置在软榻上,身后的药膏被水冲掉了,他重新又小心翼翼给林默上了一遍药。

清凉的药膏带着浓烈的草药味道,混合着苏景皓独一无二的龙涎香气,缓缓钻进林默的鼻尖,又浸润到他的心头。林默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逐渐灼热。

他抬眼看了看苏景皓,才发现他双眼都忍红了。

他轻笑一声,对着苏景皓勾了勾手指:“来。”

苏景皓像个妖精一般,月白色的寝衣松松拢在他的身上,领口绣着精致的祥龙出海纹案,胸膛的线条块垒分明,从宽松的领口露出来,一览无余。

“阿皓——”

林默指尖一挑,就褪掉了他的寝衣。

“自己来。”林默看了一眼他的亵裤,勾着嘴角坏笑看着他。

苏景皓万般不情愿:“不应该是你来落吗?”

“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林默故意道。

话音刚落,苏景皓就迅速把自己扒了个干净,顺便抬手把林默也剥光了——

林默心头一阵冷笑,手下却温温柔柔拥了他入锦被。

苏景皓眼神迷离,意识已经轻轻浅浅漂浮到半空中,满脑子就一件事——

“我的阿漠,我的阿漠。”

“是,是你的。”林默在他耳后轻声细语。

“阿漠——”

林默果断打断了他的呼唤,如愿以偿听到苏景皓的一声凄厉惨叫——

“啊——”

突如其来的痛铺天盖地席卷了苏景皓的心头,直接疼的他浑身哆嗦,额头一层汗渗出,眼前都要发黑。

怎么会这么痛!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

“阿漠,疼!”苏景皓求饶,带着明显的泣音。

“现在知道疼了?”林默含着他的耳垂,掷地有声,“晚了。”

话音一落,步步紧逼,直逼的苏景皓眼泪哗然落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掐进被褥。

“呜——阿漠!阿漠—求你——”

“现在求我了?我求你的时候呢?你可曾放在心里?”

如同暴雨泼天而落,苏景皓几乎要崩溃,直逼得他泪水涟涟。

“阿漠——阿漠——我不行了,求你,放过我——”苏景皓终于挨不住了,口口声声哀哀求饶。

“挨着。”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浸润在这清冽的冬季黑夜,使得天上那一轮圆月蒙尘,星子也羞羞然黯淡无光。

细雨如墨,渐渐侵染了窗棂,将湿漉漉的冬意缓缓铺陈进来。

而此刻,室内已经如火如荼。

烛火微晃,热意磅礴。

旖旎的气息混合着汗水和低声的呜咽,正好将那湿漉漉的冬意给掩了过去,一入室内便毫无踪迹。

这一夜,林默无视苏景皓的百般求饶,反反复复将他磋磨了很多次,一直到打更的声音破开冬日清冽的空气。

苏景皓觉得自己就快昏厥了,他费了极大的气力,才勉强保持住自己一丁点不甚明晰的神志。仿佛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被碾碎,又虚虚的搭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捡不起来。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这一夜不眠不休,一直到青白的日光爬上窗棂,元初的声音在殿外小心翼翼响起——

“皇上,该早朝了。”

苏景皓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他所有的气力都花在了求饶和维持自己勉强清醒上,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睫毛微颤,他呜咽了一声。

林默贴在他的耳边:“今日不上朝了。”

苏景皓眉眼一蹙,随即微不可及点点头。

岂止是不能上朝了。

他觉得自己快活不过去了。

太难了。

从来不知道林默是这样的人,反复求饶反复示弱都没有用,那一层一层的波涛几乎把他吞噬得一干二净。

浑身上下痛的无法言说,无意识的生理性泪水流了一枕头。

再也,再也,不敢惹他了——

苏景皓意识的最后,就是这几个字,随即呼吸一松,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林默眉眼舒展,嘴角洋溢出志得意满的笑,翻身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门边,隔着门缝喊道:“元初。”

“奴才在。不知皇上——”元初赶紧应声。

“皇上身子微恙,今日不早朝了,去通传吧,另外——”林默顿了一下。

元初立刻接话,低声回应:“奴才这就去通传,备水,备药,备些米粥和软烂的吃食温着,漠公子放心。”

林默震惊住了。

做皇帝的贴身内侍可真不容易。

听着元初的脚步声匆匆远去,林默重新回了榻上。

苏景皓还在昏睡。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昨夜一整晚的气息,一波一波冲向林默的心口。他咽了咽口水,手指撩过苏景皓的长发。遍布他满身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密密麻麻,从脖颈一直到大腿。召显着昨夜的激烈。

他又想起苏景皓的求饶。一声一声的呜咽,细细碎碎喊着不要了,不行了。忍不住嘴角溢出笑来。

你也有今天。

阳光渐渐洒满窗棂,被精致的雕花切割成闪亮温和的碎芒,细细铺洒了一整个龙榻。

一些碎芒落在苏景皓的眉眼,给他的脸染上一层温润的光。

“漠公子,水备好了。”元初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好,辛苦了。”林默低声回了一句,转身贴在苏景皓的耳边:“我抱你去沐浴。”

苏景皓还在昏睡,一动未动。

林默将他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往盥室走去。

他身后的伤经过这一夜的磋磨也变得格外敏感,走路也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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