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写信,陈星感到头疼。无从下笔,应该说点什么好?“你好,你还记得我吗?”这样唐突,会不会被对方取笑,他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友谊——热恋?陈星内心羞愧,自卑情绪慢慢吞噬起初的热情。他搁下笔来,在窗台前大口呼吸的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些。对于自己大胆的想法,夹杂着对过去的思念,模糊的情感,模糊的身影,耳旁响起安亦的声音。陈星心中闪烁着,“她过的可好?她会想我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再次回到桌子前,拿起笔来。

写道:“

你好!安亦,我冒昧且唐突。这封信,我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动手写下。我不知道我写完是否敢寄出去否?但在这之前,我要写完它。

一晃多年过去,你们的快乐时光过去多年。羞于启齿,但我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你。你的善良温柔,天真活泼。

我现在最大的疑惑:你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我们一起在田野中嬉戏,在房间中游戏,那虽然是孩童对未知的好奇,但却成了我最初对爱的追求。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在写下这些时,我已面红耳赤,把昔日的狂放跃然脑海。我很冒昧,本不该谈及这些。可是实在难以控制我的心情。我并不是个轻佻之人。如我童年对你的尊重似的,我如今依然如此。我的来信并无恶心,只是想找寻曾经的好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请你一定要回信,也愿一封信能到你手中。

珍重,你永远的朋友!”

信写好了,也封好了,放在一本书中。陈星想星期六把它寄出去,心中忐忑不安,踟蹰的念想不断困扰。望着书本,想着已写好的信件,他下定了决心。

在星期六早晨,在灰色的雾霭的天空下,街道朦胧。陈星穿过拥挤的街道,路面因为长期的车来车往早就破败不堪。他扫了一眼脏乱的垃圾桶,又看了看手里的信件。一股退缩感油然而生,他看着信封一角的绿色邮票。想起现在信息发达,手机电话遍地都是,邮局早已成了落后的产物。除了上了岁数的人的情怀,早已没有使用了。邮信筒也都已拆除。现在只能去两条街外的那个旧大楼的老邮局了。要过两条街,他步伐变得有些缓慢,思忖着“他会给我回信吗?”,“我会被当成骚扰狂吗?”,“会被别人看到吗?”,诸如此类的疑问在他心中积郁,退却的想法更加强烈。当步近邮局门口时,墨绿色卷帘门紧闭着,他不知是何原因,心中的阴郁被瞬间释放。那如扑鼠笼中耗子意外重获自由。他加快脚步向家走去,越走越快,最后飞奔回家,口袋中的信,已被捏的褶皱。他则迅速的串上楼,爬进了被窝,喘着粗气。开始有些责备自己,但一想是邮局没开门不能怪自己呀。转念又想起李传精的事情,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随之而来。

他本来想把信撕了,但想起安亦又不忍心,于是就把信封放在一本书中藏到了箱子内。

煎熬的一个夜晚,陈星半睡半醒,对于人生的思考的困惑总得不到释放。难道错了吗?应该大方点?“我真的是疯了,”他心里想着:“他那自私自利的人。对权利的渴望。在这个小的不能在小的群体内。无知”一股怒气冲上心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我真的疯了,还不睡。”又想起前些天的难过,写的那封信,多么渴望得到理解。这痛苦的生活。

每日周而复始,仿佛要被控制在这人生的漩涡之中。

今日一早传来妈妈的喋喋不休,对这儿那儿的抱怨,嫌老公赚的少,嫌儿子不听话,这些做不完的家务。自把结婚以来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陈星把头埋进被窝,自己的烦心事还没解决,还要听妈妈的唠叨。

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他起身出了家门,在街上溜达,想着要不去图书馆看会书吧。想起书,又想起那封信,心中好似郁闷,任凭身子往图书馆走去。低着头,哈着腰,愁眉不展。

“呀!”一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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