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1 / 2)

  风如故便推到温益然身边,伸手轻按他两侧的太阳穴。温益然惕然睁眼,见是风如故才又惺忪地耷拉下眼皮,将头靠在风如故的臂弯里继续打盹。

  见天色不早,风如故怕温益然睡絮着了,才说:“二弟的厨艺真好,他打算烤些月饼,多出的料先做了些椒盐芝麻小饼,说你一向不爱吃甜口的,我拿了一盘子回来你尝尝。”

  他将小饼凑到温益然唇边,温益然张嘴吃了,怔怔说:“味儿真是不错。”

  “二弟这样的出身,竟精通厨艺,真让人刮目相看。”风如故诚心赞美。

  世家小哥儿们和君子一样远庖厨,至多只学上一两道菜孝敬公婆,就如皇后只在农桑节上采桑麻织布,温玉白那一手好刀功,一看就是多年勤练出来的,绝不是花样子。

  温益然大口吃饼,吃了两只,才怅然说:“是啊,他怎么可能擅长厨艺,我也不明白。”

  他和温玉白、温承允兄弟同母一胞,从小关系亲厚。

  初时不觉得,只是庆幸三人都平安无恙。

  但温玉白在府中呆久了,蛛丝马迹便无所遁形。

  温益然将疑惑存在心里很久了,连带着对宋洛臻也有些怀疑,他甚至悄悄观察温玉白,看他细腻光洁的面颊上,是否也有一张羊皮面具的痕迹,是否揭下面具,就会看见一张纯然陌生的面孔。

  他半隐半露的将疑惑说给风如故听,风如故被他讲的浑身发寒,半晌不言语。

  温益然见风如故为难,心说,我自己是温玉白的亲哥哥,我现在都两难不定。他并没有和过去的温玉白相处过,又怎能下定论?

  想到这里,温益然便做出快活的样子,将风如故往床上一抛,说:“这阵子太忙,实在是冷落了你,今天好好补一补。”

  后面的事不便细说,风如故被他折腾得倦极了,笔直流光的黑发堆在枕上,侧对着温益然睡了过去。

  没多久,温益然便听见他含混呜咽的哭声,睁眼一看,就着地上铜盏里的微茫烛火,风如故眼尾泛红,滚下泪珠,没多久便将一方枕榻打得透湿。

  温益然正欲推醒他,风如故抖着睫睁眼,浮着泪光的眼痴痴看着他,旋即伸长手臂将他抱紧。

  “太好了。”

  “做噩梦了?多大的人了,还怕噩梦?”

  风如故泪珠依旧不断,他朦胧睁大的眼里,还残留着梦里残忍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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