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 / 2)

  但,温益然觉得如今的温玉白也不是不好。唐铁匠理解了他的造艺意图,他得意的抿唇微笑,梨涡浅现的模样,生动而可爱。

  温益然便延长了留在唐家村的时间,三天后,温玉白和唐铁匠交流思想心得,终于有了质的飞跃,唐铁匠拍着胸脯子保证三个月内就能出初成品,温玉白美滋滋的扬起细白的小手,和他来了个击掌为盟。

  温益然摇头,温玉白神采飞扬的回到兄长身边,笑着解释:“我现在是男人啊。况且,为什么小哥儿不能跳脱飞扬,不拘小节啊?”

  他只要做男子装扮,便会将头发全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其上暗粉的一道长疤便分外的显眼。

  温益然只要看一眼便立刻心软。

  “行,行。”他要什么,他都要想方设法给他。

  这样一想,宋洛臻也不是不好。

  他家世普通,比不上邱津安出身名门,自然比邱津安好拿捏些,婚后温玉白大可骑在他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温玉白并不知道兄长暗自琢磨什么,走山路又累又乏,终于回到大路上,他一头钻进马车里,头靠着车壁立刻睡着。

  从山里回雍城的路途崎岖不平,车轮一碾过石头,车子便上下乱晃,这觉睡得并不宁静。

  颠簸起伏的睡眠,温玉白也趁空做了个梦。

  他梦见漫天飘雪,宋洛臻站在无边无际的白里,整个人和霜雪冰天化为一色。他神色冷淡,温玉白却觉得他好像不是冷。

  纤长如鹤的孑孓身影,只是显得格外孤单。

  回了雍城后,温玉白隐秘的一点子酸涩情绪,很快被充实的生活挤压到更隐蔽的角落里。

  温益然用“卫旭”的身份,在极公开的场合和温玉白、温承允结了义兄弟。

  一众打算看热闹的家仆们都傻了眼,还以为温玉白貌美如花,正好和清秀荏苒的风如故打擂台,一男一小哥儿煞是好看。他们私下甚至开了赌盘,赌谁能笑到最后,温玉白的赢面是相当大。

  “当上义兄弟,这是退出战局了吧?当然是风公子赢了!给钱给钱!”有几个押冷的家仆笑得见牙不见眼,追着庄家要钱,逆风盘赔得庄家底儿掉,再没余钱继续坐庄,竟让知府私宅的赌博风气为之一空。

  温玉白嚷嚷着,说结义必须找一个桃园,然后歃血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是小时候《三国演义》看多了,把温承允说得是一愣一愣的。

  风如故只是笑,温益然没好气说:“歃什么血啊,你一路上流的血还不够多?经得起你这么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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