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5(1 / 1)
虎轶薇见她如此确定,只得打消自己的疑虑,只觉这人还真是不一样,专门喜欢天阉。
回到客栈,狐铃谣忍不住推开窗跳上屋顶,朝四周瞧了又瞧,竟是寻不到半点竹屋的影子,心下也是有些奇怪,他们三人竟是走出这么远了?
第二日虎轶薇狐铃谣两人在客栈门口见到了已经化为人形的郎若孤,他的边上还跟着一个人。郎若孤见到二人,十分热切地带着同伴上前:“她是我的族人,叫郎雯,也是被派出来查明真相的,昨夜听见我的嚎叫过来的。”
郎雯显然已经听郎若孤提起过虎轶薇与狐铃谣,当下便抱拳行礼,狐铃谣笑眯眯地与她回礼,虎轶薇只是瞥了一眼,便往外走去。郎雯立马便猜出了,那个冷着面的便是狐族武神虎轶薇,她对虎轶薇的事迹不只是有所耳闻,而是十分熟悉,她崇拜虎轶薇已久,也正是如此,此次得见有些激动,但也只能压下澎湃的心潮,唯恐惹她不快。
狼族本就是群居动物,既然两人目的一致,又查到了一块儿,自是没有理由再分开行动的。虎轶薇对郎雯的加入不置可否,这本就是他们狼族的事,自己只借了个帮忙的由头了解此事罢了,若自己提议太多,临了反倒不好脱身。而狐铃谣只想尽早将此案了结,好早些回狐岐山退婚定亲,多个帮手也是好事。
郎雯这阵子碰巧就见过昨夜那株草,只知它叫迷形,一直不知其用处,在克乔山上有一小片地均是这种草,只不过颜色稍有不同。于是,一行人便往克乔山去。
途中,郎若孤自认男人该多照拂一些女子,再者他又心属狐铃谣,更该好好表现的,而郎雯则为了在虎轶薇跟前多表现些,是故许多杂事均是他们二人前去处理,理由倒也是充分,这本就是他狼族大事,能得二位帮助已是大幸,怎能叫那些小事让她们烦忧。
狼族两个去探镇上的虚实,虎轶薇二人则在客栈饮茶。狐铃谣有些奇怪地问:“那克乔山若都种满了迷形,怎无人看守?”若是有人看守,怎会叫郎雯瞧得那般清楚,能在一座山头上搜寻到那一小片迷形。
虎轶薇捏着茶杯品了一口茶,不是很喜欢:“看来你还不是很笨。”她听郎雯提起时便觉蹊跷了。
狐铃谣见她也认同自己的猜想,有些紧张地看向虎轶薇:“她引我们过去做什么?”虎轶薇将茶杯放下:“不是引我们,是引我。山上有迷形应当不假,若无人看守,恐怕自有别的东西看守。那东西,你们仨打不过。”
狐铃谣是知晓虎族族长是武神的,但她并不知其姓名,更不知虎轶薇便是虎族族长,只当她仗着自己虎族身份自视甚高,心里还冷嘲她一句臭不要脸。既然前方并不是陷阱,狐铃谣便不再害怕:“原来不是无人看守,是无人能看守。”
虎轶薇见她脑子转得挺快,便道:“你若不是总惦记着那些情情爱爱,没准儿你狐族也能自你手上崛起。”狐铃谣是不知狐族危机的,狐王狐后尽管对她寄予厚望,可内心也知晓她尚且年幼,兴许是赶不上担起重任了,便总是叫她早些修出九条尾巴,再找个厉害的夫君替狐族撑腰,再在夫君的庇护下,担起狐族重任。这是狐王狐后所想,于狐族于狐铃谣都是最好的一条路了。是故狐铃谣能与虎轶薇定亲,狐王满心欢喜,只觉自己已经如愿,狐族不会断送在自己手上。
狐铃谣虽然不是刻意这般打算,可她打小便被这般教养,心里是将情爱看得极重的,于她而言,这仿佛便是除了修尾巴以外最重要的事了。当下听了虎轶薇的话,并没听懂其中深意,只冲虎轶薇扮了个鬼脸:“情爱这种事,你这母老虎若是懂,早就嫁出去了。”既然定了亲,两人自是知晓对方的年龄,狐铃谣一百零七岁,虎轶薇三百二十四岁,尽管虎轶薇这年纪在妖族来看也算年轻,但狐族是从未有这个年纪还没成亲的。
狐铃谣说着,伸出手欲戳一戳虎轶薇的脸,虎轶薇当下沉了脸,盯着狐铃谣的眼里释放虎威,艳丽而又英气的脸庞之上浮现出一张虎脸的虚影,虎脸张嘴露出四颗锋利的长牙,一声虎啸吓得狐铃谣放出九条尾巴,缩回了手,身子微微后仰,又呆愣在那儿。
虎啸并不长,意在威胁,虎脸的虚影散去,虎轶薇按着桌子微微起身前倾,依旧盯着狐铃谣的眼睛:“既然知道我是老虎,就小心点。”狐铃谣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那九条尾巴本就是预知危险不受控制地现形,当下狐铃谣还没回魂,无人控制,有一条尾巴果真是随主人那般大胆,竟向前伸去,轻轻搭在虎轶薇的手上,又轻轻摇动着。
虎轶薇已经震慑过了她,方才激起的那点气便没了,当下又有这么一条尾巴讨好,便坐回位置,摊开掌心,那尾巴便在她手心轻轻蹭着,她正要抓住那尾巴时,狐铃谣一把将尾巴抢过,抱在怀里,看着她的眼里又是戒备又是委屈。
虎轶薇能明白她戒备什么,却不能明白她委屈什么,便问:“你委屈什么?”狐铃谣明明还保持着一副害怕的姿态,说话的语气却全然不见害怕:“我们还未退婚,就是夫妻,你不好好疼我也就罢了,还要凶我,我还不能委屈了?”
虎轶薇见她还知晓害怕,微微仰头:“若不是你说话不懂分寸得罪于我,我会凶你吗?若不是看在你我定亲的份上,你说那番话,我将你吃了,你们族人都不敢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