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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慌神,看着那个男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姜沅对上这个蛮不讲理的无赖分明没有任何胜算。
这才开业第一天,就出了商场老板丝毫不顾及客人游戏体验的事,想来也十分赶客。
周围人都在等着姜沅的一个态度。
这事很难证明谁在说谎,姜沅算是伙计的另一个大老板,伙计帮他说话无可厚非,所以他的话并不能证明姜沅确实没有睁眼。
眼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姜沅对身边战战兢兢的阿苗说:“阿苗,你去三楼要根布条来,我把眼睛蒙上,再和他玩一局。”
阿苗点点头,避开那个胡搅蛮缠的男人下楼去了。那男人不知道姜沅用意,只得警告一声:“哎,你可不能耍花样啊,这么多人看着你肯定不敢睁眼,但是不代表刚才你没睁眼。”
姜沅平静地点了点头:“所以要不要和我再比试一局?还是说,你输不起?”
周围传来起哄的声音:“再来一局吧,这次我们帮你盯着。”
眼见呼声越来越高,男人咂摸着姜沅的意思,他好像只是单纯想和自己再玩一局,话里话外也没找到坑。
于是他就同意了:“那再来一局吧。”
还是刚才那一桌人,阿苗把拿在手里的布条给姜沅系上。看热闹的人群中还走出来一个小哥儿检查了一下,确定姜沅真的看不见之后,最新一轮的狼人杀就开始了。
阿苗这次没玩,另外一个男人顶了他的位置。他就站在姜沅身边,掀开底牌后凑到姜沅耳边,告诉他他的身份。
男人对着他蒙着布条的面容冷笑一声,随即掀开自己的底牌。和上局一样,这次他拿到的还是“狼”牌。
睁开眼后,他下意识要在第一夜刀姜沅,抬起手指向姜沅的瞬间,他又僵硬地改变了方向,指向了姜沅身边的小荷。
在场只有他和姜沅有点小摩擦,如果第一夜他就被刀死的话,所有人的目光肯定朝他聚集,天亮之后他恐怕会被第一个投出去。所以在电光火石的刹那,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把小荷投了出去。
他觉得这样肯定万无一失,最起码第一夜会躲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游戏,在没有完全熟悉游戏套路之前,所有人的发言都算不上高明。
不管是“狼”还是“平民”,一般发言只会说自己是民。这种情况对狼人来说很不妙,如果投票必然会从那群自称是“民”的人当中来选,而且场上有预言家,照这几头狼这样玩,游戏很快就会结束。
第一轮投票有惊无险,由于场上知道的信息太少,他们只能从一大群平民中随便投出去一个。男人一瞧,运气可真好,被投出去不是套着平民外皮的狼,而是一个真平民。
很快就到了第二夜。男人这次不再犹豫,指向姜沅,刀人的意图很明显。
虽然不明白姜沅为什么还要再玩一次,不过很明显,这局游戏他们“狼”就要胜利了。
再睁眼,男人心里暗自期待着伙计宣布姜沅被杀,只可惜事与愿违,伙计一板一眼地宣布:姜沅虽然被狼杀了,可是又被女巫救活了。
正巧这时轮到预言家发言,那个小哥儿指着男人的狼队友:“昨晚我验了他,他是狼。”
男人一听,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立马跟着跳出来:“我才是预言家,你肯定是狼!”
场上出现了两个预言家,原本看热闹的众人眼前一亮,居然还能这么玩。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了。
男人见状攥紧了拳头,他明明设法想让商场的人气下去,怎么现在看好像有点适得其反?
他的一个狼队友俨然以他为头目,听到他说自己是预言家,立马跳出来站队:“我觉得他是真的预言家。”
狼队友指着他,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托词:“如果他是狼的话,第一夜就会把那位夫郎投出去了吧。”
真预言家气得满脸通红:“你怎么这样,明明我才是预言家,你肯定是狼!大家千万别被他骗了。”
一直安安静静分析局势的姜沅突然说:“万一他就是摸透了你这样的想法,所以第一夜才没有动手的呢?两个预言家都不能留。”
“对,宁可错杀,还是把两个预言家都投出去比较保险。”场外有听得认真的客人摸着下巴说。
由于那个狼队友一直保着男人说话,意图实在太明显,好人方最终在姜沅的带领下走向了胜利。
男人面色难看,忍不住刺了姜沅一句:“哈,这局你的确没睁眼,但是上一局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你别想着狡辩了。”
姜沅把面上的布条取下,他看向围在一起,一脸意犹未尽的围观者们:“这一局应该可以很好的证明我上局没有作弊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很多人听了都摸不着头脑。脑袋灵光的倒是听出来了姜沅话里的意思:“也是。这位夫郎玩游戏的水平在这,他根本没必要睁眼偷看。”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根本用不着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夺取胜利,姜沅这算是最有说服力的澄清了。
原本还在观望的客人纷纷站到姜沅这边:“你这汉子是不是看错了,人家确实不用作弊。”
“哎呀,还好这夫郎让我们看了一局,不然这事还真不好说。”
“不过这游戏可真有意思。老李,要不要我俩来玩两把?”
周围人闹哄哄地说着话,却没有一个人站在男人这边,反而大家都对这个玩法多样的游戏跃跃欲试。
男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在别人戏谑的目光下一甩衣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姜沅留了个心眼,暗暗记住男人的长相和衣着,打算马上把这事和邵煊说说。
邵煊和程旭停在三楼的服饰专区。
那个装着布帘的小铺子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阿煊,你瞧那位夫人。”程旭盯着面前走过去的那位贵妇人,她身旁跟着四个低眉顺眼的丫鬟,下人拥簇着她进了那个铺子。
邵煊不认识她:“听你的语气,你似乎知道她是谁?”
“他是城里刘员外的夫人,刘家行事高调,家里讲究也多,你说这位刘夫人会不会恼羞成怒把铺子掀了?”
很明显她不知道铺子里边卖的什么,进去也只是随便逛逛。只是里面卖的小衣对她们大户出身来说肯定是不堪入目的,说不定现在心里已经在骂商场怎么会有这么腌臜的地方了。
“不会吧。”邵煊一听也开始担心了,“她敢当街把别人家的铺子砸了?”
程旭只是说着玩玩,刘夫人半老徐娘的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使她不能接受铺子里卖的小衣,也只是心里厌恶慢慢远离,断然不会像泼妇一样把铺子给砸了。
邵煊从柜台后面站起来,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要不然我们进去瞧瞧?”
程旭想到现在铺子里都是夫郎和妇女,买的衣服又关乎隐秘,总觉得他和邵煊两个大男人进去尴尬:“还是算了吧,我刚才说那话只是逗你的……”
门帘轻飘飘往外一掀,两个小姑娘开路,刘夫人已经买好衣裳出来了。这种东西不会大摇大摆拿在手上,多半在某个丫鬟身上妥善保管着。邵煊瞧不出来她究竟买没买。
刘夫人路过他们二人掩唇一笑,意有所指道:“邵老板,往后商场若是出了新款的衣裳,不要忘了托人告诉我一声。”
邵煊见她不似想要发怒,反而有些雀跃。等她离开后,邵煊把铺子里的阿金叫出来:“刚才那位夫人有没有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