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现实(2 / 2)

一把抓过文件夹,也一张张看了起来,越看眉头也越紧缩起来,翻开衣服,盯着张平身上还未凝结的血渍。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先安排输血,你们两口子跟我出来!”

张平父母只得先给张平打了个招呼,随后跟着老人,走出房门。

走廊上。老人神情严肃,吼道:“你们是不是打平娃儿了!”

家中就一个独子,疼还来不及,平时虽然顽皮,但只是训斥,从小到大张平唯一挨揍。还是张平做梦,一嘴咬到张平爸大脚趾,血都咬出来了,还死不撒口,叫都叫不醒,揍了一顿才醒。

此后就两口子都不记得有打过张平了,最多嘴上不饶人!

老人叹了口气:“哎,你们一个个的,平时娃儿都不关心,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晓得叫我,要不是你姑姑,拿个鸡毛掸子撵着骂我,我都不晓得,有这回事!”

“三爸,我们错了,不过娃儿,到底咋个了”

“哎!你们也别急,平娃儿身体素质一切正常,就是有点贫血,但是看情况,又很严重,还要进一步检查!这几天你们先照顾着,我再找几个老同事一起来看看!”

“好好,三爸,麻烦你了!”

老人又是一顿嘱咐,训斥,才走进屋内,对张平一阵问询。

张平记忆清晰,眉飞色舞,先说正常睡觉,正常做梦,正常梦见白影儿,起床就这样了。

两医生,再往细了问,就听见他说,梦里什么鬼啊,什么虫啊,什么帝皇侠啊!

那老人一时间听的头大,不得不打断还在眉飞色舞的张平,甚至考虑挂个精神科!

老人俯下身,和蔼的对张平说道:

“平娃儿,这两天,你先住起,有啥子事,就找你舅舅哈!”

说罢,抬手一巴掌,还打在,还看着检查单的梅瑞华后脑勺上。

给了个眼神,走出病房,随后老人对梅瑞华说道:“你这两天给我注意到,你侄儿子要是有啥子事,老子脑壳给你砍咯”

“爸,我这么大人了,当然清楚!”

“你清楚个锤子,我说的是,平儿这个情况,见都没见过,最像的就是,强核辐射后病发症,但是你也看了检查单了,严重的病发出血,遍布身体每一个部位,却没有进一步恶化,太特么邪门儿了!”

“会不会是新型癌细胞”

老人抬手又是一巴掌:“你见过癌细胞,对机体表面组织直接破坏的~”

梅瑞华摸着脑袋,忽然睁大眼睛,看向老人,老人嘿嘿一笑:“如果是新型的,那咱爷两儿,就能进“医书”了!”

梅瑞华,旋即面容灿烂,补充到:“就算不是新型病症,也够一篇论文了“

老人斜眼望来:“你就知道惦记,副院长的位子,别忘了,那是你侄子,半个自家人,出了啥问题!你妈要把咱爷俩给吃了!”

提到,另一个老妇人,爷俩后怕的擦了擦,额头没有出现汗水,一阵后怕!

爷俩又是讨论了一番病情,又走进病房一番絮叨嘱咐。

张平躺在床上,虽然疼痛渐缓,但失血过多,甚是虚弱。

父母唠叨,医院嘈杂,烦闷不已,或是看出张平的烦躁,爷俩医生才开口,让众人离开,只留下张平与父母,让张平安心静养的。

张平父亲,名为张松年,以前杀猪的,后来开了四个猪肉摊,还垮了二个。

母亲梅如诗,是个老师,也算不上多么富贵之家。

两人原本还絮絮叨叨,如今听到儿子需要安静,便不再絮叨了。

父亲站在窗边,一手划过本就不多的头发,刚刚点起烟,才发现是医院,又掐灭下去。

母亲,坐在一边,削着苹果,一片片喂着张平。

平日工作繁忙,家人总是匆匆忙忙,如今二人放下一切,安心陪伴,反而让张平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幸福。对于这次受伤,张平也是迷茫,唯一能有牵扯的是梦中事,但他们都当做小孩呓语。

张平也搞不懂,只记得那个梦无比清晰,特别是那高大的怪兽,以及穿着铠甲,浑身华丽的帝皇侠,特别是把自己拢入怀中,那一股清香仿佛就在鼻尖旋转!

最后,才是与那白影儿无比相似气息,名为虫皇拿着断刀的男人。

暗自感叹一声,果然还是被缠着了,不好解决了啊!现在都成虫皇了,以后要是再做梦,怕是要被这么恐怖的家伙折磨!

又感叹一句:“帝皇侠真是菜的抠脚,帝皇震雷削都搞不出来!看来以后得靠自己了!”想起那温柔的气息,骂不出来,只剩下嘭嘭的心跳,逐渐红润了脸庞!

结果心头一疼,便眉头一皱!

想起第一次被白影儿缠身的事情!

“妈,你记得,以前我在爷爷家的时候,和二狗哥放牛,结果牛跑了,我牵了个纸人回家,然后大病一场的事情吗?”

还在削苹果的梅如诗,思索起来:“啊,什么纸人!我就记得,你爷爷说你撞邪了!请了好多道士,又是做法,又是喝符水,又是拜干爹的!”

坐在一边的张松年,忽然开口说到:“是不是,那次从山沟上摔下来了!住了半个月的院的事!”

张平,满脸疑惑:“我啥时候,从山沟上摔下来了!”

“你这个老汉,瓜兮兮滴,你那次就是牛跑没了,和狗娃子去找牛,狗娃子被蛇咬了,你摔伤了,两个人自己跑来,满身都是伤,接回来养了几个月。

“那时候忙,等你好了又回去了!结果没多久你爷爷就打电话来说,你中邪了,把来给你看病的老和尚给吓疯了”

“啊!啥,中邪!老和尚”

张平一下子疑惑起来,搜遍记忆都找不出丝毫关于这件事的痕迹!

张平爸张松年在一旁说道:

“中个屁的邪,那个老和尚本来就是个疯子,就是小娃儿怕黑而已!”

然后再问,就说不清了,一会儿说是看见鬼了,一会儿说是上次摔坏脑子了。

慢慢又变成了,老家谁谁家,谁家小孩淹死了,某个老人也死掉了,某家女娃儿出嫁了!

听着父母絮叨聊天,张平对比着记忆中,自己看牛牵回纸人,然后记忆就戛然而止,似乎中间缺失了一段,然后就是十多年的梦中白影儿事件了。

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张平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越害怕,略带哭腔的喊道:

“爸,啥时候再给我请个和尚吧!我觉得,我怕是真撞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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