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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胜是鲁班锁爱好会会长,对鲁班锁有一定的研究,这案子免不了要找他帮忙,提前记好联系方式也是必要的。

  徐景酲的车露天停着,黑色吸热,暴露在阳光下太久,这会儿一开车门,里面扑出来滚滚热气,熏得徐景酲差点往后栽一跟头。

  “高架上已经堵了俩小时了,”徐景酲拧开收音机,广播主持人的女音带着丝丝杂音传来,“咱从小麦山绕过去。”

  小麦山也就上桥那段路远,快经过郊外了,一般没什么车路过,绕路总比堵着强,徐景酲直接飚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

  陆寒之放下车窗,长江上漂着几艘渔船,印着湛蓝的天。

  “酆州还真是钟灵毓秀,”陆寒之笑笑,“在渝川待了快五年了,没怎么见过大江大河。”

  陆寒之略带磁性的声音顺着凉丝丝的风吹来,仿佛一时间带着某种烦躁与焦急感也沉淀下去。

  徐景酲手肘搁着窗沿,扯扯嘴角:“陆大队长,您这话整得跟咱上一辈人似的,要真这么稳重,那前些年是没认真?”

  陆寒之看向徐景酲。

  “见面的时候不是打过招呼么,怎么,不记得了?”徐景酲笑笑。

  陆寒之拧拧眉,不清楚徐景酲的意思。

  “贵人多忘事啊,”徐景酲从前面置物匣里取出烟盒,叼一根在嘴边,而后用打火机点燃,燃烧的烟草味很快在车内散开,又很快被风吹散。

  “两年前的那场贸易楼纵火案,我就在二楼,”风呼呼刮着窗外,徐景酲的声音隔着冷风悠悠传来,“当年年轻气盛,一定要冲到二楼看看还有没有人,好在爆炸发生的时候躲得快,不至于被炸得粉身碎骨。”

  “为了不扩大影响,我没上报这件事,自个溜到医院躺了几个星期,”徐景酲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道,“过了好些年也在想,那指挥的二逼到底是谁呢?有生之年一定要想办法报个仇,俗话说得挺好,不蒸馒头争口气是吧?”

  车内安静,收音机里的杂音已经消失了,徐景酲的话平静淡然,仿佛在陈述一个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大桥的尽头近在眼前,前面隐隐约约出现鼎沸的人声。

  徐景酲给康成运打了电话:“行行行,已经到了,帮我买瓶矿泉水。”

  鲁班锁(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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