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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寒之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带着几不可查的示弱和恐惧:“陆柳至……”

  灼热的气息落在陆寒之颈间,他抵住身下人因挣扎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薄薄的嘴唇与冰白的皮肤相隔只在厘米之间。

  房间里没有别人,安静得连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所以衣料相摩擦的声音便意外明显,几乎就响彻在耳边,震耳欲聋的吵闹,夹杂着心跳、喘气、闷哼。

  陆柳至的嘴唇贴着陆寒之的耳根,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嘶哑。

  他说。

  “你好香。”

  陆柳至修长的手指按在陆寒之裸露的锁骨上,那白皙的皮肤细腻光滑,宛如上等的美玉,在月光下有着莹润的光泽。

  沐浴过后的皮肤散发出清新好闻的味道,又仿佛氤氲着身体本身的香味。

  陆柳至的犬牙慢慢陷进颈部的皮肤里,眼神暗沉:“……你好甜。”

  厌食症(7)

  陆寒之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他很怕疼,更怕血,更何况两年前那次已经把他吓得不清,这会儿就算面上依旧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藏在内心深处的害怕与恐惧也是没办法遮掩得住的。

  “陆柳至、陆柳至……”陆寒之只能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试图提醒他,让他回忆起自己曾经的警告,但陆寒之其实也知道,他从未放弃过徐景酲,哪怕他咬人,精神失常,他也依然一次又一次提着盛饭的木桶找到他。

  因为他心疼,无论是徐景酲作为陆柳至,被锁在木椅上被夫人强逼着吃药,还是饿着肚子,缩在满是灰尘的墙壁角落,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无比刺目,仿佛针尖狠狠扎进心里。

  他大睁着眼睛,眼角蓄满泪水,直愣愣盯着墙顶。

  湿暖的舌头沿着脖颈来来回回,他几乎能听到粘膜与皮肤摩擦时的水渍声,但很意外的是,那抵在皮肤上尖利的牙齿却迟迟没有刺破皮肤。

  陆寒之大气不敢出,胸口被陆柳至左手臂肘压着,有些喘不过来,但随着时间的延长,陆柳至的所行让他心里的恐惧渐少,疑惑渐深。

  ……没有咬他?

  陆柳至确实没有咬。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舔舐的动作,沿着光滑的脖颈,舌尖触了触下巴,呼吸声很粗重。

  陆寒之偏过头,借着月光看到了陆柳至的脸。

  他的眼睛像白天一样,是完全睁开的,或许刚刚在睡梦中时饿着,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这会儿已经清醒了。

  所以他抬了抬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陆寒之,陆寒之只觉得脖颈凉浸浸的,那里大概已经被唾液完全打湿了,领口的衣服湿淋淋贴着皮肤。

  陆柳至微微俯下头,这一次他把脑袋轻轻贴在了陆寒之胸口,呼吸平缓,喃喃道:“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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