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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在黎家,庄在从云嘉手里拿回那张写满租房信息的便签,只说自己不会搬出去,却没有解释这张小纸条的由来。

   在她面前,他有种言多必失的拘谨。

   这拘谨,总让他在欲言又止后,陷入巨大的沉默。

   明明有想和她说话的欲望,却每次都在稍加斟酌后选择闭口不言,他怀疑自己无趣,怀疑自己讲的东西也毫无意义。

   在她明亮的人生里,他是一笔无论添在哪里都可能败兴多余的灰色颜料,如果这笔颜料自觉,就会知道安安静静地干在调色板一角,才是自知之明。

   就像云嘉进房间就说“……好像在学校也没见到过你”,他并不接多余的话去展开话题。

   ——他见过她的。

   高一开学后,庄在其实在学校看见过云嘉好几次。

   有两次,他印象很深刻。

   一次,她跟暑假常电话联系的青梅竹马在一起。

   庄在跟司杭都属于异地录取的学生,一个来自闭塞的曲州小镇,一个来自富硕的港口城市,却同样都没有本市今年的中考成绩。

   第一次年级统测,他们都被归在最后一个考场。

   考试开始前,云嘉来考场窗边看司杭,调侃他来新学校还适应吧,窗户里,伸出一只男生戴着黑色机械表的手,拿着书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倒一考场,人生第一次,为了你,我脸丢大了。”

   云嘉拽着他的领子,将男生半个身子都从里面揪出来。

   “我看看,脸呢?完蛋——好像真丢了。”

   同样是男生,站在不远处的庄在更能明白被人揪低衣领却毫不反抗的意思,不止是亲近,要非常喜欢这个女生,男生才会露出这种被欺负也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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