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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了一下牙尖。
纪严承不提电脑的事,他可也不会提。
纪严承静默了一下,开口道,“宝贝,你看完书,一会儿来接我好不好?”
时涟顿时警惕起来,“为什么?”
他可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毕竟按照他对他这未婚夫的了解,后来还藏着招。
纪严承声音更低沉,“宝贝,你还没吃上想吃的,我带你去。”
“来接我,好吗?”
时涟轻嗤一声,“知道了。”
接就接。
时涟换了一身衣服,穿上外套,出门前他瞥了一眼落地镜,想了一下,摘下了脸上的眼镜。
纪严承用了纪氏集团的办公点。
时涟到的时候,合同正好全部签订完。
赞助商一行显然很清楚围博最热头条,传闻电竞圈大神兼纪氏财阀继承人,被一个草根拿捏住,对方普通得完全拿不出手。
然而见到真人的那一瞬,赞助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脸长得很小,肌肤雪白巴掌大。眼睛很圆,瞳孔极黑,黑曜石般漂亮无比。鼻梁挺秀,下面的嘴唇柔软,湿泽,看着就很嫩。
简直又乖又糯,看着就心软。
这还不是最绝的,最惊艳的是,他抬起眼,朝你看过来的一瞬间,眉目间不经意间露出的无辜的媚色,惊心动魄,才叫勾得人心痒难耐。
这叫平平无奇?难看?普通?!
那他们就不用出门了。
网上那些傻子,也不知道是眼瞎还是嫉妒。呵呵,肯定是嫉妒,纯纯的嫉妒。
难怪A神藏得那么严,早知道他对象长这样,商务条款里就该加上双人合作啊!
赞助商咬牙切齿,心里那个悔恨。问就是后悔,太后悔!
时涟皱起眉,都盯着他做什么?
取个眼镜,倒也不必这样震惊吧。
再看见纪严承盯着他的眼神那一瞬间,时涟不由得背脊一凉。
很好,他就不该这样干。
他见纪严承沉沉走过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纪严承已经握住了时涟的腰,眼神轻描淡写盯了一眼赞助商。
赞助商秒懂,立刻收回视线,一行人尴尬地咳嗽一声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唉,赶紧灰溜溜滚蛋吧。
盯得那么紧,看样子想再谈一谈双人出镜什么的,是没指望了。
时涟被纪严承带上了车。
纪严承的声音果然响起,
“sunf,怎么今天换了装扮?”
时涟呵呵,“我就不能不戴?你别忘了,我又没近视。”
他手指蜷动,靠,怎么老揪着这问题不放。
纪严承却笑了。眼神温柔。
他家宝贝醋了,暗戳戳搞这些小动作。偷偷打扮自己,然后到他眼前晃。
他怎么能这样可爱。
让他爱进了骨血里。
纪严承的声音终于响起,很认真的解释,“夏家从祖辈起,和我们纪家就是世交。夏轻羽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两家确实考虑过让我和他联姻。”
“但是,我对他没那个想法。”
时涟僵硬了一下,转头去看车外,“你给我说这些干嘛?我对这些又没兴趣。”
他又没问,他不需要知道。
纪严承看见小家伙撇着头,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心底软成一团。
他捞过人,吻吻时涟小猫一般的耳尖,“对,宝贝你不想知道。是我无聊随便讲一讲。”
“我对他没想法,对别人都没有。”
“sunf,我只对你有冲动。”
时涟耳根都热了,回头狠狠瞪了纪严承一眼,“纪严承,你还要不要认真地带我去吃饭?”
现在就开始讲这个,一只手还到了他的腿上,这天都还没黑呢!
他抱住纪严承,坐在他身上起伏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就把这男人踢下了床。
飞鱼终于有了消息,他给时涟打了电话,只说回营地之后能不能“谈一谈”。
纪严承在后面搂紧了时涟, 沉着眼神。
他知道喜欢小家伙的人会有, 而且以后还不会少。
但是飞鱼, 却是离得最近的一个。
晚上时涟就遭了殃, 纪严承压着人, 在他全身上下亲了一个遍。
时涟气喘吁吁推着人, 终于无奈安抚道,“他只是我的队友, 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
“纪严承, 我只在意你。”
假期结束的前一晚, 时涟返回青训营, 终于见到了飞鱼。
飞鱼到得特别晚,戴着帽子, 低垂着头,几近无声地打开了宿舍门。
他回来得最晚, 是不想和时涟撞上。
明知道不该再有幻想, 但飞鱼推门进去时, 还是忍不住朝对面床铺偷偷看了过去。
看见时涟坐在床上,眼神平静地看过来,飞鱼心里的酸涩鼓涨到了极点。
他一把捏住时涟的手, 把人拽出了宿舍。
时涟没拒绝,飞鱼是纪严承的精神体, 他必须包容,不可能不在意。
时涟被抵在墙上,飞鱼喘了几口气,“你和纪严承在一起了?”
时涟没否认,“是的。”
飞鱼抓紧了时涟的肩膀,咬牙问,“你喜欢他?”
时涟眼神波澜不动,很淡地承认,“嗯,我喜欢他。”
走廊一下安静了下来。飞鱼拽紧了时涟的手腕,好像绝望溺水的人,在试图抓住最后一块浮萍。
“简应应,你答应过我的,你说青训营结束前,你不会考虑这些事。”
“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时涟却很轻的道,“抱歉。是我失言了。我没能做到。”
飞鱼把头慢慢抵在时涟胸口,他手开始发抖。他明明能感觉到,眼前人对他的纵容,安慰,允许着他的靠近,但是为什么,他没有机会。
或许,他来晚了。
简应应从头到尾,看向的人,就是纪严承。
他取的ID不早就说明了这一切吗?
sunf——完整的英文名字:sunflower。
只会望向Apollo太阳神的太阳花。
飞鱼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简应应,我也喜欢你。你记住,我不会放手的。”
“只要纪严承敢对你不好,我就会夺走你。”
时涟默默把这些话咽了下去,他可不敢让纪严承听见。
他这未婚夫在“表面上”正常了,但另一种,喜欢逼迫他,做出各种羞耻的行为,却很是强硬。
时涟第二天早上出现在训练室的时候,璇星所有人齐刷刷把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
他倒是很淡定,走进去坐到了自己的老位子上。
纪严承推门进来,寡淡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似有若无扫了一圈,很多人马上低下头,完全不敢多吭声。
在看见时涟时,他冷酷的眼神却柔和了下去。
小盒回过头,故意对着时涟龇牙咧嘴吐舌头。
啧啧啧,好肉麻,sunf就要被阳光照。
时涟微笑,淡定地回了一句道,“我问过纪严承,他说你可以去家里玩。”
大平层有双层,顶楼去不了。但是下面一层的会客厅,大家可以去玩个够。
小盒顿时僵住,“sunf!”
啊,sunf还是那么坏!竟然真告诉了老大!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吧。
一旁的一夜飞快捂住小盒的嘴,把他脑袋掰了回去。
fifteen无奈摇头,对时涟道,“你别理他。你们别再私下偷偷说话,一会儿老大要罚人了。”
中午时涟跟小盒,青木一起去食堂吃饭。
小盒别扭了好一阵子,其实心底早就接纳了。他做贼一样朝四周望了望,碰碰时涟的手肘问,“sunf,你这几天都在老大家?”
时涟点头,“有问题?”
小盒咳了一声,“没问题。就是,你还是,是……是完整的sunf吗?”
时涟抬起眼,小盒顿时整张脸都红了,连青木都张大嘴,惊讶地盯着小盒。
小盒急了,连忙摆手,“我不是真要打探你和老大。”
他双眼发直,喃喃道,“我只是,只是……”
他只是被一个男生亲了,初|吻没了。小盒揪住头发,啊啊啊,他以为他的初吻会是个一个妹纸啊!
老大弯了,他好像也快不行了。
小盒无助地抓紧时涟的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我们很早就认识,他是我中学的学长,璇星也是他带我进来的。他不爱说话,我真没看出来,他有那方面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