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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上那双孔雀蓝的眼睛,“你想要去吗？”

“什么？”小鸟眨眼,反应了一下，“宴会？”

斯莱德点头。

杰森噗嗤,“不,我才不想。”他翻白眼,“那些宴会无聊的要死，里面的人明明讨厌我却因为Dad不得不跟我说些虚与委蛇没有意义的夸赞，然后我一转身就立刻说我跟我兄弟姐妹的小话。我恨这些Gala，一点都不想念。实话实说,每年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最感谢我现在的状态。”

斯莱德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知道以小鸟的性格不太可能喜欢那些宴会，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他说的是‘只有这种时候’。

Yea,总有想念的时候,right？因为韦恩将小鸟的现况藏得如此严实,需要做的措施肯定不止是宴会。斯莱德记的很清楚杰森义工那儿的小孩都喊他Mr.Todd,小鸟被收养前的姓氏。他在大学内也绝对不是以杰森韦恩这个名字入的学，否则早就会被人发现。至于用的是什么名字,斯莱德还真不清楚，因为小鸟大学的生活跟训练还有红头罩没有任何关系,斯莱德想查绝对能查得到,但是在这一刻之前这个信息都无关紧要。

“那你最想念什么？在你仍然是个公众人物的时候。”斯莱德问道。

“Honestly？没有太多怀念的。”小鸟诚实回答,“我讨厌那些记者。跟踪未成年人是违法的，但布鲁斯当年收养我闹出的风波实在是太大了,不管他起诉多少个记者总还是有人乔装打扮也想要接近我挖各种消息。我也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时候周围人对我的态度，我能感觉出来他们都只是为了布鲁斯的钱才捏着鼻子接近我。”

“现在，我对我的同事来说我是犯罪巷内长大、幸运逃脱泥潭后想要回馈这里的小孩。对我大学的同学来说我就是个普通人，顶多家里有些钱能让我自己一个人租公寓住。但除此之外没有人会再背后说我，甚至恶意揣测布鲁斯收养我的动机。”

“但非要说的话，我怀念能跟我的家人一起正大光明地外出的时候。I mean，我现在不是不可以，但很多哥谭人都能认出提摩西德雷克或者理查德格雷森，跟他们出去就总是要更注意一些。布鲁斯就更不用说了。”杰森试图耸肩。

斯莱德想起他公寓内贴在墙上的照片。很多，从小鸟小的时候到现在跟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他床头柜上还摆着韦恩跟凯瑟琳·陶德的照片。凯瑟琳陶德的那张照片看起来像是从高中年鉴里面剪下来的，蓝色纯色背景，里面的那张脸非常年轻，透着健康的红润。跟韦恩的那张则是合照，背景是人山人海的棒球场，韦恩揽着看起来大概是十三四岁的杰森的肩膀，两个人都顶着哥谭巨人队的白色棒球帽傻笑。

“Hmmm，”斯莱德侧身撑在手肘上，另一只手插进小鸟柔软的黑发内，“I see.”

小鸟先是融化在触摸里，然后一僵，“等等，我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警惕地看斯莱德，“你打算做什么？”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斯莱德提起一边嘴角，“我还什么都没说，为什么要质问我？”

“因为我了解你。”杰森从床上坐起来，瞪他，“Seriously，你打算做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打算跟我在这栋完美的木屋里再过一天与世隔绝的生活。”

“噢shut it，”斯莱德也坐起来，嗤道，“我当然不介意，是你自己从昨天下午起就不想在这里呆了。”

“胡说！？”

假如杰森不是一副自己都不确定的样子，大概会更有说服力。

斯莱德揭穿他，“你一开始还很开心，但超过一两天就受不了了。因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city brat，你受不了天黑后外面就没有一点光，你听不见城市的噪音就睡不好觉，最讨厌必须要开车十几英里才能到最近的一个超市，里面还没有什么选择。”

在小鸟下巴掉下无话可说的时候，斯莱德露出鲨鱼一样的笑，“我同样也了解你。”

几秒后，杰森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想做什么？回哥谭的公寓？公寓倒是可以，但先声明我绝对、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带你靠近韦恩庄园附近三十英里，你绝对不怀好心！”

“嘿，你怎么能这么说，收回那句话。”斯莱德语气温和到虚假，“你应该说，我从来就没有半点好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事，回来后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码字了，所以很短，明天继续:))

第87章 Slade Wilson's guide to dating a Jaybird

小鸟在收拾行李的全程都在嘟嘟囔囔,但斯莱德只是维持着那抹坏笑，因为不管杰森再怎么抱怨，他仍然没有拒绝离开,而且斯莱德能从他眼底看出一丝好奇跟期待。

事实上,斯莱德自己也是临时才有了这个主意,所以他趁杰森去洗手间收拾牙刷跟毛巾那些东西的时候快速打开电脑。

官网上票已经卖光了，但是斯莱德有自己的办法。他拿出手机找到其中一个通讯,向那个号码发出一条短信。

很快杰森满手东西的从浴室出来,急匆匆的脚步在瞄见斯莱德后立刻停住,皱眉瞪视，斯莱德站起来，但已经晚了。“你坐着不动干什么？可是你自己提出要离开的。”

就知道。

“Brat.”斯莱德翻白眼嘟囔，将手机放回口袋开始捡地上的衣服。

因为只是来住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带很多东西。在合力下基本不到半个小时就将小木屋恢复原状。那些没有开封的食物他们留在了冰箱,容易变质的则带走，因为这栋木屋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再来。

回程是斯莱德开车,小鸟坐在副驾驶,扭头看他,“So.”

“So？”斯莱德盯着路面。

“你想带我去哪？”

这是他从收拾行李到现在问的第三遍了,斯莱德坏心眼地仍然没有回答。

“你非要知道所有事情吗？”

“Yes I do.”小鸟毫不犹豫地回答。

斯莱德哼哧，“你知道你现在让我想起谁吗？”

杰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堵住,像是在思考，然后,斯莱德余光看到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

“什么？我才没有！”小鸟大声抗议,“蝙蝠侠要是我,根本就不可能在弄清楚前上你的车，而且就算上车也会做好不下一百个紧急逃脱计划！”

“我本来是想说夜翼,但是sure，蝙蝠侠绝对也在这个标准里。”斯莱德终于忍不住抬起嘴角，“这可不是我提的。是你自己直接略过其他所有人，挑了最极端的那个。”

杰森像是在忍笑。

“闭嘴，我说的是我不像蝙蝠侠。以及，how dare you拿我跟大蓝鸟做对比。”虽然是质问，但他的语气没有半点火气，“我才不像他那样想把所有牌子的麦片都尝个遍。”

“Alright，”斯莱德轻易地同意，“那跟神谕比呢？”

神谕在他的印象里也属于控制狂。丧钟在她眼皮子底下接触了杰森整整两年的事大概会让神谕抓狂，而斯莱德这辈子都会为此感到得意，并且已经随时准备好在某天见到神谕时将这件事怼到她脸上。Serves her right，谁让她阻挠了丧钟过往的那么多生意。

“Really？你觉得我能跟神谕比？我实在是太荣幸了。”小鸟的态度却跟刚才完全是两个极端。

“Hmmm，真的？”

“当然，神谕超级酷。”小鸟斩钉截铁，“不接受任何反驳。”

“你知道，也有人说你跟我很像吗？”斯莱德提道。

“Huh？”杰森挑眉，“谁？是说红头罩吗？”

斯莱德点头，在小鸟看不见的那侧提起嘴角，“很显然，你的家人都有注意到你现在的身手跟我一模一样。”而就像跟神谕一样，斯莱德已经随时做好将这个事实怼到蝙蝠还有夜翼脸上的准备，欣赏他们磨牙却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