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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霜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要哭出来,但有旁人在,她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她使劲跺了跺脚,尖着声音喊,“我马上就和莫继明打电话,让他给我们换地方住,必须是别墅,要带花园的那种,别想这么容易就把我们娘俩打发了。”

艾夏也不知道她现在打肿脸充胖子是要充给谁看,也懒得搭理她,多给了身后跟着的师傅二十块钱。

师傅人很好,连声道了几声谢,帮忙把行李一直送到屋门口。

筒子楼里,依然黑洞洞的,并没有因为是白天而有所改变。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败的气息。

艾夏不敢四处张望,害怕一个不小心看到老鼠什么的莫名生物。

她家住二楼,好在一路上没有再遇到醉汉之类的人。

只有一个穿着邋遢的妇女,边走边奶孩子,露着半边胸,□□松垮垮的快要垂在肚子上,迎面走来,用鬼一样的眼神盯了艾夏好久。

她怀里的孩子发出阵阵尖叫,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成为了唯一的声音。

昨天来的晚,第二天还要办理入学手续,艾夏只看了眼同样黑魆魆的房间,就回卧室睡觉了。

手机忘记了充电,结果醒来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充上电打开手机,里面N个通话未接记录以及一堆短信,“滴滴答答”的提示音响个不停。艾夏看了看基本上都是一个电话打过来的,她把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才看到一条提醒她前去报道的短信。

她离开家时,夏霜还没有起床。

在艾夏的记忆里,除了勉强算做幸福的童年,基本就是频繁转学搬家,长则一年,短的几个月。

一开始她还会问夏霜——

“妈妈,我们要搬到哪里去啊?是不是和爸爸住在一起啊?”

“妈妈,下一个学校里面是不是就有愿意和我一起玩的小朋友了啊?”

答案无一例外,都是没有。

久而久之,她也懒得问了。

搬到哪里去不重要,反正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想法。

夏霜也不在意,反正她只要有划不完的信用卡,买不尽的漂亮衣服,以及愿意听她吹嘘老公多爱她、她房子有多大、她生活多美满的小姐妹就够了。

下一个学校会面对怎样的环境也不重要,反正她已经学会了伪装,总能够迅速的融入新的小团体。

只是,这一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感觉,这一次——莫继明是真的要抛弃她们了。

她们所在房屋外的防盗门和小区大门有的一拼,上面贴着诸如“开锁电话138XXXX2546”“极速网吧,地址:上城路XXX号”以及其他不可言喻的小广告。

如同牛皮癣一样,重重叠叠,贴满了整扇门。

连猫眼都险些遮住。

艾夏掏出钥匙开门,打开时,防盗门发出嘶哑的“吱呀”声。

听夏霜在来时的火车上说,这里是她爸莫继明发迹前在夏市的住所。

套用他在媒体演讲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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