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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寻思，应该也不会特别尴尬。

除却私人时间，杨帆身边总是乌央乌央的，人还没到，先闻其声。

纪风脸一斜，就看到学生会主席顶着压不住兴奋，勉强绷住的一张正人君子脸，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走来。

心道：说曹操曹操到。

下意识的就往艾夏脸上望去。

果不其然，女孩的表情虽不是天翻地覆，却也把对他们的态度对比的明明白白。

对他是面无表情，横眉冷对加皮笑肉不笑。

对待这位天菜学长，却是春风化雨，恨不得把所有温柔都铺在脸上。

对此，纪风毫不客气的“哼”了声。

搞得艾夏盯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代表学生会来的，恭喜比赛第一啊。”他话虽是对纪风说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艾夏。

“……那个，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吗？”杨帆问道。

任璐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还有这么一座大神，瞬间想要变成河底的大鳖，暗戳戳的躲回自己的壳里。

她立刻住嘴，外带还使劲拉了拉何宇的衣角，对着杨帆尴尬的笑。

何宇不晓得眼前这几个人还有这么一出大戏，瓜西西的看了任璐一眼，然后傻呵呵的朝杨帆咧嘴一笑，“是杨哥啊，没有没有，一切都好，毕竟在您的英明带领下，我们附中那是万象更新，欣欣向荣，容光焕发——”

话没说完就被任璐暗地里狠狠的剁了一脚。他也不恼，挠着头嘿嘿笑了起来。

这次不只是纪风，艾夏的慈母笑也要绷不住了，嘴角有点抽搐。

杨帆不愧是学生会主席，包容度极大，他庆幸有人接话，忙客套的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转头望向艾夏的眼里带着鲜见的温柔，只是越看越不对劲，眼底的温柔也渐渐的变成了疑惑。

在附中，他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杰出代表，无论是老师家长还是周围的同学都把他保护的很好，他从来都像是小王子般只生活在光明里、阳光下，虽然黑暗中的哭泣、天台上的叫喊从未有血有肉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但当学生会主席期间无可避免的会听到关于校园霸凌之类的问题。

所以，艾夏是被人欺负了吗？杨帆想。

可惜，杨帆不太会掩藏情绪，平时对上学弟学妹还好，对上艾夏，无疑是菜鸟遇到大魔王，单看他表情艾夏就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艾夏害怕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伸手往杨帆手臂上一搭，弯起眼角，甜甜的笑道，“真是辛苦学长了，学长今天那么忙，还麻烦学长专门过来问一道，真的是谢谢了。”

杨帆印象里，艾夏总是羞涩腼腆，不爱说话，甚至带着些拘谨的，猛地被灌了一碗糖水，瞬间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满耳朵都是女孩一声连着一声的“学长”。

他全身上下的神经末梢似乎一瞬间乌压压的全部转移到手臂，张牙舞爪的往外跑，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女孩的温度。

热的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