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78-79(1 / 2)

大部分人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比如当初我在看蜘蛛侠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能使人变异的蜘蛛,我也有可能会是它选中的那个人。

  但是有一点我忘了,被选中成为少数派并不意味着一定是件好事,正义的主角和邪恶的反派都是电影世界里的独一份,所以有时候被选中的人是要去拯救世界的英雄,而在另一些时候,被选中的人则注定是逆世界潮流行事的独行者。

  如果有人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我并不能准确地给出一个时间节点,它很模糊,不甚清晰——也许是在我第一次在顾柏川身边起了生理反应的时候,又也许是在我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又或者是当我发现自己无法接受顾柏川会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这个现实的时候。

  总而言之,在许多酸甜味的校园初恋里,并没有我的位置,因为我种下的种子本来就是错误的,所以它注定不会开花、结果。

  我也屡次试探顾柏川对此的态度,而那个时候他正坐在电视机前,观摩他的动物世界,那里头是一公一母,两只正在结合的企鹅。

第35章 78-79

  我之前在听生物课的时候,听到了关于达尔文《生物进化论》中生物进化优胜劣汰的理论,而在课后补充中,有一则小趣闻,讲述关于“劣质基因”,比如智齿这样不必要的存在。

  当时教授生物课的老师在讲台上开玩笑:“有的人会长智齿,而另外一些人不会长,在某种情况下,我们认为不长智齿是一种基因进化的表现。”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少玩笑的成分,我将它当真,并深以为然。

  明明在其它生物知识上,我根本不愿意过多思考,却在面对这句话的时候相当善于举一反三——对同性所产生的欲、望就是我的智齿,凭空为本就不那么灿烂的青春期额外增加一些疼痛。

  我跟顾柏川是不一样的,我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一次观摩纪录片时,我看见里面两头海狮为了争夺领地打得浑身鲜血泥土,而拍摄视频的人仍在尽职尽责解释它们打斗的种种原因,分析它们的优劣等等,我愤怒起来,指着电视屏幕骂道:“既然他都跟拍了那么久,甚至亲切地称呼着海狮们的名字,为什么不去阻止它们?”

  顾柏川淡漠地开口:“因为优胜劣汰,如果人类去阻止它们的打斗,促使劣等基因获得交配繁衍的权利,反而是对它们进化的不负责任。”

  “不能繁衍的基因就是劣等的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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