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数理大道蜿蜒远，且避虎豹入烂柯（下）11（2 / 2）
“来，兄弟们走一个”，罗豹又举起酒瓶道。
“我明天还得去军部，一大早，不能再喝下去了，”曾小川说道，“豹哥，我先回去了，你们尽兴。”
罗豹点点头，“去吧”。曾小川走向机器人服务员，让它结账。罗豹喊道，“别啊，我请”。曾小川摆摆手。
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人，后进来的那人把铁门帘隆的一声拉下，关了店门，转过身来，是个印度小哥，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操着半生不熟的华文说道，“大家好！我是rishi，你们可以叫我瑞希，祥瑞的瑞，希望的希。很高兴和大家见面。”
罗豹挑眉问道，“你谁呀？就跑来跟我哔哔？”
“我是很有礼貌的”，瑞希说道，“为什么本地的帮派都那么没礼貌？”
“你他妈的废什么话？”跟瑞希同来的的一个光头汉子斥道。一个篮球大的火焰倏忽出现，极快的弹向罗豹他们。瑞希也掏出一柄手枪，砰就是一枪射过来。
“我擦”，罗豹几人反应迅速，掀翻桌子挡在身前，蹲下从小腿上解下匕首。匕首都是制式的，枪不能随身带出去，但匕首可以。郭晟骂咧咧道，“火能力者啊。这么个大块头，哨兵怎么给放进来的？我擦，还有枪！”
哨兵就是感知者的别称。因为对灵元的聚集非常敏感，重要地点都会配一两个哨兵以防超能力者潜入。曾小川白天刚听阮文翰提过。他还问过阮文翰有什么方法可以屏蔽哨兵的感知，得到的答案是“据我所知，没有！灵元无法禁锢，只有它自己的聚合体，也就是上帝之眼，和人类的灵魂可以吸引它。要不你以为上帝之眼还能安安静静的放在联合国？如果可以禁锢，早就被藏起来，制造高密度区域让少数人用了。”
所以哨兵睡着了？曾小川摇摇头，躲在机器人身后。敌人应该已经发现了他，只不过先对付人多的罗豹他们。
却听瑞希说道，“不用指望哨兵了，他听不到枪声，也感觉不到能力的波动，因为我把这里完全屏蔽了。我，rishi，是前无古人的伟大的遮天者。”
瑞希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停，连着砰砰几枪。罗豹等人藏身的木桌根本挡不住，子弹洞穿木桌，黑虎左遮右挡，手里的匕首快的只余残影。火星四溅，匕首将子弹都磕飞了出去，子弹的后座力推着他上身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虎应该是速度增强类型的，曾小川想着。身前的小A开始用他的电子音循环播放，“就餐请保持秩序，打架出去打，桌椅损坏要赔偿。”
火球此时轰在了木桌上，木桌猛的燃烧起来。曾小川身形一闪出现在桌旁，手按在桌上，燃烧的木桌突然消失，又出现在光头大汉的前面，与光头大汉的第二发火球正撞在一起，火星回溅向那光头大汉。光头忍不住眨了一下眼，在闭上眼皮的一霎那，曾小川出现在光头大汉的身后，用一根烧烤用的竹签插进了大汉的脖子。
鲜血喷溅而出。
这是第二次杀人吧？居然这么快就习惯了。也是，也见了不少了。曾小川苦笑。
瑞希急半转身，手中枪对准曾小川扣动扳机，却只听见咔嚓一声，余光一扫发现枪管的前半部分已经消失，一根竹签正插在余下的管中，竹签上的烤肉将管口堵的严严实实的还在滴着油。瑞希心神回转之际，曾小川已经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前。
“好样的！小凡！”罗豹喝彩道。其它几人也兴奋的手持匕首跳出来。
一股旋风突然平地出现，将曾小川束缚在其中，卷入半空。这个旋风里隐隐传来风刀割肉的声音。曾小川觉得四周都是锋利的刀刃在旋转，皮肤上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划口，时间长了身体只怕也会被切成碎片。
瑞希看着近在咫尺的旋风中翻滚着的曾小川，说道，“新觉醒的裂空者，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与你初次见面。”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能困住他吗？”瑞希的声音充满自信，回答道，“没问题，他才一阶，我的龙卷风里能量的波动远超过他能对付的水平。”
曾小川心里一凉，急忙发动能力瞬移，不出所料的失败了。
苍老的声音冲着曾小川说道，“小伙子，让你死前做个明白鬼吧！本座是理想乡的无影剑，是你和那只小雀偷袭了我们的无痕和转轮王吧？”
话音落下，房间里靠近后厨的一角突然出现了一把三尺余长的剑在半空。剑身晃悠，剑尖斜挑向上，散发着寒光。苍老的声音继续说道，“死在本座的剑下，也是你的荣幸。瑞希，把他送过来吧。”
龙卷风卷着曾小川向剑尖撞去。曾小川觉得自己像一片树叶旋转在风里，随时会被剑尖穿透。他挣扎着，龙卷风却将他牢牢控制着。
罗豹几人大吼着向瑞希冲去，黑虎则向空中剑柄的方位甩出匕首。匕首没有扎到任何人，颤悠悠的钉在了后厨的墙上。同时几股旋风出现，将他们一个个卷了起来。瑞希嘿嘿笑着说，“给你们穿个肉串吧!”
剑尖离曾小川越来越近，危机感达到了顶点。其他人也毫无还手之力，这场对决眼看就要结束。
“穿越到大顺，这里的时间就会停滞”，曾小川临机一动，便想要沉入意识空间。只是生死攸关之际，越急越无法平静下来。眼看着自己撞到剑上，曾小川一瞬间万念俱灰。
自己如果就此被杀死，会怎么样？回到大顺世界？回到前世？亦或是又开启一个诸天世界再体验一回穿越？
这么一想，也不是很可怕。曾小川的心神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时间又仿佛停顿了下来，咆哮的龙卷风变成了微风轻拂，眼前明亮的剑尖在一寸一寸的缓慢接近。此时场景一变，曾小川已进入意识空间中，往白色光团一撞，便回到了大顺世界。
大顺世界依然还是走时的模样。曾小川一个人躺在干草堆上，吐出劫后余生的一口气。真是惊险啊！只是只要自己再穿回那里，还是要面临被穿成肉串的死局。该怎么破？
思虑良久也没有头绪。一个满脸皱纹佝偻着背的老人在屋外探了探头，见曾小川醒着，便挪步进来，对曾小川说道，“班子里人都出去干活了，你要是想解个手，或是其它什么的，就喉咙里喊两声。我就在旁边的屋子。”见曾小川没有立即请他帮什么忙的意思，转身又颤悠悠的走了。
这老人曾小川昨晚见过，班子里的人称为保叔，住在隔壁的通铺。原先是耍猴的，和一只小猴子相依为命。一次演出有纨绔看上了那猴子，强买过去反被猴子抓伤，那纨绔便将猴子一脚踢死。老人失去了猴子也没了维生技能，班子留下他只做些杂事。
曾小川渐渐睡了过去。等他被人声吵醒时，已到了傍晚时分。此时整个杂耍班子回来了，班主的女儿单玲也在其中。见到曾小川醒来高兴的跑过来，问道，“你是睡了一整天吗？感觉怎么样？哦，我忘了你还不能说话。今天镇上赶大集，我们演了一整天。我也上台走绳了，下面的人喝彩最多了。”
单北冷让费神仙又察看了一下曾小川的伤。费神仙到底不是郎中，也看不出什么来，不确定少年是否持续好转中，不过看曾小川精神倒是日益见旺。单北冷也没办法，想着过几日再请王大夫来看看，不，用板车推过去，差了七百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