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活死人肉白骨(1 / 2)
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忙碌大半夜,尿意又刺激李一亮的大脑。他循水声而去,来到小河流水畔。主人用引过来的流水在洞中修建了一个岩石对齐、四五米宽的泳池,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
李一亮环顾,低声说道:“主人在上,李某人并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只是不想玷污贵宅,所以就让…让…随水流出去吧。”
他解开道袍,开始放水。放完水后,依旧没能逃出眼前的困境。看来不是那种会被尿意憋醒的梦。
放水后的李一亮周身轻松。这一放松,才发现刚才逃避妖兽的追赶而在荆棘碎石上奔跑跳跃跳跃,身上有不少大小伤口,现在都纷纷疼起来。
他想起小卧室上的丝绸,应该有一点纱布的作用。
李一亮返回小卧室,随手拿起床头的两块叠在一起的丝帕。两块丝帕尺寸严密吻合,成双成对。其白如玉,针脚绵密,刺绣功夫一流,宛如天成。
其中一块丝帕上春色如许,杨柳依依,繁花瓢舞。花色掩映中有一阁楼。楼上一绝色佳人,满面桃红,掩齿而笑。边上题有一句诗:玉楼人醉杏花天。佳人袖子上是一行小字:壬戌年子月十六日申时三刻。
整幅画面最为独特的地方是,楼上佳人满头银发。而这满头银发所用丝线更加精致细密,手感更好。这银发让她显得更加俏丽,拨动人的心弦。
李一亮只看了一眼,便感到非常喜爱。他自言自语说道:“事急从权,晚辈李一亮不幸受伤,借你这丝帕包扎一下伤口,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他便将丝帕系在手臂最长的一条口子上。说来也奇怪,手帕刚系上,李一亮便觉得疼痛减轻许多。
另一块丝帕上绿草如茵,小花点缀其间。草地上一匹黑色的骏马昂首挺立,金勒青骢白玉鞍;马背上一位气质华贵的中年男子,英姿勃发。上面也题有一句诗:金勒马嘶芳草地。
男子衣袖上同样有一行小字:丁未年辰月六日辰时。
伤口刚包扎好,突然传来秦芳仪一声气若游丝的惨叫。李一亮急忙出去。只见秦芳仪好像随风飘零的柳絮,悬浮半空,晃荡。下一秒,她像沉重的铅球,砸到地上。
所中之毒正在恶化。她脸上的彩虹色雨打风吹去,只剩一片惨白。李一亮一筹莫展,只好上前握住她的玉手。
站在她身侧,感到她肤热如火。
李一亮心中一阵难受,好像刀子割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这么心疼对自己而言刚认识的道友。
蜷缩在地上的秦芳仪杏眼微微瞪着,眼皮耷拉,却并没有闭上,必在承受极大的隐痛。看她双眉紧锁,满脸俱是悲苦之相,李一亮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秦芳仪无意识中闷哼一声,神思恍惚。苍白的脸上不断渗出细细汗珠,头发早已湿透。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气若游丝说道:“李一亮,那是…我派南明…离火剑,请…你一定…将…将宝剑…送回峨眉山….交还掌门广…”
李一亮回顾整个事情的经过,万分自责:早就该想到,草木幻化成小精灵以后,一定会寻找那猛兽毒虫的所在,以防山野渔樵或者修仙求道之人侵扰。贸然追踪,欲速则不达。为小白马先是被妖兽围困,又跌落在来历不明的洞府。更加连累秦姑娘中毒。真是该死,该死!
李一亮恶狠狠看向乾坤袋。不幸的开始。突然,他想到万恶之源的小白马,脑海中闪过一丝微光。
小白马是灵物,在解毒方面应该能分担一些。
说干就干。不过这次可不能再吓到它了。李一亮虽则心急,仍端端正正拿过乾坤袋。伸手解开上面的结。试了几次,李一亮才想起,自己只能够向乾坤袋里放东西,而不能向外取东西。
这是雪野派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