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寿礼（2 / 2）

“苦了这孩子一片孝心。”

“可不是，背地里不知受了多少气。”

南宫娉也想着眼不见为净，跟各位夫人见过礼，便黯然走开了，走着走着，便到了她常去的别院，看着天上的明月，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么亲近，又那么遥远。

“小姐，王夫人真是太过分了，你费那么大心力给她熬制的补品，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算了，早习惯了。”

百合见主子情绪低落，便想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姐，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娘亲了？我没福气，都没见过夫人，小姐给我讲讲吧。”

“我娘去世的时候，我还小。但我记得她很爱笑，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眉毛似新月又似柳叶，笑起来格外好看，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杏花味，从不凶我，总是把我抱在怀里，教我识字、唱歌……”

说到这些的时候，南宫娉黯淡的眼神又突然亮了起来。

“真好，要是夫人还在，该多好，小姐也不用过得这般小心翼翼了。”

“百合，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要是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百合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南宫瑜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阿姐，原来你在这，我一直找你呢。我替母亲向你道歉来了，她估摸着是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你说什么呢？”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总之，我替母亲赔不是了。”

“你我是亲姐妹，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母亲是寿星，她高兴最重要，我怎会有其他想法？”

“真的？我知道母亲平日里没少错怪你，要怪就怪我不争气，处处不如阿姐，母亲才会。”

“好了，难道阿姐在你心里就这般小器？再说了，阿姐早就说过，我们瑜儿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奇女子，只是母亲还不懂欣赏罢了。”

“嗯，我已经替你训过她了，以后不可再这般轻待于你。”

南宫瑜倒是每次都站在姐姐这边，话也说得好听，但还不是日复一日？百合没忍住，多了句嘴。

“二小姐，你是不知道，大小姐为了熬制这‘膏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就单单是人参，也是小姐托人找了好久，自己亲自上山挖的野人参，还因此摔了一跤。你看小姐手臂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好呢，更不要说慢火细熬了。可是夫人都没正眼瞧上一眼，我替小姐憋得慌。”

“百合。”南宫娉赶紧制止了百合继续讲下去。

“辛苦阿姐了，谢谢你那么费心为母亲准备的寿礼。你放心，我一定盯住着她喝完，到时候她自然会知道你的孝心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谁说我生气了？”

“那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透气？难道还在为司马如风的事烦扰吗？为何不考虑下姜大哥呢？”

“他虽然同我一起长大，可我心有所属，我不想利用他的感情。”

“好吧，好吧。不过，你今天唱戏，唱得可真好。”

“哪有你好？”

“扮相也好看！惊为天人！”

“你更好看！”

两姐妹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开启了互吹模式，好似刚刚的冷风、凄月与不快，霎那间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