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星之子(上)》(1 / 2)
看到缚影师离去后,云净来到少女身旁关切地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少女摇摇头,“这点小伤不碍事。”
浔溪此时也走到了二人身旁,少女对浔溪开口问道:“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该把你许诺的东西给我了吧。”
“咱们刚成为朋友,就开始谈利益交换,似乎不太好吧。”浔溪装出一脸难过的神情,忽而又狡黠一笑,“要不然,你再帮我拦截待会儿过来的人,我再多给你一些碎片如何?”
闻言,少女有些怀疑的说道:“我们族人在交界地之中花了近百年的时间,也不过才收集了少许的碎片,你答应给我的已经不少,怎么可能还会有?”
“事在人为嘛。”浔溪耸耸肩膀,“何况,是谁告诉你无合的碎片只存下于交界地之中呢?”
“不可能,我们族人当初之所以冒险整族搬入交界地之中,就是因为只有在此才能找到遗失的碎片。”少女驳斥道,“你难道以为我们祖先都是笨蛋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浔溪赶忙开脱掉少女对自己的指责,“只是我觉得你们遗忘了太多历史,导致你们无法在外界察觉到碎片的信息。”
“你难道是想毁约吗?”少女冒出一个念头。
“你见过有人在交界地中敢于毁约,对抗它的法则吗?”浔溪说。
“以前没有,但你和他,”少女看看浔溪,又看了看云净,“你们两个似乎有些特殊,就像缚影师说的,你们不是夜游人,却能够进入交界地,这一点之前也从未有人做到过。”
“唉,”浔溪叹口气,“怀疑是友谊崩溃的第一步。”
“你如果觉得和我在这里聊天拖延时间,等待我帮你阻止待会的来人,那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少女摸不清浔溪的心思,可如果强行动手抢夺,她又害怕交界地对自己的惩罚。
“好吧,被你识破了,”浔溪说,“看来只能交给你了。”
浔溪在自己身上摸索了片刻,之后两手在少女面前一摊,但却是空空如也。
“你真的在骗我!”少女大怒,手中已聚集起了一团火焰。
谁知浔溪却又露出孩子恶作剧成功一般的坏笑,同时用手指了指少女的耳朵,“刚见面的时候我不就已经将碎片给你了吗?”
少女将火焰收起,半信半疑地摸向双耳,耳朵上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浔溪给她的见面礼,少女本来并不想收,但是浔溪将之当做是他们二人订约的信物,因此少女才勉强收下。
“这是无合的碎片?”少女看向手中精美的耳饰怒道,“你撒谎也要编一个好点的理由!”
“那你告诉我,它为什么不是呢?”浔溪不慌不忙地说。
“因为所有的碎片都是黑色的碎铁,而这,”少女愤怒地燃起火焰,想要将耳饰给烧掉,“只是一个普通的耳饰罢了!”
出乎少女意料的是,耳饰在她火焰的焚烧之下,并没有任何变化。这令少女也微微有些吃惊,要知道,少女虽然没有用出定约之火焰,可即便是普通的火焰,它也不可能在这种状态下完好无损。
“唉,”浔溪长叹一声,俨然一个年长的人在教育幼儿的口气说,“我刚刚就说,你们遗忘了太多。你说你们族人找无合的碎片找了上百上千年,可却连它最基本的功效都不知道。”
说着,浔溪从少女手中拿回耳饰,丝毫没有畏惧她手中的火。浔溪自手中又凝聚出一团火焰,而刚刚毫无变化的耳饰这次却在火焰中不断的改变着自身形状——一会变做戒指,一会变作手环,最后变做少女口中所说的黑色碎铁。
“天下神器,无形以合。”浔溪看着少女吃惊地表情说道,“无合的本质本就是千变万化,它取决于使用者的意愿和创造力,因此才能够产生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族中长老从未说过无合还有这样的作用。”少女难以置信的说,可同时又有些许警惕以及忌惮,“你不是我族之人,为什么却对我族的神器它这么了解?”
“为什么现在的人总是爱问为什么呢,难道不知道在生活中,保有一丝神秘感才会让日子更加有趣吗。”
听到这话,少女再次怒上心头,可又对于浔溪的身份感到一丝害怕,于是她一脸悲伤的说道,“你所谓的有趣,却是建立在我族之人的无数牺牲之上换来的。”
“好吧,好吧,你们有牺牲当然是你们最伟大。”浔溪一脸不在乎地说着,“而你,既然你说我们不是朋友,只是交易的关系,那么作为交易,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换取你再一次的帮忙,可以吗?”
“如果你想换取的帮忙是阻止马上要到来的人,那么我拒绝。”话虽如此,少女此时却有些疑惑,她和缚影师之间的战斗虽然并不持久,但这段时间也足以让其余的人来到了。而此刻,这个地方却异常的安静。
安静地有些怪异。
“那就没办法了,交易是讲究平等的,所以我不能回答你刚刚那个问题。”浔溪说罢,又再次将无合的碎片凝聚成刚刚的耳饰送给少女。
少女接过耳饰戴到自己耳朵上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一个……”浔溪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少女抢断,“不是关于无合的。”
“好吧,看你刚刚那么卖力的战斗,就当做是附加赠礼了,你问吧。”
“我们在还没开始定约的时候,你就将耳饰送给了我,假如我当时选择不接受你的条件,那你不是白白亏损了碎片吗?”
“就算你不接受,你也不会知道那就是你想要得到的碎片,所以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损失。”他顿了顿,又说,“而且,与人相交,就不能计较个人的得失,否则就像你说的,那只是交易。”
少女站在原地,思索片刻,随后将自己的右手伸出,“好,我收回刚刚的话,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浔溪“不计前嫌”地握住少女的手,二人握手相交之后,少女又将手伸向云净,“朋友的朋友,同样是我的朋友。”
云净脸色微红,握过手后云净犹豫着说,“那个……”
“你想说什么?”少女问。
“我叫云净,云彩的云,洁净的净。”云净说,“母亲说,如果同人做朋友的话,就要告诉对方自己的信息。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下次如果见面的话,我想要好好的谢谢你。”
“我叫若焕。”少女答道,“不过,我们最好之后不要相见为好。”
看到云净失落的神情,少女方才察觉自己有些失言,因此她赶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太弱了,如果再到交界地来的话会不安全。”
“那你为什么不能去交界地之外见他呢?”一旁的浔溪开口。
“离下一次交界地开放还不知要等到何时,”若焕说道,“何况,就算交界地再次开放,我也不会得到允许外出的。”
“因为你是无合的最终载体吗?”浔溪说。
“你?!”若焕又一次被浔溪的话给震惊,“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无合的秘密?”
“载体是什么意思?”云净问。
“无合自从破碎之后,最重要的本体就不再被允许存在于世界之上,”浔溪解释着,“不仅仅是无合,还存在于十方之中的神器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