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乱臣18(1 / 2)
“徐家遇袭一事你怎么看?”宋筝一副漫不经心,闲聊的态度问道。
“像是声东击西。”盛云锦回道,“目前情况也只是像,背后之人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目的,还未可知。”
宋筝点头,若是真为废太子而来,他们要找尸体也该来宋府才对,为何会去夜袭徐家。
难不成是为了将人拿了,然后用于威胁不成?
若真是这样,那不是舍近求远,可给自己找麻烦。
虽说是伪装成了江湖人士,但那些人身上的令牌却让人起疑,徐家与康王面上并没有交集,为何要对徐家人痛下杀手。
另外更奇怪的是,那些人目标明确,就是想杀徐晚棠。
究竟是谁,非要至她于死地不可。
“徐家新院子那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比原来加了一倍,断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宋筝说道。
盛云锦抬手,对丹青上的发丝进行修饰:“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遭遇过袭击后,盛云锦给徐家众人在耒阳重新觅了一块住处,原来那个小院隔壁发生了命案,又接连遇袭,着实是一波三折,还是早些搬离的好。
宋家在城郊的位置有处小庄园,因着他们家房产众多,那个庄园遍一直荒废着。
盛云锦要找房子,宋筝也就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将那处暂借给了徐家女眷居住。
小庄园的面积算不上十分大,但住下他们几口人完全是够的,园子里有山有水,景色还算是不错。
这日天气正好,盛云锦找了几辆马车帮他们搬家。
城郊庄园不算太大,但里面构造却相当精致巧妙,亭台楼阁,美不胜收。
山庄内还有一大片的竹林,微风吹过,带来阵阵竹叶香,让人心旷神怡。
站在园子里里,还能看见不远处起伏的山峦,云雾之下,黛色清浅,如同一幅水墨画卷,令人心旷神怡。
几个小娃娃换了住处,兴奋的不得了,跟入林的鸟儿似的欢快的跑老跑去,看着他们的身影,徐晚棠也不觉放松了下来。
“此处可还喜欢?”盛云锦唇角微扬,神色轻松。
徐晚棠眸若星辰,熠熠生辉:“此处甚好,劳盛大人费心了。”
“大人来大人去未免生份,九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叫直呼盛某名讳。”
徐晚棠怔了一下,看着他那俊美的笑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两人沉默了有一会儿,就在盛云锦以为她不愿意,打算将话题往别处待时,就听徐晚棠轻轻叫了他一声。
“阿锦。”
听到这一声时,盛云锦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回过神来,徐晚棠已经走出有一段的距离了。
“小九,怎么也不等等我。”
盛云锦心情大好,快步跟上前头的徐晚棠。
徐晚棠的耳朵尖不由的泛红,明明是自己先动嘴的,怎么好似他做了什么一般。
“孩子们不知道跑哪去了,得赶紧跟上去看看。”
徐晚棠的步子有些快,盛云锦眸中笑意更甚。
午饭时间,两人才领着一堆孩子姗姗来迟。
宋筝疑惑的看着这两人,前头的徐晚棠似乎有些小心拘谨,而后头那个……
坦然自若,唇角带笑,满面春光的样子真像是调戏了良家女子的浪荡公子。
“你做什么混账事了?”宋筝抱臂,跟审犯人似的凑了上去,好像要从他脸上找出答案来一般。
盛云锦轻哼了一声:“与你何干?”
宋筝被气的瞪眼睛,卸磨杀驴的感觉非常强烈。
“盛大人,你还敢再无耻一些吗?”
盛云锦轻笑:“自然。”
宋筝:“……”
到底是他败了,好生生为何要与盛云锦辩驳,徒增他气焰。
……
锡林山庄,暗牢。
袁杉月蜷缩在角落,身上白色中衣已经被鲜血染红,长时间鞭打过后破败不堪,几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流脓,好生吓人。
因剧烈的疼痛袁杉月的薄唇被咬出了牙印,身子也不断的颤抖,整个人明显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几日前,她还是皇宫里尊贵无双的贵妃,才貌无双不说,还深得陛下宠爱。
被娇惯坏了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阶下囚,任人□□。
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了铁门开锁的声音,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袁杉月下意识的打起了寒颤。
光是听那个脚步声,她都知道是谁来了。
是那个恶鬼。
袁杉月身子抖的厉害,根本就控制不了。
“贵妃娘娘,几日不见怎么都憔悴成这样了。”
男人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袁杉月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那人轻笑:“娘娘这是冷了吗,这群下人真是马虎,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话音刚落,他给身后人一个眼神,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毫不费力的拎起一桶滚烫热水,从她头上浇了下去。
“啊啊啊,好烫。”
袁杉月被烫的在地上打滚,下意识的抓挠皮肤,生生扯下一块。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牢房中回响,显得格外渗人,而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这一幕。
袁杉月愤恨的抬头,怒目圆睁的看着他:“梁训,你个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靖王梁训轻笑起来,面对她的咒骂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贵妃娘娘,按着皇家辈分,你也当称本王一句皇叔,怎么对长辈如此无力,直呼人姓名。”
“梁训,你身为辅政大臣,弄权谋反,陷害忠良,还敢胆大妄为的绑架本宫,如此不忠不义,有何脸面称自己为皇叔!”
袁杉月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她此刻有力气,定想要活活将他咬死。
只可惜,她现在有气无力,狼狈到了极点,蜷缩在地上喊出这句话,怎么看怎么像秋后的蚂蚱,徒增他人笑料,毫无威慑力可言。
梁训是什么人,哪里会因为她的辱骂而害怕。
只见他俯下身子,跟看什么污秽物一般,满眼鄙夷。
梁训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忠不义?这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是那黄毛小儿抢了本王的皇位,本王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个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