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她抬手指着自己,“再说了,我在外头欠下过什么,我死后,谁能说得清?傅琴一日是我夫郎,一日得替我还债,我若真死了,你觉得你们还能有好活路吗?”

  重雪惊慌看着杨泠,“你想如何?”

  “我想与你郎君,好好过往后的安生日子,我多赚些钱,养你们一辈子,”杨泠道,“从前是我不懂事,我自小无父无母,无人教我何为对错,如今我突醒悟明白,想痛改前非,难道你不盼着看到此景吗?”

  “呵!”重雪冷笑起来,“你果真是天底下最会哄人的女子,你一向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会,又开始了。”

  “你怎么想都行,别再误你郎君养病。”杨泠指着桌上饭菜,“我已做好晚饭,你们吃吧,我出去的。”

  杨泠出了屋子,面对软硬不吃的傅琴主仆二人,有些懊恼地蹲在屋檐下,她可真是倒霉极了,怎地就碰上如此的事。

  杨泠愤恨地站起身,拿起院子里的锄头,借着星光开始耕地,一边干活一边想事。

  结果等她在前院开辟出一侧菜园子后,脱身的办法还是没想出来,杨泠叹口气,用锄头来回翻动泥土,松了泥块,去浴房洗澡睡觉。

  重雪站在窗边看完屋外的一切,又返身回去向傅琴汇报,“郎君,那赌鬼竟将前院的地全捣烂了。”

  傅琴低下头,他抬手轻轻按在胸口,“重雪,我今日察觉,我胸口好似不那么闷了。”

  “真的?”重雪眼前一亮,扑上前开心极了,“郎君,你觉得好些了?”

  傅琴点点头,想到什么,又担忧地,“只不知,她这模样,能持续到几时?”

  “管她到几时,了不得,我杀了她。”重雪眼里迸出厉光,傅琴见此,对他摇了摇头,吃完了今晚的饭菜,这一年来,他头一次感到稍许的安心,困倦袭来,傅琴闭眼睡下。

  寅时,鸡鸣,杨泠爬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将热粥煮好,闷在锅里,转身出了家门。

  家里皂荚膏用的快,屋里四处脏污,随便擦擦洗洗,就用光一块,总之今日又得花钱买皂荚膏。

  杨泠照例去周家倒洗马子,可她人一到周家,就被眼前摆在地上,满满当当近五十个马子惊呆了眼,她指着马子转头问孙娘子,“管事的,这...?”

  孙娘子一边掏耳屎,一边散漫出声,“啊?怎么了?嫌活多?”

  杨泠咽下口气,摇摇头,“我这就搬走。”她上前将臭烘烘的马子一一搬上周家的牛车,跟着车夫一块出去,一点一点干起活来。

  孙娘子却在杨泠走后,与丝儿一道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5章

  今日的马子,险险便过了时辰才送回,杨泠抹去一头的汗,看周家大门合拢上,转身去买皂荚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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