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四十七72（1 / 2）

围城指挥部大帐内，君十一与手下商讨策略。

“塞尔维亚盟友不日便会抵达，我建议先同他们会师。”一位贵族说。

另一名将领反驳道：“敌人近在咫尺，会师便意味着撤围，那我们数月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

那位贵族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此战失败，虎视眈眈的瓦拉几亚人将会围攻变成孤岛的君士坦丁堡，后果不堪设想啊。”

君十一厌烦手下们无休止的争辩，他瞥见在人群里格格不入，表现的镇定自若的隐士。

“李先生，我想听听您的高见。”

“皇后，您认为是该战还是该退？”隐士转而询问端坐于一旁的叶莲娜皇后。

她回答道：“不战而退的人并不勇敢。”

“有勇气却没有计划的人不是获胜的人。”君十一接上下句。

叶莲娜·布兰科维奇，塞尔维亚公主，专制公拉扎尔二世的妹妹，二十七岁时嫁给了四十四岁的君士坦丁十一世。因为公务繁忙，君十一没有时间阅读隐士赠与的《经数质理论》，便让叶莲娜睡前读给他听。

隐士将目光投向皇帝：“实际上我们别无选择，穆拉德二世不会再放任我们三个月。”“至尊陛下，罗马需要您。”

老旧的大宅里挤满了士兵，巴塞琉斯站上大桌，示意前面的人坐下。他洪亮的声音传遍厅堂。

“很多年前，当我还是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的时候，也面对过类似的局面。突厥人在城楼下叫嚣，屠杀所有手无寸铁的罗马同胞，亵渎一切堪称美丽的教堂，毁灭我们永远铭记的家园。我那时在心中立誓，无论发生何事，即使命运终成定局，我也会紧握手中的武器，至死方休。”

摇曳的灯火照亮士兵们的脸庞。

“我了解你们的想法，你们觉得奥斯曼不可战胜，你们觉得君堡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你们觉得宁见苏丹的方头巾，不要教皇的三重冕，你们不抱有希望。”

“希望，希望，多么飘渺，多么珍贵。请看这圣洁的火焰！”他猛地拔出剑，剑身冒火，火光耀眼。

“神圣之火不会伤害我。”他的手掌靠近剑刃，接触外焰。

无人不被眼前之景所震撼，一种盲目的窃窃私语在人群间流传：这是主的祝福，主的伟力！

君十一适时地说：“主从未抛弃罗马！”说完，便提着剑走向宅外。

他找到那块提前准备好的大石，轻而易举地将剑插入其中，随后转身面对众人，“明天，我们将与异教徒作战。”他的目光坚毅如铁，他的词句铿锵有力，“无论你们作何感想。明天，我们将与异教徒作战。”

剑上的火焰燃烧了一夜。期间，几名不怀好意的士兵试图用水浇灭剑火，谁知火势反而愈演愈烈，吓得他们跪地求饶，恳求主宽恕罪过。

皇帝俯身抚摸战马，远处敌人密如蝗虫。罗马在君士坦丁十一世的统领下进攻了在拜尔豁尔哈剌统领下的白羊军。战斗结果是罗马损失3829人，白羊损失6965人。我军大胜，略处上风！

1453年9月14日，盖利博卢守军投降，君十一仁慈地允许他们离开。虽然胜券在握，但他仍马不停蹄地率军围攻下一个要塞。

1454年，帝国皇冠的继承人，“泥泞中诞生的星”伊琳娜公主出生。皇室的新生命为在这战争时期的黑暗岁月里艰难度日的罗马公民们带来了一丝宽慰，缓解了他们的厌战情绪。

1455年10月27日，君士坦丁十一世病死军中，举国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