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隙46(1 / 2)

  花约好,她想请为师到西越侯府住一阵子……”

   夏诉霜斟酌着词句,可无论怎么说,在这个关头提出来,都像要落荒而逃的样子。

   宋观穹的笑慢慢消失,一时不说话,垂下眼尾,像在思量,思索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被抛弃。

   夏诉霜差点心软,忘了身上的疼痛,说自己去不去都行。

   她咬住舌尖,将话说下去:“我就去住几日,和小葵花一块儿住也也方便出游,免得她日日来寻我。”

   “是真的。”她强调。

   他才幽幽说道:“好,徒儿派人去知会师妹。”

   说完,屋中又静了下来。

   夏诉霜已然无话,往日的问候和闲话无法现在说,她没有那份从容。

   宋观穹将一个胖肚的小白瓷瓶放在桌上,“伤药。”

   什么伤药?

   她何时受伤……

   夏诉霜反应过来,脸慢慢红了,脑子又回了蒸笼里沸腾,差点要把药砸徒弟脸上。

   放下之后宋观穹就离开了,留了一室静寂予她。

   夏诉霜久久地独坐在那儿,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平静之后,她握住那个瓶子,心口反而跟堵住了一样难受。

   大徒弟是她最亲近的人,这么多年师徒相互扶持,情谊极深。

   夏诉霜自幼失怙,最为珍视的就是师徒之情,两个徒弟填补了她在亲情上的缺憾。

   一想到往后再难坦然与阿霁相处,连他脸上的伤,做师父的都无法坦然去关心,夏诉霜怎么可能不难过。

   —

   檐铃响了几声,近山近水凛起精神,跟上了沉默的主子。

   宋观穹提着装药碗的食盒往前走,手下的人伸手来接,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亲手将避子药送给心上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与师父发生的事,是她想尽力抹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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