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人鱼21（死者番外）（2 / 2）

“怎么出去这么久？”

“在广场散了会儿步。”冯林音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画云？”

压抑的色调显然跟窗外的景色不一样，她皱起眉头疑惑。

“是海。”阿瑞斯捧着她的脸叹了口气，目光紧盯着她，“多美啊……你的美只有我才能理解，太遗憾了，那些网上说爱你的，头像点进去爱了三四个，真正唯一爱你的只有我！”

冯林音眼神闪烁，依偎在他怀里，“你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对吗？”

这句话近乎喃喃，却得到了男人肯定的答复，“当然！为什么会这么问，是不是又在往上看到什么了？亲爱的，你真的需要少上些网，那些言论都是主观的，那些偏激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你身上，我当然不会伤害你的，你真的累了，你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她把头埋进他怀里。

下午的那通电话是苏娜的，提醒她离开阿瑞斯的电话，阿瑞斯并非良人。

冯林音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她觉得她好像被困住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开始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捶打自己的头、在自己脸上扇巴掌时，只有阿瑞斯受得了她。

阿瑞斯会紧紧地抱住她，然后一遍一遍地安抚，直到她入睡。

哪怕那一个月的每一天她都异常疯狂，阿瑞斯也会很耐心地哄她，然后带她去看海。

大自然包容一切，包括她身体里那些无所遁形的焦躁，她稳定了下来，不再接触网络，不去看那些留言，也总能在失控的临界点见到阿瑞斯，那些失控瞬间被压了下去。

有一次见到林书卿，已经是那次单方面重逢后的半年，正值初冬，寒风凛然。

黄郁婷拿着足以让人误会的她和哥哥陈平席的合照说要给她一份大礼。

冯林音没什么好失去的，所以她来到了这家旧书店，见到了林书卿。

隔了太长的时光，她再次立在书架旁，抬眼看见男人清隽的面容被窗外的路灯与屋内的白炽灯交映出明暗不清的轮廓，不敢上前。

林书卿却注意到了她，表情冷下来。

冯林音这才注意到他指尖夹着一个浅黄色信封，跟黄郁婷给她留下的那沓合照的信封一模一样信封的一角画着一个小小的花朵。

她的情绪陡然间失控，好多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只看见林书卿的手夹着信封，于是救命稻草似的冲上前去拽住他的手，“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书卿哥！”

林书卿拧眉甩开她的手，脑海里血腥与苍白交织的画面涌上来，胸口发闷隐隐作呕，连连退后几步。

冯林音没追上去，只是一直重复那几句话，转身跑进楼道里抱膝痛哭。

她终于知道黄郁婷送的那份大礼是什么，只是她没想到，夏星远竟然也拿着那些照片过来找她了。

她给阿瑞斯打电话，阿瑞斯却说今天晚上去不了。

“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你知道现在多少人女人对我前仆后继吗？音，抓紧点，给我一个好的灵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