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人鱼23（2 / 2）

“……他不是小白脸。”

“嘤，他不是小白脸~~”黎淮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学她说话。

黎茉：“……”

黎淮表情平静，“你是成年人我不多说你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分寸，他有病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那天早上醒来突然捅你你该怎么办？”

“你少搞这些歧视啊。”黎茉撇嘴不满道，“他是有点心理问题，但是没有坏到那个程度。”

黎淮闻言笑了，没急着辩解，低头把玩着腕间发黄的菩提珠串，这是黎茉在他刚参加工作时送他的礼物。

他可不歧视有病的，有病又不是吸毒的瘾君子，谁还不是个可怜人？

但林书卿没法让他放心下来。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林书卿的时候，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和狠劲，像小时候看动物世界里饿了三天的狼。

黎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黎茉还想据理力争的时候，听得黎淮微远的声音。

“今年过年回家吃饭，带上你的男朋友。”

“你不担心——”

电话挂断。

黎茉拧着眉头看了眼屏幕，收起手机嘟囔道：“又不说话就挂。”

正如林书卿所说，是否对死者进行精神控制这种行为很难有一个确切的结论，更何况冯林音已经死了，去深究这件事剩下的除了教育意义，挽救不了一条鲜活的人命。

这些助理的证词不能有力证明冯林音很多“自愿”行为是受到精神控制后的结果，这案子还能往深了查。

警方的通告发出去，这件案子的舆论也平息了不少，案子却还没完全结案。

“至少从视频上来说，阿瑞斯在人被他‘意外’推下去的时候，他没有施以援手，感觉过失致人死亡这罪对他来说轻了，故意杀人又不能被证据直接佐证。”许悠拍了拍自己的脸，叹口气，“只能相信司法了。”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许彦泽大摇大摆地走进黎茉的办公室，扔下一沓文件，翻开是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

“孙荫查到的，阿瑞斯在社交网站留下的聊天记录，一年前他就找了个心理咨询师特意了解了这方面的事情，甚至还会不时分享洗脑冯林音的细节和成果，虽然聊天记录里没有明确指向那就是冯林音，但是从很多特征里看只有她符合，关键是阿瑞斯还拍过一张冯林音跪在门口求他的照片，基本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