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40(1 / 2)
第二天张老三和王亮先后到了市场,当他们刚刚摆好了摊位,那陈耗子、二秃子、郑哑巴他们就来收保护费了。二秃子又是晃着秃脑袋说道:“张老板交二十五个铜板吧。”
“我说三位昨天我不是交了吗?怎么今天还要交呀?再说了昨天我都没有开张。”
陈耗子眯着他的一双小眼睛说道:“张老板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你开不开张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不是不让人家买你的糕干呀。再说了你交的这点儿保护费,我们本身就照顾你呢,这要是换了别人,我们要收五十个铜板哪,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足呀?”
“那我昨天看到你们收别的摊位只收十个铜板,这是怎么回事?”
陈耗子又说道:“别的摊位是小买卖,我们能收那么多吗?人家有的就卖几个鸡蛋,我们怎么能收人家那么多钱呀?做人都要讲良心,我们收保护费的也不能胡来,你看你的买卖多大呀,你摆了这么多的糕干,我们只收了你二十五个铜板还算多吗?”
“那陈老大的摊位你们怎么不收呢?”
陈耗子又说道:“谁说我们不收呀?人家一交就是一个月的一下子就交了五百个铜板,要不你也交一个月的,就五百个铜板。”
张老三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沉默半天才说道:“反正我今天就带了十五个铜板,你们看着办吧。”
陈耗子听后把小眼睛一瞪说道:“张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这么照顾你,你还不知足?你这不是难为我们吗?你这样我们也没办法了,要不你去别的地方摆摊吧。”
此时郑哑巴也瞪起了牛一样的眼睛,气势汹汹的来到摊位前就要伸手拿糕干篮子。张老三见状忙用双手抱住了糕干篮子,慌忙的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不是不交费呀?今天是真的没钱,一会儿我开了张再补给你们还不行吗?”
二秃子急忙拦住了郑哑巴:“老郑慢着都是一个街的,我看这样吧张老板,今天你没带钱就先交十五个铜板吧,剩下的,你再给我们每个人两包糕干,算是我们照顾你给你开开张,张老板这样行吗?”
张老三听后马上就气愤起来,只见他瞪圆了双眼:“什么?你要我拿六包糕干,来顶十个铜板?”
二秃子马上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呀?我可是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的份上,才这样为你着想的,看来你是不领情呀。得了,这好人我也不做了,老郑这事还是交给你吧,我不管了。”
郑哑巴听后马上就瞪起了双眼伸手就要去拿张老三摊位上的糕干篮子。
张老三急忙说道:“我说哥几个我没说不同意呀?我马上就给你们拿糕干还不行吗?”
万般无奈,张老三只得交了十五个铜板,又给了他们六包糕干。他的心里这个气呀,简直是把他的肺都要死炸了。张老三心里算了一下账,这六包糕干,怎么也要值十五个铜板,今天无形中又多交了五个铜板,等于今天交了三十个铜板的保护费。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糕干还一包没有卖出去哪,今天和昨天白白的交了四十个铜板的保护费,还被他们白白的拿走了六包糕干。更可气的是,还被他们教训了一顿。什么做人要讲良心,就好像他是没有良心的人了,这他妈的上哪说理去。今天终于开张了,而且还是人家照顾我的生意。我这是做的什么买卖呀?要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呢。想到这些张老三又气、又急、又后悔。
王亮又是极不情愿的交了二十五个铜板的保护费,他也是又气愤又心疼,真恨不得拿刀把二秃子、陈耗子他们剁了才解气呢。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气。
过了一会儿陈文竟也摆好了摊儿,那陈文竟一见人多又开始大声的吆喝起来:“大家走一走看一看啊,陈家的糕干大甩卖了。五个铜板买三包喽。”
张老三、王亮一听,这陈家的糕干又降价了,他们心里更加的着急起来,按照这个价格,他们是要亏本的。因此他们的买卖更加的困难了,更加的没有了底气。而陈老大,这样的一吆喝,马上他的摊位上就聚满了人,人们又是争先恐后的排着的队去买他的糕干了。
实际上陈老大这样的价格还是赚钱的,因为他进的大米便宜。他家本身就是做米面生意的,(他家在河西街里开了一个米面粮油店)而张老三和王亮进的大米就不同了。他们的大米都是从陈家进的,已经被加了一层价。再一个是陈老大的糕干表面上看上去与他们的大小都是相同的。而实际上是他的糕干每块的背面有一个大洼坑,这样他的糕干就比张老三、王亮他们用的食材少了很多。但张老三、王亮他们浑然不知,他们认为这陈老大,这样的卖糕干就是疯了,哪有这样赔钱做买卖的。因此他们只是干瞪眼,一个劲儿的着急上火的看着陈老大的摊位上红红火火的卖糕干。
陈文竟一见人多又撒起欢儿来,又是像昨天一样的摇头晃脑的唱起他那《乱弹曲》啊啊腔来。
这可把张老三、王亮气坏了,张老三被气得手脚冰凉,王亮被气得浑身的哆嗦。他们干瞪着眼看着陈老大把头晃得像拨浪鼓一般,听着他唱着“啊啊腔”简直是气炸了肺。王亮此时气得要是有根棍子,非得上去狠狠的揍上陈老大一顿。那张老三更是气得怒火冲天,如果有一把刀非得砍下陈老大的头不可。
此时这陈老大,好像是成心在气他们,王亮、张老三他们越是心烦上火,他越是唱得起劲儿。只见陈老大晃着脑袋洋洋得意的面带微笑的唱着:“陈家的糕干香又甜喽啊—啊—啊—啊—啊—啊—。”
“五个铜板买三包喽啊—啊—啊—啊—啊—啊—。”
“糕干只有陈家的香喽啊啊—啊—啊—啊—啊—。”
张老三、王亮他们毫无办法,他们只得不断的喊着:“糕干—,张家糕干—。”
“糕干—,王家糕干—。”
陈老大更的来劲儿了,他更加的大声吆喝,大声演唱他那啊啊腔了,这陈老大反复的唱着“五个铜板买三包喽啊—啊—啊—啊—啊—啊—。”
王亮越听越没底气,越听越来气,只见他提起了两篮子糕干气愤的说道:“这他妈的没法卖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张老三很不甘心,在摊位上不停的喊着:“糕干—,张家糕干—。”那喊声,有气无力就像是那大绵羊叫一般,比陈老大唱的啊啊腔难听得多了。
这一天下来,张老三的糕干除了二秃子他们拿走的六包,还是一包没有卖出。张老三急得真是火烧火燎的,头蒙蒙的发大。想起他这两天白白的交了二秃子他们四十个铜板的保护费,就气得他浑身上下的哆嗦。
回到家里,大牛和两个伙计又做了十多篮子的糕干。张老三一见气了个半死。他半天才缓过气来:“我说大牛呀你是真不知好歹,你是不是有病呀?现在咱们做的越多赔钱越多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