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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朽都不曾与眼前的雪衣青年说过半句话。
她看似专心致志,其实不然。
方才黎舞所应,早已让戍朽心生惶恐。
现在,她绞尽脑汁,只为想出一个能够独身脱离缚魂链的借口。
好离开此人的视线,同曾经的受害者黎舞……求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可惜,直至夜幕降临,戍朽仍未觅得对策。
而眼前的“白融”已经按住她的腕骨,拢掌扭入袖中,强行停下传气之术。
“戍姑娘,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
“我身上有几道疮痂都已经脱落了,体内的灵气循环也通畅了许多……”
话音刚落,便见雪衣青年轻轻拥住她的双手。
“谢谢你。”
戍朽昂头的刹那,一抹碎星坠入银河。
那个形状,像极了陆拂霄嵌入她体内的千羽骨针。
她陡然勾起嘴角,正欲敛眸回应。
“我——”
可话刚刚出口,唇边忽而溢出股股黑血,自舌根下方喷薄而出。
“唔、噗!!”
“白融”的脸愀然变色。
磨人痛楚于这一刻,自缚魂链的另一端传入青年体内。
“——戍姑娘?!”
苏砾捂着自己的胸腹,感同身受地垂头喘气。
冒着紫色腥气的血液跌入溪石之上,又被激流猛然撞散。
它们尚未来得及被苏砾检验一二,便已悉数销声匿迹。
“……是、是千羽骨针。”
戍朽趁势抹掉唇角的血渍,噙泪抓住对方的衣袖。
“我的魂体早已被切出了上百个创口,没想到它离体以后……以前储蓄在我体内的毒素,竟在无意间尽数漫入其中。”
“直至现在——”
“才全然爆发开来。”
与此同时,最后那抹外泄的血丝,也已在须臾之间……被掌心金辉无声抹除。
虽然,那不过都是她用自己体内的污秽之息制造出来的假象而已。
可那个“系统”实在狡猾,即便她无需惧怕对方寻出端倪,也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幸而——
对方并未察觉异常。
下一瞬,只见“白融”迅速将戍朽整个人揽入怀中,快步朝水榭走去。
“……你的身子太凉了,我们先回屋内!”
而那两只攀在女人腰间的大手,亦在同时散发出徐徐灵息,为她止血驱毒。
步履匆匆,身姿摇晃。
竹门被月华光斑轰然推开的瞬间,“白融”被门槛一绊,两个人便齐齐倒入了床榻。
“——嘶!”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