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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胸膛软乎乎的,时寻几乎要将整张脸都要陷了进去,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糟糕。
时寻刚想快速拿完手机就走时,却突然感受到了身下那个老男人的反应,他立马老实了,不情不愿地答应道,“好了,我知道了。”
秦轻舟把手机丢给了时寻,青年拿到后便跑到了床的另一边,跟他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他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无奈宠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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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家大宅前,一袭黑衣的男人盯着这个空旷的建筑,站了好一会儿。
明明几个月前这里还是热闹非凡,可从邝启离世后,却一个接一个地都走了。
邝安把手揣进了兜里,脸上的表情淡漠安然,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瘆人的光芒。
他出院了,可是不知道该去哪里。
原先的养父母家早把自己扔了出来,而现在的邝家又是空寂无人,他早已孤身一人,无人陪伴。
这时,他的眼前倏地浮现出了那个漂亮、精致的青年。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烁着不明的的光,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是了,邝安想着,他还有林子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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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时寻,快起来了,都放学了还睡觉。”
熟悉而又久远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他高中好友的声音。
时寻听到了高中放学时的下课铃声,教室里的人吵吵嚷嚷的,都赶快收拾着东西回家。
他不是已经穿进快穿世界了吗?怎么又回到了高中……
时寻疑惑着,猛的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了光滑洁白的大理石地面,能够看出来大理石的年岁已经很久了,上面甚至有一些缝隙裂纹之类的。
他以前经常趴在桌子上睡觉,自然对这块地面十分熟悉。
看到这里他确定了,这里就是自己上过的高中。
可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呢……
时寻思忖着,突然督见地上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闪而过的黑色不明物体。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大了眼睛继续端详了一番,地面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
就在时寻送了一口气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幽幽地窜出来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那是一只眼睛,黑色的眼珠黯淡无神,眼白上带着一些血丝,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不知何时,外面喧嚣热闹的声音消失了,四周安安静静的,仿佛只剩下了时寻一个人。
那眼睛慢悠悠而又诡谲地冒了出来后,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时寻怔愣住了,想要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能动。
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到了正中间,本来黯淡无神的眼珠倏地迸发出了一束光线,带着几分疯狂与激动,整个眼甚至都瞪大了。
时寻对上那双眼眸,心脏跳的越来越厉害,似是要蹦出来了一样。
“时寻,你逃不掉了。”耳畔倏地凑上来了一个湿漉柔软的东西,动作缓慢地舔舐着自己的耳垂,似是要将耳朵活吞下去一样。
湿润、黏腻、恶心……种种感受一齐涌上了心头,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喉咙传来了一阵痉挛,他有一种强烈的想吐的冲动。
他的眼不能眨,只能一只看着那双眼睛,双目相对,无尽的恐惧与绝望逐渐侵及了青年。
这时,时寻感觉自己的眼睛能动了,便立即紧闭上了眼睛。
无尽的黑暗与孤寂环绕着自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开始有些受不住了,实在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外面。
可他怕,怕自己一睁开眼就是那只眼睛。
直愣愣的、死死地看着自己,毫无生气。
在孤独与寂寞的煎熬下,青年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看到了空旷黑暗的教室。
教室里空荡荡的,没开灯,四周黑乎乎的。
黑板上还写着一道题,题目是解三角函数。
明明一切看起来与记忆里的高中并无两样,可是时寻还是觉察出了环境里的一种诡谲与恐怖的气氛。
他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口处,想要从这里出去。
可当他摸上那门框的时候,却摸到了一手的温热、黏糊糊的液体。
时寻缓缓地转头看去,却在看见的那一瞬瞳孔微缩,身子微微地颤栗着。
门上是一排密密麻麻的眼睛,激动的、情欲的、狎昵的……因为太久注视而留下了黏腻不堪的眼泪。
许许多多的眼睛瞪着自己,自己的四周满是窥视的视线,他们……他们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年,一动也不动。
“啊!”寂静无人的教室里传来了一声声贝极高的尖叫声,随后突然戛然而止,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样。
无人幽暗的教室里,窗户上、黑板上、地面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眼睛,他们无不在窥视着角落里的青年。
你逃不掉了。
“阿苓,阿苓你怎么了?”一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青年满头大汗地从梦里醒来,晶莹的汗珠自头上留下,划出了一道道汗痕。
他大口喘息着,似是很恐惧。
秦轻舟看到时寻这幅模样,也被吓住了,连忙将青年揽进来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对方的背部,安慰着青年。
“乖,别怕,梦都是反的。”他的轻声哄着,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一旁人身上暖和的温度源源不断地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时寻还是感觉到冷意。
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秦轻舟安抚了时寻很长时间才把对方哄睡了,看着青年熟睡的容貌,他才松了口气。
“注意点,别吓着他。”
寂静的房间里,他动作轻柔一下下地摸着青年的头发,嘴唇一启一闭,却显得格外的怪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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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的气氛颇有些暧昧。
干净透亮的落地窗前,站了两个人。
青年被抱在了男人的胸前,挤在了逼仄的空间里,修长洁白的脖颈仰着,被迫接受着男人的亲吻。
“唔……秦轻舟你个神经病,放开我。”他双手揽住了男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这老东西玩得可真花,不仅在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还不关门……弄的时寻格外的紧张。
秦轻舟全当没听见,亲了亲那娇艳润红的唇瓣。
“你不是要看风景吗?这里的好看吧。”他问道,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狗男人。”时寻骂道,这种腾空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他只能被迫施力在对方的双臂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乖阿苓。”秦轻舟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不经意地开口道,“你那天晚上梦见什么了?”
他明显的感受到怀里的青年身躯一僵,隔了好久才回答,“没什么。”
秦轻舟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最近你身体恢复的可以了吧。”
时寻听完后,心里一下子竖起来了戒备。
“你要干嘛?我可还没好呢。”他平静地讲道。
想起上次那段不太愉快的经历,他的辟谷就隐隐作痛,心里就直犯怵。
“是吗?”他捏了捏下面的那块软/肉,语气挑逗地说着。
时寻僵住了,蹙了蹙眉,“哪有好的那么快的,你上次太厉害了,得休息个好几个周呢。”
“好,阿苓,那下一次你要准备好。”秦轻舟明显被时寻的话给取悦到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自己的脖颈处,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喑哑,像是在压抑着一些情/欲一样,“毕竟,我可忍好久了。”
时寻心里骂着这个老变态,一边还得面不显色地跟对方周旋。
毕竟,谁让原主的人设就是这样呢,不过他也真是得到了好处,如今他的手机余额里可是有好多个零,看着就格外的有安全感。
“秦总,瑞斯服装那边突然来了一通加紧文件,请您……”傅权敲了敲门,看门开了一道缝后,便推门而入。
可当他进去的时候一眼便对上了青年那张惊艳秾丽的脸庞,双颊绯红,在看到自己后,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便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出去!”秦轻舟的呵斥声传来,他们老板转过身来,一脸冷冽地盯着傅权。
傅权当时是有些崩溃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家老板居然喜欢玩这种play啊。
于是他便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生怕自己多待几秒就是几秒的错误。
“都怪你。”青年埋在自己的胸前,声音呜呜咽咽的,听起来有些含糊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