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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能从对方的眼神里察觉到一些不善,他其实有些纳闷,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这个人吧。
“管家?”他脑袋里还没从伊尔是个男生的这个事实里走出来,所以听对方这么一说,他还有些懵懵的。
“想必约森肯定在这里吧,我这里还十分需要他。”伊尔的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
“对啊,他是在我这里,可我不是跟德威特公爵讲了吗?”米兰反问道,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讲出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伊尔蹙了蹙眉,无尽的冷气从他的周身散开,他啧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这边冒昧了。”
随后米兰就看到伊尔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楼梯,似是要上去找人。
啥?啥人呢这都是。
时寻本来刚站在楼梯口那里偷听的,此时听到了伊尔要上楼的声音,一下子就慌了起来,随手选了个房间就钻了进去。
伊尔上楼的速度很快,耳尖到听到了那二楼关门的声音,眼睛锁定了那间房间,目的明确地往那边走去。
“约森,该回家了。”伴随着一道开门声,时寻正准备躲进衣柜的动作一顿,随后尴尬地回头,“哈喽?”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竟是有一些的微妙。
时寻其实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跑,站在那里就行了,这人又不会把自己吃掉。
伊尔的目光沿着青年的身子来来回回地打量着,薄唇拉成了一条线,眼神里带了几分浓厚的思念与热烈。
“我能解释这个,前天走真的是有原因的,这几天住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时寻被他带着压迫感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开口便是解释了起来。
“有什么回家再说。”男人直冲冲地走到了时寻的面前,竟是一把把青年抱了起来,还是以公主抱的方式。
时寻当下就懵了,一只手紧紧地环住了伊尔的脖子,嘴里讲着:“放我下来。”
米兰赶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违和而又带了几分暧昧。
他是新时代的人,自然知道男同这个东西,看着这两人也颇有些明白了。
“米兰,我不走。”时寻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米兰。
米兰哪敢管啊,这德威特公爵的地位比自己高不说,这伊尔也是一幅不敢惹的样子。
伊尔直接带着时寻就往外面走去,步伐矫健而又迅猛,就算抱了个人也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米兰只能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脸苦涩与复杂地看着这两人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他现在还记得刚刚伊尔看自己的那一眼,就像是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人一样,阴鹜而又狠厉。
他站在门口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福,希望时寻能够熬过这一天。
时寻跟着伊尔回到了庄园后,对方也没做什么,只是把自己送到了卧室后,便离开了这里。
卧室依旧那样,跟自己走之前的并无二致,只是门从外面锁上了,这让时寻颇有些无聊
他随便转了转,倏地发现卧室里好像少了好多东西,就比如那些花瓶什么的,反正感觉少了许多。
时寻蹙了蹙眉,又想起了看到的伊尔,不由得愁上加愁。
他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风景,突然发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香的味道。
他没多想,只是睡意渐浓,开始打起了瞌睡来,最后时寻窝在了沙发上,睡得很香。
等到时寻再醒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前面传来了一阵痒意,他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周边的环境有些黑,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埋在自己的身前,一动一动的。
他的脑袋还有些懵懵的,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这人。
眼前的人像是未断奶的孩子一样,吃的声音是响亮。
“不要。”青年的脑袋这才上线了,开始推拒起眼前的人。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格外的疲倦,一点劲都用不上来。
“乖,约森。”那人终于放过了时寻,张嘴讲着。
“伊尔?”时寻颇有些讶异,愣愣地看着他。
伊尔应了一声,接着一只手桎梏住了时寻的脑袋,往那朝思暮想的嘴唇上凑了上去,吧唧吧唧地亲了起来。
他的吻技不是很好,但是动作却格外的莽撞冲动,舌头也撬开了紧闭着的唇瓣,在里面横冲直撞。
“唔唔。”时寻唔了几声,两只手捶打着伊尔的后背,动作里满是抗拒与惊恐。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任谁睡一觉起来后发现自己的被人这般玩弄都会格外恐惧吧。
伊尔还伸出了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时寻的脑袋,似是在安抚对方。
直至身下的青年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甚至带了沉重的鼻音,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时寻的大脑被亲的有些缺氧,本来天色就黑,他这一缺氧更是有些找不了北,也没管自己眼前有没有人,就一巴掌呼了上去。
想象中的清脆的响声倒是没听到,反而是被一只手牢牢地握紧了。
“舍得吗?”刚刚还磁性淳厚的声音变得温婉了些,与之前的那个声线一模一样。
说到这个时寻就有些发懵,明明一直都是个女孩子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男的,还是一个时时刻刻觊觎着自己菊花的男人。
“蛋糕很好吃,可是你不在。”伊尔的声线变得中性了起来,像是和煦的清风般,缓缓地照拂了过来。
“公爵病了,这几天我很忙,几乎没空去找你。”
伊尔讲到这倏地顿了下,将那毛茸茸的脑袋塞进了时寻的胸前,“我很想你。”声音有些闷闷的,听起来有些惹人怜爱。
时寻有些心软,刚想着把自己的手放到对方的头上安慰一下对方,就发现了异样。
他看到了自己的袖子上绣好的荷叶边,一把摸了上去,结果越摸越熟悉,下半身还凉飕飕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好像是……是一件裙子!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寻愣住了,“你给我穿的什么?”
伊尔趴在时寻的胸前,没说话。
时寻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快说话,这是不是裙子。”
“是。”伊尔的声音有些小,要不是两个人离得近,不然绝对听不见。
时寻当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变大了,两条好看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你给我穿裙子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非得在床上说。”时序把问题提了出来。
伊尔把头抬了起来,纵使环境有些黑,时寻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那热烈而又深厚的情绪。
“我怕你跑了,不要我了。”他讲道。
时寻心里一阵无语,这自己是没有人身自由了吗,去哪都得让伊尔知道?
他没说话,就连伊尔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无语与沉默。
伊尔又把头埋了进去,“除了母亲外,就数你对我最好,我不想让你走。”
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柔软与难过,像是个委委屈屈的小狗狗一样,直直地撞进了时寻的心坎里。
“两个哥哥都很厉害,我打小就瘦弱多病,跟他们融不进去,后面母亲去世后,父亲便一直让仆人给我女生的衣服,我便当了很长时间的女生。”
伊尔主动讲起来这件事,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伤疤了,现在揭开还是会很疼的。
可他无所谓,毕竟眼前的人是自己最信任、热爱着的人,他心甘情愿。
“我不喜欢裙子,也不喜欢父亲,父亲把我当成了母亲,可我不想这样。”伊尔的一番话让时寻彻底震惊住了。
他以为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个巧合,可是却没想到事实远比自己要想的残酷。
第66章 自闭小姐的管家(二十)
时寻的心稍稍软了些,他把怀里的伊尔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一下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脊背,抚慰着对方受伤的心灵。
伊尔依偎在了对方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青年好闻的气息,那一刻,他是无比的期待这几分钟能够慢一点,无比地依赖着这个温暖的怀抱。
他一向不对任何人诉说苦难,毕竟那些都是自己熬过来的了,他不希望把自己的伤口刨开,展示给别人。
可是对于时寻,伊尔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他希望对方能够了解自己,也十分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安慰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