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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二婶摇摇头道:“走出去干啥,就待在镇上也挺好的。外面人心太坏了,出点事情叫天天不应的。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事大家互相帮助。”
张勇胜笑着问道:“二婶,你知道这个院子是谁修的么?”
张二婶点点头道:“这不是你太爷爷修的么?他生了两个儿子,临终前你爷爷和学文的爷爷每人留了一套院子,当年也是轰动了紫竹镇的。那时候咱张家才叫风光啊,四里八乡没有人不知道的。”
张勇胜继续说道:“太爷爷也是出生在张湾村的,村子里太苦了,那年山洪暴发遭了灾,才不得已到紫竹镇谋生。他从小饭馆跑堂的做起,最后才有了这一片家业,临终前把这些留给了后人。”
张二婶想了想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外面不比咱紫竹镇,人心难测得很呢。当初学文要去读中专,我就不同意,还是你爸做主才送了出去。后来他还是回来了,在学校当个老师,挺好的。”
张勇胜解释道:“当年太爷爷离开张湾村到紫竹镇的时候,依然是两眼一抹黑,他的父母依然觉得这里危险重重,但他还是来了,创下了偌大的家业。学文哥如果不是身体有病,我爸就会想办法把他安置在县里了。”
吴秋月也说道:“娘,阿胜说的是正理。学文待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但张家子弟不能总是憋在山沟沟里。你看张湾村的好多家人,平日里都在外忙活,有的还在大城市开枝散叶,家里的孩子也是前途远大。”
张二婶叹气道:“我是说不过你们,反正我还是觉得秋月应该留在镇上。她和学文结婚好几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事都成了邻里的笑话了。她要是再出去,这生孩子的事啥时候才有准信。”
吴秋月辩解道:“生孩子的事情得慢慢来,急不得的。学文的身体不好,太着急就坏事了。而且这次我又不走远,就在县里给人卖衣服,十天半个月也能请假回来,你有啥不放心的?”
张二婶满脸不信:“待在县里也赚不了几个钱,和在镇上有啥区别?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在大城市待惯了,看不起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