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27(2 / 2)
她不后悔有过这段秘恋,因为对于丈夫毫无感情。终究放不下孩子,无法问心无愧地继续下去。
如此一来,于连在双重悲哀之中再次踏上了英国。
他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无法不迷茫,试问在这个混乱时代要如何定义“正确”?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的工作环境令他很满意。
从斯卡伯勒到朗博恩,车队走了十二天。
一行人之中,布兰度似乎最为平静。
比起时不时红了眼眶、时不时放空发呆的同路人,她显得格外正常。正常到被怀疑是不是有些异常。
布兰度仿佛没有因休谟去世而悲伤,每天能有条不紊地做很多事。
读书看报自不必说,还能有闲心把沿途情况都详细记录下来。
比如哪里有旅店、邮局、杂货铺等等,这些店铺的价目表、营业时间、距离间隔、客流量等等,事无巨细没有遗漏。
为什么要记录这些?
同行者无人发问,说不好是心情不佳没空去在意小事,还是认为不值得一问。
或伤悲,或迷惘,或平静,回乡的车队没有偏离路线,走得再慢也驶入了朗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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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日,朗博恩,大雨初歇。
大雨过后,气温宜人。
下午茶时间,班纳特五姐妹齐聚起居室。
莉迪亚无聊地瞧着窗外,佣人正提着木桶穿过南侧的石子路,那通向别墅后方的独栋三层小楼。
这是给班纳特家的唯一“男嗣”布兰度准备的住处。
一个多月前,班纳特夫妇前往斯卡伯勒镇。出发之际,吩咐佣人每日清扫小楼,务必保持清洁,迎接布兰度的到来。
“哼!”
莉迪亚轻哼,“就他能有独栋的小楼住,打扫了五十天,人还没回来。再扫也是白费力气。”
伊丽莎白蹙眉,“莉迪亚,注意你的用词。父亲临走时特别说过,希望这次能离开得时间越长越好。你十二岁了,难道不清楚父亲去多久与休谟先生的健康程度相关。”
想起仅仅见过一面的休谟先生,印象中那是严肃又不失温和的人。
对于休谟的病重,伊丽莎白没有非常悲伤,没相处怎么可能有强烈的感情。
没有悲伤,却有尊重,因为休谟是弟弟的老师。于情于理,父母都要去送最后一程。
伊丽莎白不喜莉迪亚的口无遮拦,更不喜她对布兰度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