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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但很可怜水蜜桃没吃到,梁梦因偏头躲过了他的吻,食指抵在他的胸膛,微微隔开半分距离,唇角扬起潋滟的弧度,声音苏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过时不候。”

  笑容更加明艳,梁梦因翻身就想躺下:“陈先生,你没机会了。”

  柳腰在空中被劫下,重新被制回怀里,温热的呼吸扑在面上,是他压低的声线:“是吗?”

  薄唇微启,眸光闪烁:“按照你的那套规则,可能过了。不过——”

  “按照我的,还没过时。”

  笑意跟着啄吻一同落下,深深浅浅的交互成一团乱息的低.喘,还有勾缠久久不放的舌尖。

  在陈时序不知第多少次实践教学后,梁梦因终于学会了深吻时的呼吸。

  可惜,一切都在睡裙被褪下后叫停。

  梁梦因迷蒙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的几只眼线笔,恍然不解。

  “不是要作画吗?”清冽含笑的声音划过耳侧,如同暖玉一般的音质,却将她身体中的所有热度缓缓抽离。

  什么玩意?睡裙都不知道被他丢去哪里了,现在想起作画了?

  凭什么他身上的睡衣还穿戴整齐,她却已经一/丝/不/挂?

  梁梦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你不会就让我这样子给你作画吧?”

  “有什么不好的吗?”带了点薄茧的指腹擦过她敏感的颈侧,“陈太太,放心。”

  “美不胜收。”

  梁梦因深吸一口气,气极反笑,拿起几只眼线笔:“好啊,既然老公喜欢,我也没意见的。”

  那就看看最先忍不住的,到底是谁。

  按照她平时的脾气,能有这种在他脸上作画的机会,合该给他个教训,在他脸上画只小乌龟,让他明白这个家到底做主的是谁?

  原本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鼻尖落下第一笔,她的视线和他的在空中交汇的那一秒,她又反悔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画个小乌龟扫兴呢?

  咬唇间,手下的动作远比她的思绪要快得多,寥寥几笔,已经勾勒出那个形状,一朵绽然盛放的玫瑰在他的眼尾盛开。

  原本以为在他脸上添上一朵娇花会有几分违和,却没有俊美的五官和那朵玫瑰叠加在一起,竟有一种无以言加的和谐。

  冷峻的五官被柔和,娇艳的玫瑰多了几分矜然傲气。

  梁梦因一时怔忡,看着他的脸静静发呆。

  只是画在他眼尾的那朵玫瑰,似乎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细想,面前那张俊脸骤然放大,带着撩拨的肆意:“好看吗?”

  眼波微动,梁梦因清了清嗓子:“我画的,当然好看。”

  却掩饰不住其中夹杂的哑意,她莫名几分干渴。

  “太太妙笔生花,陈某不胜感激。”

  梁梦因忍不住地皱眉,这人一旦开始咬文嚼字,八成就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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