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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周向阳对着沈冬侨伸出手。

沈冬侨早就翘首期盼着了,几乎是毫不犹豫就伸出了手。

周向阳俯下身就把沈冬侨带上了马。

黑土打了个圈又扬长而去。

祁硕一脸黑线,看着扬长而去的马屁股,无奈的说道。

“怎么办?陛下都被人抢走喽?”

陆存远走到他身边笑道。

“没事,不会跑很远。人家小别胜新婚,我们就别去打扰了。”

周向阳就算不拉马绳,也完全不担心黑土会把他们带进沟里。

他用双脚的力量固定住两人,两只手就开始忙活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沈冬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周向阳卡着下巴亲上了。

周向阳大手一扬,沈冬侨身上漂亮的皮毛大氅就扔了出去。

沈冬侨呜呜两声表示抗议。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白狐皮做的,沾一点灰他都要心疼半天。

周向阳这败家玩意儿居然直接扔路上了。

但是他没有“嘴”骂人,周老虎叼走了他的舌头。

周向阳把沈冬侨往自己黑色大氅里一藏,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冬天衣服本就穿得多,就算是周向阳也得费不少力气才能摸进去。

熟悉的皮肤质感让周向阳亢奋。

他想念了太久,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能和沈冬侨坦诚相见。

沈冬侨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周向阳的手指很烫,一点儿不冷。但是因为衣服被拉开,会有风从缝隙里钻进去。

就算裹着周向阳的大氅,他依旧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再加上周向阳粗糙的手指摩挲皮肤的感觉,就跟带着小刺似的,又痒又麻,让他想要躲开又想要贴近。

周向阳终于结束了这漫长到快要窒息的第一吻。

“好想你……”

周向阳低头,把滚烫的鼻息全部打在沈冬侨的脖颈上,语气却带着一些委屈。

像是怪沈冬侨这么久才“准许”他跨境来看他。

怪沈冬侨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开着大船来找他。

这两个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等的太苦了。

这次一收到信,他就开始日夜不休地筹划,等把所有东西,所有人都安排妥当了,他就骑着黑土连夜“逃走”了。

他不想去呼啸村等着,他等不了。

他想要比呼啸村的任何一个人,都早见到沈冬侨。

他还想亲他,抱他,再告诉他,他很想他。

想要问问他的皇帝陛下,什么时候才肯让自己正式入赘过来。

每次要隔几个月见面,他真的受不了。

手都打磨出茧子了,

还是不满足。

沈冬侨仰头靠在周向阳怀里,细啄着他紧绷的嘴角。

安慰他家老虎心里的小委屈,然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回应他。

“我也想你的。”

他怎么会不想周向阳呢。

陆存远上手一摸,就能从脉搏里摸出他对周向阳的思念。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周向阳。

他太了解他了。

估计这些日子都要把自己一身力气耗尽了才睡得着。

可是他是北蛮王,北蛮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虽然周向阳比他更早一些继承“王位”,也有智者蒙多赫在一旁协助,但是比起大盛复杂的官僚管理制度,北蛮流水线一样的管理模式实在太过于“单薄”。

就连沈家都分层管理了,北蛮依旧靠着周向阳这个王和智者两个人做决策。

就算北蛮事务再少,两个人也只有两个脑子四只手,平时肯定忙得很。

沈冬侨原本想要提一提,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越位”。

怕蒙多赫会对他有看法。

如今蒙多赫是周向阳唯二的“长辈”,说不定日后他们成亲,还要坐在上头的。

他还没能“娶上”周向阳,做事和说话必须要小心一些。

沈冬侨“体恤”周向阳,更要为他的未来着想。

他希望他们可以长长久久,更希望大盛和北蛮能长长久久。

他虽然做这个大盛皇帝不久,但是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份,已经能从这个高度分析和看待很多问题了。

站在高位才知道当权者的不易。

处处需要权衡,处处需要利弊,他每天都要头脑风暴好几次。

沈冬侨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邀请。

周向阳的身体就再次紧绷起来。

他太怀念沈冬侨的身体了。

于是,他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刚开始沈冬侨还没有意识到周向阳是“双放手”的状态,现在两只手都在他腰上,哪里还能不知道。

“向阳,不行……太危险了。”

沈冬侨想要阻止周向阳的危险“驾驶”,这要是摔了一个跟头可怎么解释。

传出去说,北蛮王和大盛皇帝半夜策马,结果双双摔死了。

死前衣衫不整,正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大盛的名士们不得骂到周向阳坟头上去。

周向阳却一点也没有“体恤”沈冬侨的念头,他只要“疼爱”他。

“没事的,我让黑土慢一点,让我……侨侨,让我……”

周向阳话还没有说完,沈冬侨后头就一阵滚烫。

这家伙居然……

黑土放慢了一些速度,马上的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周向阳的汗水从鬓角滴落,落下沈冬侨颈侧。

又顺着往下,流向胸膛。

沈冬侨快要坚持不住了,他们从没有试过这样的。

黑土每跑一步,他都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太可怕了。

太让人受不了了。

周向阳咬了一会沈冬侨的耳垂,之后又松开了,仰着头半闭着眼睛。

他的手臂一直收紧,不肯放过沈冬侨,恨不得把这几个月来的每一夜攒在一起都给沈冬侨。

他好热,热到快要融化了。

沈冬侨比他好不了多少,最后几乎是靠着周向阳的支撑才没从马上掉下来。

他随波逐流,他看不清眼前的路,想不起自己是谁。

想不起他是那个穿越的倒霉蛋,还是那个大盛的皇帝。

他只知道身后的人是周向阳。

是可以依靠的爱人,是思念他入骨的爱人,也是他思念入骨的爱人。

黑马彻底停了下来,低头在路边吃着草。

它累坏了。

这一路驮着周向阳,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还吃不饱。

草原的嫩草就算是冬天都很多,大盛的就只有一些干草草根。

它吃得嘴里没味。

连跑了好几天,现在又驮着两个人,还得小心不把它那爽得快要疯掉的主人和他媳妇给颠下来。

这一晚,算是黑土马生之中最难忘的一晚。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跟他主人那么“荒唐”,演绎一场“马上片”。

回头,要是不给它洗干净马背,它指定要尥蹶子。

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沈冬侨脸上红得跟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周向阳,一句话都不说就跟着陆存远进去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

祁硕看到被“北蛮王”蹂躏到腿软的“皇帝陛下”进去了,才开启嘲讽模式。

“哼……哼哼,舍得送回来了?我以为今晚上都不打算回来了。”

“你哼什么哼,嗓子里卡痰了?”

周向阳下了马,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刚刚不是他掳走了“陛下”。

他被人骂得多了,骂他的奏折他看过几箩筐。

抗嘲讽能力和他的脸皮一样,都可以当城墙抵御重器了。

祁硕看着他那吊儿郎当,心满意足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拳头不客气地就挥了过去,周向阳用小臂挡了一下,顿时手就麻了。

“喂,你这可是要打死人的,可不兴这么招呼兄弟。”周向阳抓着祁硕的手腕道,“你最近没少练吧,力气越来越大了。”

祁硕挣脱他的钳制,翻了个白眼。

“妈蛋的,还知道是兄弟啊,是兄弟你刚刚一声招呼都不打,抱着人就跑?!”

周向阳摸了摸鼻子。

“这不是心急了么,换成你是我,你试试!”

“我又不是没试过,整整五年。”

周向阳想了想,反驳道。

“没吃到的时候不算,你那时候还是单相思,陆老头又没答应。”

“欠揍是不是?”

祁硕又要动拳头。

周向阳忙又退了一步,郑重地鞠躬道歉。

“我认错,我错了,北蛮王给大盛祁将军认错。我知道你练得是童子功,肯定不会跟我这样猴急,肯定是光看着就看饱了。”

祁硕磨着牙,作势要踢他,周向阳原地蹦跶了一下,抬着眉角看着祁硕笑。

“行了,别假惺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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