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碧落赋》（2 / 2）

为什么我就不能疯狂一把，借助这深潭修成《碧落赋》！

夜已深，冷！

怀疑《碧落赋》是邪灵功法，姜石年只能挑凌晨两点这个最不引人注意的时间突破。

奔腾的瀑布也无法阻挡潭水寒气四逸，即使在潭边也能感受逼人的寒气。有些紧张舔了舔嘴唇，他不想尝试这个方法，但别无选择。犹豫片刻，随即心一横，闭上眼睛，扑嗵跳入潭中。

冰冷刺骨的潭水几乎在一刹那把他全身冻成冰块，他不禁一个哆嗦。他像块石头般，不断向下沉，潭水倒灌进他的口鼻，外面的世界好像一下子隔绝，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经历最初的慌乱，姜石年迅速冷静下来，立即按照《碧落赋》运转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冰冷潭水刺激，神志异常清明，气息运转异常顺利。五分钟后，这口气息渐渐消耗殆尽，窒息感觉愈发强烈。

姜石年打起精神，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不练成《碧落赋》那就是一个死。但此时死，胜过灵魂爆炸，起码可以回到蓝星自己的身体里。以前每次到这一步便下意识地张嘴呼吸。《碧落赋》里并没有太多的阐述，仿佛这是最简单的事情。可偏偏就是这一步难倒了姜石年。

他也不知道练成《碧落赋》，邪灵是否有更大图谋。但此时《碧落赋》在他眼中变成了一道难题，姜石年拗劲上来了，非要解开这道难题。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伴随强烈的窒息感，恐惧无法遏制地冒出来。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本能地拼命蹬着扑腾，试图浮出水面。然而他刚才一直在下沉，现在离水面的距离太远了。

难道我要死了吗？难道我的梦就要醒了吗？

连这个想法似乎都无法完整，他好像麻木地，无力地游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

不行！我不能死！祖宗们希望我在梦里找到让家族摆脱困境的方法。我一定忽视了什么，我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挣扎，不甘，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窒息感包裹之下，意识渐渐消散、模糊。

真的要死了吗……真的要回归蓝星了吗……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哥！不是让我大梦三千么，怎么会是我哥做梦了。我哥那么文弱，去了梦境也是白搭。”

姜鲁！原来这才是你隐藏在腱子肉下的真实想法。不就是形意拳练得比我好么，有什么可臭美的。我要让你知道，你哥就是你哥！你行的哥也行，你不行的哥也行！

我不能死！

仅剩的一丝意识猛然爆炸扩散全身。姜石年体会到和蓝星时不一样的感觉，在这个世界有灵气的流动，意念力更强，足以指引出周身毛孔的细微通道。星光就从那些细微通道渗透进来，带来了更多的灵气，取代了氧气交换系统维持生命运转。

要知道，人类呼吸氧气才能生存。但氧气剧毒，剥夺人类的寿命。以灵气取代氧气，这可是蓝星道家不可能实现的追求。这就是所谓灵体和凡人的区别。

识海猛然扩大，至少是以前的百倍。黑炎充斥地面熊熊燃烧，燃尽一切。头顶出现一颗硕大无比，异常明亮的星星。《碧落赋》修炼成功了。凝聚出第一颗星星，再按照此法门继续运转，将获得漫天繁星最终化为天上银河。这就是《碧落赋》三个字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