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孩哥（1 / 2）

“哥，我买到药了。”，方回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么多，今天遇到肥羊了？”，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嗯，我借到20两呢，这下哥哥可以不用死了。”

“小灵儿真棒。”

“那是，我很厉害的。”

“就是药店那个老头太坏了，上次还是二两银子，这次就要三两银子了。”

“那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去教训教训他。”

“好呀，到时候往他店里扔老鼠，吓死他。”

“还有蟑螂也扔一点，我最讨厌蟑螂了。”

“要不再扔点蚊子？小灵儿也讨厌蚊子。”

“好呀好呀，就是蚊子太难抓了。”

“等哥哥病好了跟你一起抓。”

“哥哥病刚好要多休息，还是让狗哥帮我抓吧。”

“狗哥还会抓泥鳅，麻雀，蛐蛐....”。

满屋都是小女孩碎碎叨叨的声音。

“你没被发现吧？带这么银子在身上，肯定是个大人物。”

“放心吧，那人傻头傻脑的，他估计现在都还没发现呢，而且我绕了好几圈回来的。”

“傻头傻脑，这该不会说的是我吧？”，方回在外面听得很无语。

“哥，我先去给你煎药。等你咕噜咕噜喝掉病就好了。”

“嗯”

“狗蛋呢？”

“狗哥在后面放风。”

正说着狗蛋就进来了，“灵儿今天收获怎么样？我看你发信号，就赶紧赶回来给你放风了。”

“我借到20两。”，灵儿仰起头骄傲道。

狗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小灵儿威武”

“今天又可以吃馒头了。”

“呀，我光想着买药，忘买馒头了。”

“我去吧，你照顾郑哥。”

灵儿正在掏银子，忽然发现进来个人。

“你是谁？”，狗蛋拿起一根木棍，把灵儿护在身后。

“我借的就是他的银子。”，灵儿在身后小声说道。

“对，我就是那个傻蛋。”

“你，你想做什么？”，狗蛋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握着木棍。

“她偷了我的银子，你问我想做什么。”

狗蛋见方回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于是“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上有病重老哥，下有无知小妹，您就可怜可怜我们。”，狗蛋一边说一边给方回磕头。

这个狗蛋有点意思，虽然人在求饶，但是手却始终放在腰附近，看形状那里似乎藏着一把锥子。

灵儿则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用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要不是方回发现，她在慢慢地向狗蛋扔下的棍子靠近，他就真信了。

“狗蛋，出什么事了？”，内屋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先去煎药。”，方回指了指灵儿，听声音，里面那个怕是随时会嘎。

灵儿看着狗蛋，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看他干嘛，就地上那根破棍子，和他腰上那把破刀能有什么用？”

两人都惊到了，他们这手打闷棍，一路走来撂倒多少英雄好汉，今天怎么就失灵了？

“再不去煎药，里面那个可真就要死了。”

听到这话灵儿也顾不了这么多，“狗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就跑出去了。

“哟，怎么不磕了？”

狗蛋摸了摸后脑勺，“我这点小伎俩怎么骗得过您。”

“说说吧，你们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你最好说实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方回见他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打算编瞎话。

狗蛋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我叫狗蛋，里面生病的是郑同郑哥，外面煎药的是郑灵儿。”

“他俩是亲兄妹？”

“嗯”

“他们两个是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我们三个在这靠借钱讨生活。”

“钱好借吗？”，方回也不拆穿他。

狗蛋沉默了一会儿，“大部分时候是些小钱，有时候会被抓住打一顿，像借到这么多的时候比较少。”

“里面那个什么病？”

“灵儿有次失手了，郑哥为了保护她被抓住打成这样的。”

过了会儿。

“药煎好了。”，灵儿用破布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碗进来。

方回跟着一起进去，只见一个铺着稻草的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男孩，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哥，药来了”，灵儿端着药喂他。

他刚喝下去又呛咳出来，灵儿慌忙用小手接住，然后继续喂。

“呜呜~~，哥哥你别死。”，“别丢下灵儿，灵儿今天借了好多钱，可以买你最喜欢的包子了。”

“呜呜~~”，灵儿伏在床边泣不成声。

狗蛋在一旁也红着眼睛，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我说你们到底在哭什么，病人好像都还觉得自己有救。”

听到这话两人看向床上，果然郑同还活着，并且努力想说什么。

灵儿凑耳上去听了会儿，“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