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诸神/“诸神”就是问题的关键（1 / 2）

雨水淋漓。

肃穆的公墓园中，一场简朴的葬礼正在进行中。逝者已亦，唯有生者在默默抽泣。稀疏的黑伞、淡淡的白花使这个彤云低垂的清晨显得更为清冷。

银侠和吉祥在远处注视着葬礼。周围阴霾的天气使吉祥感到有些寒冷，她紧紧拥住银侠的胳膊。忽觉脖颈处一丝冰凉，竟是一滴眼泪。抬头看，只见银侠的脸隐在雨伞的阴影之中，两行清泪正从脸庞滚落。

似乎意识到吉祥正看着自己，银侠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没想到，猴子居然只是一个便利店收银员。”吉祥叹道。

“也许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隐藏他的真实面目。”

“可是他还是走了，尸检报告是急性心脏病。”

银侠摇摇头道：“不对，那个尸检报告是经纳维亚公司插手后传出来的消息，他们在掩盖什么。猴子之前一直在追查‘诸神’的电子网络系统，希望可以找到纳维亚公司的真正总部，最后一次联系时他告诉我有些眉目了，可是之后就再没有了消息。我检查过猴子的身体，让我惊讶的是——”银侠看了看吉祥，艰难地说：“猴子的大脑，没有了。”

“什么！”吉祥大惊：“为什么……”

“似乎有什么东西把他的大脑烧融了，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

“纳维亚公司的电子体验系统存在攻击性？”吉祥敏锐地感觉到问题的关键。

“很有可能。纳维亚公司一直推行的电子体验系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如果单纯地在设备上做些手脚，联盟的检测方面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隐患。”

“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关键。纳维亚公司为什么要如此不遗余力地推广电子体验系统，而且他们又是怎样攻击单个使用对象的？”银侠咬牙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过那个幕后的黑手。”

两人将目光重新投向远处还在进行的葬礼。从一个更高的视角去看，银侠和吉祥所在的位置，是一座与墓地相隔5道街区的摩天高楼顶层——为了防止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发现，他们不得不在这样一个极远的距离为朋友送行。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银侠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打开电话，听到一个电子混合声音。

“你好，银侠。”

“你是谁？”

“你可以称我‘老魏’，不必问我怎样知道你的电话，对于我的职业来说，这件事易如反掌。”对方含混的电子声音传来，仿佛一个声音嘶哑的机械怪物。

“你要干什么？”

“帮你。”

“帮我？”

“对，因为我们的敌人是共同的。”

“纳维亚公司？”

“目前看来是的，但是我会调查背后是否有其他力量存在。”

“这个倒与我的想法一致。”银侠问道，“你是猴子的朋友？”

“说对手更准确些，他曾经答应给我一些东西，因为他的死，这些东西都没有了，我必须要让那些影响我生意的人付出代价。”

“你知道猴子死的具体情况吗？”银侠话锋忽转。

“当然。事实上我此前已经警告过他可能被人盯上了。”

“告诉我详细情况。”银侠步步紧逼。

电话那边的声音略一停顿道：“据我所知，猴子一直在帮你调查‘诸神’的核心系统位置，你们摧毁纳维亚公司总部后第三天，我发现有人在通过信息网络寻找搜索猴子的真名。我意识到他已经暴露了——对于地下世界的信息员，好像远古的魔法师一样，一旦被对方发现真实姓名，危险就会接踵而来——我马上通知了他，可是……”

“你是如何通知他的？”银侠继续追问。

“通过广告。我在公共频道发了一条购车广告，那是只有我们信息员知道的特别时段，里面包含了我向他传递的隐语。这样解释你满意吗？”电子声音似乎很了解银侠追问的目的，所以尽可能详细地解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