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驿县（1 / 2）
“丧尸我们见过，赤手空拳是不好对付。可是手里有枪就不一样了，丧尸又没有脑子，只会嗷嗷叫着冲锋，机枪一扫都死光了，有什么好说的？”
“谁知道呢。我就是提一嘴，不然他要那么多枪干什么，那火力足够把这新驿县城犁三遍了。”
“那不更奇怪了？这么多武器全都用完了？”
“对。除开当时偷偷留的那些可能还有富余，这整个县城里再没有一点热兵器了。”
“……我说你们截道怎么还带着刀枪棍棒，原来是这个理由。那如今丧尸都清理干净了吗？”
“没有。县里还在要人呢。天知道那么些武器怎么连城区的丧尸都杀不干净，都拿去当炮仗放了不成。”
“……”
我在脑海中消化着这些信息。
赵立发其实很有可能在撒谎，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说实话。且不说监狱的看守，他们这些拦路匪绑人都不带把枪也确实难以置信。
所以他才养了几十上百号人，没有这等规模的人数，就靠他们手里那些原始武器还真不好绑人。
这样看来，这里的武器可能真的陷入匮乏了。
可是末日之前，我国的武器储备绝对是够得上人手一把枪的，在这新驿县城之内或许没有武器库，整个市里也没有吗？
难说。关于县城和矿场以外的信息我们知之甚少，矿工们更是整日封闭在矿场内，就连经常出门的赵立发也不可能分出大量人手截住每一条主干道。因此没人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而此刻显然也不适合提出这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将思绪抛出脑外。
“那看来我这个枪打得准是没什么用了。”
赵立发听见我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这样吧，你跟着我到外面去截道，认认难民手里的东西，不用你出什么力。跟矿工们一比，也算好差事了。”
他堆起笑容，用长满老茧的手拉起我的胳膊，一副替我高兴的样子，好像为我捡了天大的便宜。
我还想多打听一下城里的情况，自然地将身子一侧，躲开了他的手。
“那城里人就靠这些冷兵器杀丧尸？”
“那倒也不至于。要是那样，伤亡就太大了。你知道我们庞老板跟那县长是合作关系吧。”
“略有耳闻。县里生产生活物资，你们提供煤炭不是吗？”
“你以为那些煤炭都用来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发电吗？”
“错了，错了。”
赵立发摇了摇头。
“这县里的发电站，因为无人维护早就报废了。那些煤炭，除了拿来烧火取暖，还有一个用处。拿来烧丧尸。”
“烧丧尸？焚化尸体吗？”
“不是。是挖陷阱。”
赵立发站了起来，走到仓库的窗户边。他伸出手，指向了外面的某处空地。
我们也站起身，一齐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见旧停车场跟大门之间那个草坑了没有？那是以前挖的陷阱。我们当时用铁棒磨尖了做陷坑，丧尸一跑过来，掉进陷坑里面就出不来了，没有酒精，我们就用煤炭引火。白天的时候丧尸们不活动，一到晚上，掉进坑里的丧尸能嚎叫一整夜，吸引更多的丧尸。我们就在第二天凌晨点火，如此过了一年左右，周围的丧尸就被慢慢清理干净了。”
“……”
我们看到那坑洞的里面突兀地杵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棒，常年风吹日晒，再加上沾满丧尸的血，它已经要腐蚀殆尽了。
可就算是这种效率极低的方式，这里的丧尸也被清理干净了。还是无法解释县城那边为什么需要巨量武器。县长想拉起一支军队吗？打谁？
“我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没错，县城那边一开始几乎跟我们这里的办法差不多，也是利用陷阱捕杀丧尸。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丧尸到了夜晚会变得聪明一些？”
“……同样也只是略有耳闻。”
“是吗？我不知道你们听到的是怎么样。听说县城里的陷阱效果不如这荒郊野外，丧尸知道怎么绕开陷阱，经常在夜里偷摸进睡熟的人的屋子里，悄无声息的就把人杀了。”
“有这么邪乎？”
我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我也只是听说。反正这种草坑陷阱不管用，县里的人当时也试过了其他的各种陷阱，但丧尸就是不吃这一套，照样夜里杀人。”
“懂夜袭，会规避陷阱，这能叫没有脑子？”
“白天的时候还是很傻的，看见人就嗷嗷叫着冲上来。可能夜里它们看不见人了，所以聪明了？”
“……”
更奇怪了。若真如他所说，丧尸根本不会被消灭干净。若它们真有他所描述的智力水平，这里早就该爬满丧尸了。
“那为啥这里还没事？”
“天知道。也许县城那边人多，丧尸闻着人味都往城里去了也说不定。”
不对。
我见过丧尸，它们是比普通人体能强上不少，但这就是它们唯一的优点了。当时在堡垒，老闫口中描述的丧尸更远没有这么诡异，不过就是比普通丧尸生命力更强一点。遑论拥有智能的个体了。
但我们见到的丧尸毕竟还是少数，堡垒的木墙提供了绝对安全的生活环境，至少在当时……
“嗯？”
我发现了一个疑点，不由得发出声来。
“怎么了？”
赵立发问。
“我好像发现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不是……是我们来这里之前……”
我转头看向堡垒出身的三个人。
“你们记不记得，丧尸最后一次围攻堡垒是什么时候？”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大概是我们到那里之后一个多月吧，老张到外面去搜物资，引来了一批丧尸，大约十几只吧。老何老张他们站在哨塔上用枪把它们都打死了。”肖鹏说。
“对。当时有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见丧尸，还有不少人围观呢。”牛有也说。
“和我记得一样。你们记不记得，自那以后有多久没在墙外看到过丧尸了？”
“……”
二人仔细思考了一会，随后一起摇了摇头。
“没见过对吧？从那以后三年，直到马帮把城墙炸开那一天，城墙里外再也没出现过一只丧尸对不对？”
“是很奇怪。”肖鹏点了点头。
“兴许是周围的丧尸死光了？那附近没什么大城市。”牛有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