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天鹅绒秘书竟是我自己（2 / 2）

“……”

霞没说话，握着手机，手指放的地方，屏幕闪烁起来的同时，抬头望着一块广告板。

纯白的底色上，世界艺术体操大会映于其上——

冴月慎司眯起眼睛，以他的职业素养来看，被称为霞的女生不像是误碰到了屏幕，更像是故意点开了什么软件。

“相信我，堇……我们一定会站在大会舞台上，成为世界冠军的。”从他的视角，看不到双胞胎里的霞是什么表情，只能听到少女态度坚定的表态，“这是我们的梦想，不是嘛？”

……啊？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表达他偷听的心情，那就只能是“啊”这个字。

什么纯种压力怪。小姑娘输的心态都快炸了，你还跟她面前说世冠。她连你都干不过啊姐（二声）姐（三声），她有这个水平嘛就世冠？当个人吧！

老板画的饼、领导许的诺都比您说的现实。

“……这么说的霞懂什么啊！”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堇便拨开人群，加快脚步，以一种羞愤的、以冴月视角来看，甚至都有点决绝的神色往前冲去，霞才反应过来，试图跟上。

在芳泽霞迈开步的一瞬间，青年敏锐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开始了变化。

街上行人、雨滴的动作都像暂停了一般，远处的天空被黑红两色条纹所慢慢侵蚀，水泥街道之上，逐渐飘扬起柳絮般的晶莹碎屑，就连道路两侧的栏杆上，都爬上了不详的血管。

更重要的是，前方那个名为堇的少女，在他的感知里，逐渐被一种黑色的阴影覆盖，迈出的脚步里，每一步都飘出黑红色的污渍。

异样的、充满浮华的恶意气息弥漫开来，距离的概念被模糊，在冴月眼中，原本跨步可达的空间，肉眼可见的被拉长了许多。

再怎么迟钝的人看到这种超现实的现况，至少也会感觉到危险而退却，但芳泽霞毫无所觉，反而大步向前，继续朝着堇的方向前进着。

堇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慢慢响起。

【……我知道，我什么都比不上霞。比赛也好、能力也好、性格也好，不光是大家这么想，我……】

大约这就是她的心声，语速很慢，语调也低沉，情绪明显不高。冴月慎司想着，但却暗自提起了警惕，朝着芳泽霞靠近。

【……难道不是吗？我亲爱的小堇。】[1]

突然打断她的自白的，是形似芳泽霞的阴影。她从漂浮着的黑墨逐渐化为实质，紧紧拥抱着少女，脸侧贴着脸侧，双臂合拢在少女脖颈之后，面朝冴月慎司与芳泽霞两人，放肆的、快乐的笑着。

【你这个人啊……比赛也好、能力也好、性格也好，都只是半吊子，现在就连逃跑，都是半吊子了呢。】

【你看，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吧，小堇？不管什么比赛，大家都只会关注第一名，半吊子的人啊……】

手臂逐渐回收，阴影捧住不知何时起已经晕过去的、紧闭着双眼的堇的脸庞，用甜蜜的语气，轻轻说。

【就算死了，也不会被大家注意的吧？】

“阻止她！”芳泽霞怒声道，但已经有些来不及，“伊菲革涅亚！”

[1].小堇实际可以替换为堇酱，属于笔者个人表述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