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求你去死吧（1 / 2）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早他妈的应该去死了。”
调香师温柔地吟诵着，同时潇洒地挥出了第七十二刀。这一刀快如闪电，但却精准地避开了程宁的脸庞，只是向着他的心口划去。
程宁脚尖一点，敏捷地一个后跃，惊险之极地躲开了他势在必得的当胸一刀，但刀尖还是在左肩上面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并同时将他左侧口袋割破，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洒落一地。
程宁躲开攻击之后，立刻将手里握着的一个满是黏稠不明物质的玻璃瓶放到嘴边猛灌几口，喝下瓶中的不明物质之后，他胸前皮肉翻卷的伤口立刻开始慢慢愈合，血流速度也大为减缓。。
“你这瓶促进伤口愈合的秘药帮你不少忙呢。”调香师微笑着说道，“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皮蛋瘦肉粥。”程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货真价实的皮蛋瘦肉粥，特香特勾人，大哥您要不要来两口？”
“这样明目张胆诚心诚意地骗我，你说我敢不敢喝？”调香师摊了摊手，缓缓地走到程宁掉落的东西旁边。
“火柴，毒针，还有一管看起来就很要命的药剂。”调香师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再看看程宁，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最后一个能藏东西的口袋也被我划破了，难道你还要接着抵抗吗？”
程宁看着调香师，急促地喘着粗气，他抹去额头上因为盛夏的闷热而流下的汗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真的有点搞不明白。”调香师没有急着追击，他站在原地，带着惋惜地神情看着程宁叹，微笑着说道，“你为什么非要躲开呢？”
“不然呢？”程宁耸耸肩说道，“不躲开的话难道要等着被你在心脏戳上一刀，然后被你割下脑袋当做什么狗屁秘香的第七个祭品吗？”
说到这里，程宁瞥了一眼调香师背后祭坛，祭坛上面堆着一大坨脑袋。这些脑袋不知被调香师用了什么手段，后脑勺竟然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畸形的圆柱脑袋塔。
这些脑袋上都歪扭七八地固定在脑袋塔上，每张脸上还都凝固着不同的表情，有在微笑，有在哭泣，有的在叹息，有的闭着眼睛仿佛在呐喊，看起来极其诡异。
“说实话，我认为这倒不失为一种有价值有意义的死法。”调香师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依旧带着那种令程宁视而生厌的微笑说道。
“试想一下年轻人，当你回到自己脏乱差如狗窝一样的房间，坐在马桶上一边便秘一遍哀叹虚度人生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一种想要改变人生让自己获得更有价值的冲动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经济状况只允许我吃素，所以每天早上如厕时都酣畅淋漓，从没有便秘的烦恼。您说的那种体会我从没有过。”程宁微笑着耸了耸肩，“这位大哥，您要说什么，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不要搞一些臭气熏天的比喻好不好？”
“很简单，我的意思就是你放弃抵抗，乖乖地让我把脑袋割下来这次秘香炼制所需要的祭品。”
“我每次炼制秘香，都需要六个美丽少女和一个英俊青年的完整无缺的脑袋。”调香师笑着说道，“来这间咖啡厅之前，我已经把六个少女脑袋已经收集全了，就差一个英俊青年的脑袋了。”
“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符合我审美的脑袋，今天我来这个里制作少女头颅塔，然后你们这群赏金密探光临了。”
“在这批人里，我一眼就看中了你，你的长相很对我的胃口，虽然你身上有一点我不喜欢的大蒜味，但我并不介意。如果用你脑袋当祭品的话，我相信这次秘香的炼制肯定会非常成功。”
说到这里，调香师脸色兴奋得有些发红，他转过脸来看向身后。在他身后，是一群跪坐在地上的人，他们都是今天出现在这间高级餐厅的人，现在他们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嘴里塞满了破布。调香师看向他们，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你们说，如果这个年轻人愿意把脑袋献给我当祭品，让我炼制出来秘香，是不是他整个人生都会变得截然不同，会变得闪闪发光极有意义？”
被挟持的人们迟疑片刻，然后疯狂地点头，同时眼神带着恳求之意地看向程宁。
“看到了吧，年轻人，大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都同意我这个观点。”调香师冲着程，高高地开双臂，语调有种病态的激昂。
“大胆地想象一下啊，年轻人，你只需要献出一颗脑袋和你那无足轻重的生命，就能促成秘香的炼制成功，这难道不划算吧？”
“划算个屁，什么叫只需献出一颗脑袋，说得好像我有三头六臂一样。。”程宁微笑着地评价道。
他手握匕首，双眼一眨不眨地看向调香师调侃道，“我是个医生，临床经验告诉我，您这人脑子有毛病。要不然割下来我给您看看吧，就当是义诊了，您看怎么样？”
虽然口气很轻松，但程宁心里却是异常紧张。
这个言行无比疯狂的调香师是个被通缉的变态连环杀人犯，同时也是一位实力极强的念师。
他每次炼制秘香都要割人的脑袋当做祭品，引来了无数追捕，但由于他身怀诡异的念术，竟然每次都被他轻松逃脱掉了。
屡次逃脱追捕之后，调香师地名字登上了追缉榜单，并且傲居第十位。
虽然登上追缉榜单，但调香师行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猖獗，行事也越来越疯狂。
这一次，为了炼制新的秘香，调香师来到了页岩城，一口气在杀害六个无辜少女并将她们脑袋割下来之后，调香师来到了这家高级餐厅，准备割下以英俊著称的美食家安德鲁少爷的脑袋当第七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祭品。
不幸中的万幸，安德鲁少爷因为过度贪吃身材走形颜值暴跌，现在他的形象与调香师审美相差太远，所以幸运地保住了自己的脑袋逃过一劫。
正当调香师为第七个祭品烦恼时，赏金密探们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程宁，并且狂喜地准备将程宁的脑袋割下来当做祭品。
调香师使出念术，轻而易举地就将赏金密探全都干掉，就连大名鼎鼎的赏金密探希特在他的念术傀儡香面前也败下阵来。
在调香师看来，程宁是一个很聪明的猎手，在他对付其他赏金密探的时候，程宁一直潜伏在餐厅一张圆桌后面，耐心地等到傀儡香耗尽的时候才出手攻击自己。
调香师暗中使用秘术对程宁进行了评估，评估结果告诉他程宁是一个对于念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于是调香师放下心来，他认为就算是不使用念术，光凭着手里的短刀也足以生擒程宁。
但令他惊奇的是，程宁身手异常敏捷，竟然逃过了他几次势在必得的猎杀，坚持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