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面与白磷（1 / 2）

“各位都他妈地给我安静一点，我这个人天性不喜吵闹，如果诸位再这样过度活泼下去的话，我就只有用暴力一点的方式请大家沉默一点了。”调香师缓缓地说道，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被他目光一扫，原本吵嚷不休的众人立刻噤若寒蝉般地不再叫喊，只是充满希冀地看着程宁。

“怎么样，程宁，你还要接着抵抗吗？”调香师笑吟吟地望着程宁问道。

“我认为您严重高估了我的道德标准。您认为我会为了这些和我毫无关系的人乖乖束手就擒，洗干净脖子让您割脑袋吗？”程宁反问道，目光从众人身上一掠而过，“这些人的死活关我屁事，打不过你，我逃走不就得了。”

“第一，我相信你肯定不会逃走。”调香师微笑着说道，“刚刚我杀那个女人的时候，你的反应很愤怒，这说明你有一点点古老而愚蠢的特质，那就是善良。作为一个拥有一点这种特质的人，我相信你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无辜的人被我杀掉的。”

程宁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眉头皱了皱，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调香师。而调香师则依然微笑着看着程宁，手里的刀优雅地在距离哈士奇脖子两厘米处滑动。

“第二，如果你接下来要逃走的话，我也不会去追，但我接下去会将这些市民在餐厅的心爱之人全都虐杀，然后再把他们全都放走。”

“接下去你猜会发生什么？我来告诉你吧，尽管你什么都没做错，尽管人都是被我所杀，但他们肯定会对你恨之入骨。你再猜你一下这些幸存的人以后会怎么看待你？”调香师笑容里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相信我，这些人不会记得你此时此刻为了他们命悬一线的处境，他们只会记得，因为你的不配合，因为你不肯按照他们的意愿乖乖献上自己的脑袋，导致自己的至亲好友死掉了。”

程宁望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一眼，脸色变得烦躁而慌乱。调香师这番话似乎扰乱了他的心绪，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凌乱，之前那种处变不惊开始慢慢涣散。

调香师微笑了一下，手握短刀向程宁慢慢走近，程宁则步步后退，不知不觉间他退到了通往一扇地下室的小门旁边。看着越来越近的调香师，程宁慌不择路地推开旁边通往地下室的小门，踉跄着逃向了里面。

调香师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追击。但他看了一下地上从程宁口袋里漏出来的东西，忽然笑了起来，之前的犹豫烟消云散。

“你身上所有携带的东西都已经在这里了，那我还担心什么？”调香师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看了看那扇小门，带着自信的笑容施施然地向里面走去。

走过地下室的楼梯，一个个小房间出现在调香师眼前，这些都是餐馆的储藏室，里面存放着餐厅的食物材料。走下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调香师看到程宁推开其中一扇门，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

调香师不慌不忙地推开这扇门扫了一眼，发现这是餐厅的面粉储藏室，里面一袋袋的面粉堆成了小山。储藏室里异常闷热，里面回荡着程宁粗重的喘息，调香师笑了笑，慢慢地走了进去。

程宁正站在面粉小山那边等候调香师，他手里拎着一袋面粉，看到调香师推门走进之后，他将面粉高高举起，向着调香师狠狠地砸去。

调香师反应极为敏捷，他向着旁边略一闪躲，便躲了过去。

面粉袋重重地落在地上，程宁脸色有些慌乱，他往后退了几步，吼叫着拎起一袋袋面粉接着朝调香师接二连三地砸了过去。

“困兽犹斗。”调香师无奈地笑了笑，毫不费力地躲开了程宁砸过来的面粉袋，面粉一袋袋落在地上，将小门堵得严严实实。

“结束了吗？”调香师好整以暇地问道，优雅地伸手拂去衣服伤沾的面粉，“你也太不小心了，现在门都被你堵死了，这下你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程宁没有答话，他拉出一袋面粉，将袋口撕开，对着调香师猛力一撒。调香师毫不费力的就躲开了扑面而来的面粉，正当他想要再次嘲讽几句时，程宁咬着牙又撕开两袋袋面粉，但这一次，他没有瞄准调香师，而是猛地将面粉袋子向着空中一扬，白色的粉末顿时将整间储藏室笼罩住了。

撒完这几袋面粉之后，程宁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靠在面粉堆上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储藏室现在充溢着浓厚的白色雾气，能见度极差，调香师甚至只能看到程宁模糊的身影。

“你想靠这些面粉扰乱我的视力，然后浑水摸鱼偷袭我？”调香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用的，身为调香师，我的嗅觉远超常人，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只要能闻到你的气味，你就没办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