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存在的蒙卡码头（2 / 2）

同时还有其他事情令程宁感觉有些奇怪，首先这个念术并不是极乐术，其次普通情况下每个念师内景里一般只能存在一棵念植，但自己内景里却有树有藤蔓，这些怎么一回事？

想了几分钟之后，喉咙里的干渴让程宁暂时放弃了思索。拜粉尘爆炸所赐，程宁现在自愈速度变慢了许多，血流了很大一会之后之后伤口才愈合。嗜血之后，程宁倍感口渴。

程宁甩了甩头，将那些疑问丢开，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水咽下去的瞬间，一股极具杀伤力的恶臭味忽然充斥在嘴巴里。程宁脸色忽然凝滞了，这令人作呕的味道他非常熟悉，这是刚刚在内景世界吃到的那颗果子的味道！

程宁一跃而起，冲到门外，抱着大树狂吐。这股恶臭味太过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幻觉，程宁感觉自己刚刚喝的好像不是清水，而是发酵了一个盛夏的粪汁。

抱着树搜肠刮肚地呕吐了足足一刻钟，吐得只觉得眼前金星乱舞的时候，程宁才感觉嘴巴里的臭味才算是淡了一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吃了那个果子的缘故？程宁挪回到了房间，端着水杯目瞪口呆地想。

他嗅了嗅水杯，里面的清水安静恬然，毫无异味。于是程宁端起杯子，鼓起勇气浅浅的呷了一小口。

下一秒钟，程宁再次敏捷地冲出屋外，抱住大树继续猛呕，他发现哪怕仅仅是一小口水，也足以让自己口腔里溢满那种恶臭。

一刻钟之后，等程宁将自己胆汁差不多都吐出来之后，嘴巴里的异味才再次淡去。

难道说因为刚刚在内景世界里，自己喝了果子化作的液体，所以会导致自己喝水的时候会感觉到异味？带着这个猜想，程宁心有余悸地挪回到房间，目光从水杯挪到其他食物上。

喝东西不行的话，那我吃东西总可以吧？如果液体不行的话，那固体应该没问题！

想到这里，程宁展颜一笑，他拿起了一个苹果，自信而豪迈地啃了一大口……然后几秒钟之后，再次以雷轰电闪般的速度冲向大树。

在试验了自己接触到的所有食物之后，几乎要将内脏都要呕出来的程宁发现了一个绝望的事实，自己无论吃什么，都只能一视同仁地尝出那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难道这就是轻易学到念术的代价？程宁不无悲哀地想，看来这个世界还真是公平，没有白吃的午餐，服用果实也有副作用。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要跟美食无缘了。

这种了无生趣的可怕想法足足持续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之后，提前到达秋叶城准备去蒙卡码头踩点的的程宁，惊喜地感觉到洋溢在口腔里的恶臭开始迅速变淡，并且呈现出一种要消散的趋势。

程宁异常兴奋，他决定等几天恶臭彻底散去之后，自己一定要大吃一段。不出他的所料，又过了两天之后，恶臭真的烟消云散。

盘旋在口腔里的恶臭消散之后，接近两个星期都没怎么吃东西的的程宁发现，自己现在一点都没有吃东西的兴致。站在这座城市一群靠做秋叶城向导赚钱的七八十岁的本地老年人面前，他感觉心里一片茫然。

“这位老先生，我想再问一下。”程宁脸上带着礼貌地笑容，将几张大额钞票塞了过去，言辞清晰地问道，“您真的没有听说过蒙卡码头吗？”

站在他对面的老年人颤颤巍巍地接过钞票，娴熟的验了一下一下真伪之后，忙不迭地把钞票塞到口袋，然后对程宁露出一个灿烂的像是新鲜橘皮一般的笑容。

“年轻人，我再给你说一遍”老年人张开缺齿漏风的嘴巴，对着程宁像是叫喊一样地大声说道。

“我在秋叶城生活了七十四年，蒙卡码头这四个字听都没听说过！”

“秋叶城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