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长老秘闻（2 / 2）

苏玉说到：“你从哪里来？你多久再下山？”

非笑着：“天衡山，三天后。”

苏玉看着非是的背影离去，这时她的女仆人林儿赶忙说到：“你母亲说没在房间里看到你，说要打你呢？”

苏玉说：“林儿，让我等一等那个背影消失在天边吧，因为打迟早被打的，这个背影却消失在天边了。”

这天晚饭前，苏玉被母亲抽了十多鞭，要不是有人阻止，可能还要被打到残疾。以往，苏玉会大声的哭出来，今天反而被打的很平静。她讨厌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个泼妇，一个在家族里备受尊敬的泼妇，一个有学识能力的泼妇。她的母亲里满是怨念、仇恨以及不喜欢孩子。

被打后，送她回到房间的还是苏染。苏染用膏药给她敷上，苏染说到：“妹妹，为什么不能听听话呢？”

苏玉看着姐姐，深深地说：“姐姐，你被自己禁锢了。你看过外面的世界吗？你的人生和命运很没有意思。”

苏染看着天花板说：“姐姐我的使命就是辅佐你成为家主，我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个家族。你不知道，一场危机可能随时到来，家族必须居安思危，不然一朝就会毁灭。我没有时间去看外面的世界，我……”苏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你是未来的家主，我们必须带领苏家寻找生机，外面的世界一定会去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书上说，外面的世界，其他的国度，其他的小世界，正在发生一场场变革，如果不能成为领头羊，必然毁灭在历史的潮流里，我们必须努力。”苏玉不会想到苏染说出这么郑重的话语，很多年后，苏玉也才明白苏染的卓越眼光，变革的力量超越国界，改变一个个不同的国家、地区和小世界。

三天很快过去了，但是腿上和头上的淤青没有消去。于是穿上了厚重的衣服。她十分欢喜，内心又惴惴不安，她生怕他看到身上的伤痕，她想把自己的美貌给她看看。她吃完早饭早早地洗漱打理自己，然后看着山上有没有下来。到了快中午才有人影。

苏玉想：果然是他！是的，是他，是他……他在一步步朝我走来。

非是和尚双手合十，笑着说：“我们又相遇了，还真是有缘。我们一起去吃面吧。”

苏玉点了点头。她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走了一段，头上冒出了汗。非是看着她，想帮她把帽子摘下来，但苏玉怕他发现头上的伤痕，但帽子还是摘了下来。非是看到头上的淤青，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针，在头上做起了针灸，不就之后，发现腿上也有痕迹。她自然的伸出双腿，她很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感受自己腿上的温度，但却自然地表现出内心的害羞，这是除了自己的亲戚以外第一个摸她的腿的人，她的内心一直在加速跳。

非是说：“好了，感觉怎么样？”

苏玉腿上的伤的确没什么感觉了。她说：“的确好了很多。”

“吃面吧，你手上也有伤让我喂你吧。”非是说。非是夹起面去喂苏玉，明明面很热，但是吃到嘴里却不烫了。

然后，此后每隔几天他们就会相会几次，林儿负责打掩护，偶尔被打后，以前就靠叶染来救助，现在有非是来帮助自己。不久后，苏染也知道了非是的存在，叶染自然默不作声。

几个月的光阴过去了，苏玉不想再等了。她知道非是这个榆木脑袋不会懂的。她这天故意让母亲打自己，她希望趁着他给自己治伤的时候强吻他。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只不过，非是吻了一下，立马躲开了。苏玉不肯放弃，周围吃饭的人鼓起掌来，只不过人群里混入了母亲的仆人——布儿。

布儿一眼就认出了苏玉小姐，布儿一溜烟就跑了告诉了她的母亲，没想到没邀到功，反而被打入死牢，布儿的职务被自己的弟弟料儿继承了。苏玉的母亲苏凤里面召集族内的长老和青年一辈，没想到族内许多人都知道，甚至仆人都知道，这是苏玉的母亲苏凤最大发雷霆的一次，几乎所有相关的仆人都被打了十几鞭，苏染等后辈也被打了几鞭。苏凤知道，苏玉的性格十分耿直，如果简单去要，肯定不会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于是，故意装作母子情深，并假装希望她可以早日和喜欢的人结婚，苏玉的性格还算单纯，不久就被套出来了。苏凤听说是个和尚更生气了，恨不得直接上山把非是杀死，但她更想折磨自己的女儿。她打听到非是什么时候下山，想偷偷给非是下春药，希望让他和自己女儿的仆人林儿发生关系，发生关系的地点就是自己女儿的闺房。

就如她所猜的一样，自己女儿亲眼看到自己的仆人和心爱的男人发生关系，仆人的尖叫声把苏玉的心都要弄寒了，苏玉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们两人不久后睡在苏玉的床上。

苏玉闯入房间，拿起桌子旁边的剑，希望直接杀死这对男女。但是天工和尚在非是体内设置的结界保护了非是，她被弹了回来。就在这时，传来一声笑声，苏凤笑着走了进来。苏凤说：“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吗？”苏玉一下子就明白了真相。她一步步慢慢接近自己的母亲，把短剑藏在袖子里，然后趁着苏凤大笑之时，一口气捅死了母亲，并顺手用旁边的长剑，把苏凤的头颅连根砍断，苏凤旁边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她的命就烟消云散了。周围的护卫围着尸体，面面相觑。苏玉冷笑说：“我是家主了，你们现在听谁的？”后面的护卫立马跪下，大声说到：“听家主伺候。”

苏玉看着尸体笑着说：“把尸体撕碎，扔到河底，用大石头压着，设置结界，不准让鱼吃了。不立牌匾，不设灵堂，没有葬礼，不入族谱，作为反面教材，计入传记，记得不准为她单独立传，过去所有称赞她的传单、报纸能销毁的全销毁，她的仆人们涉嫌助纣为虐的全部处死，其他的和她有关的仆人给些钱，让他们走吧。”

非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做的事，看到林儿躺在一旁，非是发现旁边留下的剑，拔剑自刎了。

林儿接受了一笔钱被赶出了府，但是林儿不久后就怀孕了。苏玉花了好长时间才收拾好府里的人，并给天工和尚寄出了一封信。几天后，收到了一封信，他们写着：

苏姑娘，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从收留那天，我就算到了他的命。人生漫漫悠长，一切不过是自有定数。徒儿遇见你的那天，就是我故意放的，人生的遇见都是那么猝不及防而又理所应当，我设下结界，是希望可以不被别人杀死，自己选择死亡，死亡的权力可以握在手里的机会不多。苏姑娘以后也有一场大劫，望你能够早做打算。

林儿的孩子出生在一个冬天，只能沿街乞讨。过了许久，苏玉再一次走入人群，这时她不再是那个小姑娘了，而是路上人人皆知的苏家家主。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乞讨，怀里抱着孩子。

苏玉蹲下对她说：“是你吗？”

林儿哭着说：“大小姐，不对是家主，你还记得我。”

苏玉说：“你结婚了？这是你的孩子？”

林儿说：“这时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收留这个孩子吧，我们活不过这个冬天”

苏玉看了看这个孩子，想：果然长得有点像。

苏玉递出一把短剑，说：“那就用你的生命给这个孩子一线生机吧。”

林儿颤颤巍巍地接过剑，看着孩子，捅向了自己的心脏。

苏玉没想到林儿这么决绝，她说：“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吧。当成我的亲生孩子来养吧。”

雪积压在林儿身上，苏玉远去，雪把林儿在这片大地上抹除干净，但是孩子却一天天长大了。

苏玉给玉林非讲完了身世，玉林非哭了出来，跪在苏玉面前，感谢收养之恩，苏玉把玉林非扶起来，慢慢地说：“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和母亲，所以我给你取名玉林非，苏玉的玉，林儿的林，非是的非，你的父亲的债都被你的母亲还完了。记得，好好活着，人生是自己的，不是父母的，有苏家这个后盾，你会更好的。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准备。”他们在走廊里慢慢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走廊的路格外长，走廊的地板格外冷。